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冷,我好冷!”只见这时,无忧的手儿双双死死的拽着被角,仿佛那被角就是她口中所说的痕一样,生怕一松手人就走了,就丢下她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叫的都只有无痕,一直都未曾改变过,见状,无邪闷不坑声的拂袖,甩了几甩,气鼓鼓的掉头离去。
无邪离开了船仓,此时船仓内就只剩下矗立的宫轻痕和躺着的无忧。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不安的睡容,宫轻痕似乎动了恻隐之心,连睡个觉都不安,那还有什么可以让她感到安全呢?
是他!是她口中的痕吗?
此时的宫轻痕在无忧旁边坐了下来,俊颜冷寒,沉默不语的一直看着在睡梦中挣扎的无忧。
一直处于喃呢不停中的无忧也在此时终于安分了下来,只是那死死拽住被角的那双手儿仍旧丝毫未有半点放松。
无忧好不容易安静的睡着了,宫轻痕伸手扶上了无忧的眉头,那紧皱的眉头也该舒展开来了。
果然,经宫轻痕如此一扶,无忧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此刻的无忧睡的十分恬静,静若处子。
宫轻痕的嘴角也在此时勾起了一抹浅小的笑,很淡,很淡,几乎看不出来那是笑。
见无忧不再吵闹,宫轻痕准备收回手,只是,突然,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掌。
虽然冰,却很软,很柔嫩,细腻,那是属于女子的纤细,瞬间,接下来的那一秒,宫轻痕反客为主,用他那双大手紧紧的包住了无忧那双小手,两手相依,十指相连。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昏睡中的无忧依赖的动了动嘴角,接着又安逸的平静了。
看着无忧嘴角残留的笑,宫轻痕内心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此刻带给她的安逸,她一定想不到是他的吧!
无忧静静的睡着,偶尔纠结,却也还算安宁,只是宫轻痕就辛苦点,他握着无忧的手一直未动过。
长时间的不动所带来的酸痛让宫轻痕忍不住一动,昏睡中的无忧立刻就不安分起来,生怕失去一样,自这之后,宫轻痕握住无忧的小手儿就不曾再动过,只是任由手臂的酸痛和麻痹。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上下所带的酸痛让模糊中的无忧有了点知觉,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是她又病倒了吗?
师傅!师傅!无忧朦胧的睁开双眸寻找师傅的身影,每当她醒过来的这个时候,她的师傅总会给她弄来一碗热腾腾的白粥。
睁开了双眸,视线也由模糊变的清晰,让无忧失望的是她的师傅不在,她忘记了,现在她已经不在离谷。
被失望笼罩的无忧侧身准备起来,感觉右手被人紧握,扭头一探究竟。
宫轻痕!怎么是他!
端望着睡颜中冷若冰霜的宫轻痕,无忧嘴角轻轻一笑,曾经也有过一样的知足感笼上了心头。
他一直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守侯着她吗?
无忧的微动惊醒了睡着的宫轻痕,只见他睁开冷眸,第一时间看向了躺着的无忧。
而--无忧也在宫轻痕醒来之时,收起了嘴角的那抹笑。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