信上说,不,是师傅说,让她杀人。。竟然让她杀了若裳。。。
无忧一手紧紧的拽住信件,不可思议的望着信上的字迹,的确是师傅那扭曲字迹,可是这话,无忧真的无法相信是师傅所写,杀女人,似乎不是件师傅会干的事情。
迅速的拿起信封端详,似乎在她之前没人拆过,那么宫轻痕也没有看过,以他这样的君子是不屑这样的行为,是她想多了。
可是,师傅答应救她,为何还要杀她。。。这真的很让无忧矛盾。
“夫人。。”
门外传来了碧绿的声音,无忧惊慌的将信纸拽成了团,死死的掩埋在手心,心虚的朝门口回应,“等会,我这就起来了。”
敲门声至此静止,无忧迅速的下了床,来不及着衣,拿起信封和信纸放置在桌上,顺手拾起火折子点燃蜡烛,将信封和信纸一点一点放在上面燃烧。
呆滞的望着手中燃烧的灰烬,门开了,一道刺眼的眼光直摄进来,一个不小心,无忧来不及松手,烧伤了食指指尖。
“啊!”痛苦的呻/吟不大不小,却一丝不落的落入了进来的宫轻痕耳中。
只见他,迅速的走了过来,一把拿住无忧的手,那抹猩红甚是让他的目光一冷,“你伤到了手指了。”
无忧惊慌的回神,望了一眼灰烬的信纸,整个心这才安置下来。
“你在做什么?”宫轻痕瞄了一眼桌上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灰烬,皱起了眉头,她在做什么?
顺着那抹目光,无忧迫不及待的解释,“我不想连累师傅。”所以,这信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他-宫轻痕。
“只是一封家书,何必如此紧张,即使落入外人的手中也不能怎么样?”似乎不是一般的紧张,不然怎么会连手都烧伤到了。
看着那抹疑惑的神色,无忧继续掩饰,“虽然只是封家书,却透露了我和师傅的师徒关系。”
宫轻痕诧异的抬头,望着无忧的美目,“天下人皆知你无忧是鬼医莫愁的徒弟。”她有什么隐瞒他的,还是书中写了些什么,不然,她那双澄净的美目怎么会如此闪躲,难道她不知道,她不是一个很会掩饰的女人。
怎么这样看她,还是他看出什么端倪,天,无忧都快疯了,她没办法说谎,没办法去掩饰什么,或许,某天,她真的杀了她,只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端着她的手指,替她心疼?
“可是真正见过我的人却少之又少,还是谨慎些好,更何况现在我是。。。”
“忘记那些,在这里你只是无忧,宫宇山庄的少夫人。”宫轻痕不悦的打断了无忧想说的话,他不想听到妖女那两个字,尤其是从她口中,也不允许她这样的自己诋毁自己。
无忧好一阵不说话,只是望着这样在乎的宫轻痕发呆,师傅。。。师傅,你这叫我怎么下得了手杀她。。。
“碧绿。”宫轻痕一吆喝。
“庄主,奴婢在。”碧绿慌张的走了进来。
“服侍夫人穿衣。”
“是,庄主。”碧绿闻言,朝衣柜走去,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呵呵,如果,庄主亲自替夫人穿衣那就更好了。
无忧巧不巧的撞见了那丫头的幸灾乐祸,臭丫头,一个小脑袋瓜子成天想着什么呢?看来往后有必要,她这个主子替她找户好人家嫁了,免得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
“我去书房拿药膏,穿戴整齐后便来大厅吃饭。”
无忧点了点头,宫轻痕瞄了最后一眼无忧的伤势,迅速的朝门外走去。
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无忧再一次陷入了迷茫,师傅的话,她从小就没有违背过,那么,这一次呢?
“夫人,我们家庄主的背影是不是很好看?”
俏皮嬉笑的话语充满了无忧的耳畔,这个丫头几日不见越来越放肆了。。。
“是呀,你家庄主的背影非常的好看,看来,你这丫头是在抱怨我这个夫人。。。那好,改天夫人我心情不错,一定给你找个好婆家,风风光光的嫁掉。”
“别。。别。。夫人。。”碧绿拽着衣裳走到了无忧面前,两脸泪痕的瞅着无忧。
“干吗哭呀,我说错什么了?”一把接过丫头手中的衣裳,一边看着那泪流的脸蛋,才几天不见,这丫头怎么就变得如此脆弱!!!有点不像平日大大咧咧的碧绿。
“夫人没错,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庄主这么好,碧绿只是不想成为第二个姐姐。”话完,碧绿委屈似的摸去脸上的泪痕,纠结的眉宇落入了无忧的美目,甚是十分的心疼。
一把揪下那双抹泪的小手,有点粗糙,应该是常年做活所留下来的,无忧紧紧的拽在手里,另一只手停止了穿戴。
“傻丫头,你刚才不是说了,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家庄主那么好,那么,同样的道理,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家姐夫那样坏。”
或许是无忧说得有点道理,碧绿也没有先前那般抗拒,只是那小脸蛋还是有点倔强。
“既然你对其他男人没有了信心,那么,不如让你家庄主收了你如何?”
“啊。。。不。。不。。夫人,碧绿,不是这个意思。。夫人。。”
无忧无可奈何的拽下那只乱飞舞的小手,“逗你玩的,傻丫头那么紧张做什么?”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全逗,如果宫轻痕愿意,她真的没什么意见,因为,她自花月宫出来就已经没有任何干涉他的权利了。
“夫人,你吓死碧绿了,您可不能在开这样的玩笑。”
“好了,别吓了,我们该去大厅了,夫人我肚子饿了,对了碧绿,既然你觉得你家庄主很好,为什么你每次见到他还会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