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宫轻痕的双眼,不再带任何色彩,这个在上一秒把她当作其她女人轻薄的男人,下一秒又抱着其她的女人,意识中君子的宫轻痕已经不覆存在了,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个十足的乱情浪子。
“我回来,只是想问你,昨天我师傅出现在哪里?”
看着无忧美目中的厌恶,宫轻痕顿时揪的一下疼,不是的,不是她看到的那样,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过,误会,真的只是误会一场。
“能告诉我吗?”
承受这异常的氛围,忍住胸口传来的恶心,无忧迫不得已再一次出口询问,她此次回来,只是想问清楚师傅的下落,然后找到师傅谈判,她需要回谷!回谷!
“他已经走了。”
宫轻痕复杂的看着无忧,他知道,现在的解释,对她来说只会更加的厌恶,她已经认定了她所看到的那样。
“姐姐,是小七不好,其实,我和宫哥哥不是你看。。。”
“小七不用内疚,姐姐没有怪你,我和他。。”顿了顿,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深深望着她的宫轻痕,无忧不在乎的轻松解释,“我也他,也只不过是对假夫妻。”
话完,无忧就毅然转身,再次朝楼梯口奔去,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现在,马上,立即。
“宫哥哥,你还楞着做什么?赶快去追姐姐呀?”
无忧的失神离去,更加让小七蒙上了一层深深的愧疚,是她不好,没有管住自己的心,害姐姐伤心了,如果姐姐有什么不测,她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是小七的话,还是他突然的觉醒。
宫轻痕突然蹿地崛起,一个飞身,跃窗而落,落在了客栈的门口,望着茫茫人海,心里的失落涌上心头,哪里还有那抹靓丽的身影!
无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一直跑,一直拼命的跑。
此刻的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湖边,许久,许久了,一直是这样的姿势,一直是这样的失落,一直是这样的望着小小波澜的湖面发呆。
闷闷的憋的慌的心,自从那客栈出来后就一直这样,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抱了她,再去抱其她的女子,虽然那个人是小七,虽然,他们之间或许只是个拥抱,可是无忧的心却怎么也再明朗不起来。
“出来吧?”
无忧的话落,一个白色身影从大树下站了出来。
“逍遥公子跟了我一路了,难为你了。”
走出来的人是逍遥,只见他有条不紊的走近了无忧身边,“忧儿姑娘,在下可以坐吗?”
“想坐便坐吧,况且这里也不是我的。”无忧无精打采的回应。
逍遥看着泪痕未刚的无忧,无奈的失笑,优雅的坐了下来,跟了一路自是没错,可是她似乎了哭了一路,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对不起。”
无忧抬起头,看着旁边真挚目光的逍遥,“逍遥公子,何来对不起?”似乎这不是他的错噢。
“小七她还小,不懂事,逍遥在这里替妹妹说声对不起了。”
“不用。”
无忧倔强的撇过头,她怕再看下去,那不争气的泪水会再次泛滥,到时候这双眼睛真的会见不了人。
“可你似乎还在生气?”不然怎么眼睛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他呢?
“没有,我说了这不是你们的错,小七她没有错,宫轻痕他也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就这样认命的听从师傅的吩咐,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嫁给一个根本就不爱我的人。”
“你在乎他?”逍遥挑眉,眸子中闪烁着迷烁的淡雾,她的神情,她的说诉,在告诉他,她在乎宫轻痕爱不爱她。
“我没有,这个乱情的男人,跟个浪子有什么分别,我才不会在乎这样的男人。”想起今天的一幕一幕,无忧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恨不得怎样,她又能怎样呢?
“可是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在乎?”逍遥淡定的看着气鼓鼓的无忧,如果她不在乎,那么现在她在气什么?
“我不在乎,不在乎。”突然,无忧一跃而起,大声的朝逍遥哭喊道,那泪水崩塌,脱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线下坠。
“好,你不在乎,不在乎。”看着激动的无忧,逍遥用言语安抚她的情绪,可是,好象没有多大的效果,她还是在那里傻傻的无声落泪。
“我不在乎。”再一次,无忧无力的辩解,可是胸口的疼痛已经在告诉她有多么的在乎!!!
“不说了。”起身的逍遥揽过无忧的身子,将脆弱的她轻轻的圈在怀里,或许,这次,他这个肩膀应该派的上用场,那么先就借她用一下吧!
突然,有个肩膀的依靠,顿时让无忧柔弱的情绪失控了,趴在逍遥凑过来的肩膀大哭起来,或许,哭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哭吧!哭了之后,一切都好了。”逍遥迷茫的望了一眼眼前的宽广湖面,风停了,湖水平静了,那么他的心也能就这样平静下来吗?
想起那年,病入膏肓的他上谷求医,遭到谷主,也就是素有鬼医之称的莫愁先生拒绝,绝望的他甚至想放弃生命,因为无止境的痛苦一直折磨着他不成人样,为了能让一同来的家人放心,于是硬是强颜欢笑的离开。
是她,那抹白色的身影,那是她,那抹冷漠的美目,深深的吸引了他,让他发现原来活着可以看到这么美好的东西。
这么多年,他该感谢她,感谢她在他心里的支撑,感谢她在他当年离开离谷所赠的那本曲谱,至少,这些年来他活的比以前痛苦少了几许,对于一个病人来说,少一分的痛苦都是美好。
现在,他能如此安好的在这里抱着她,也是为她所赐,无论今生怎样,他逍遥都是她的,愿意为她做任何时事,只要她幸福!
“哈哈!好一对情深的鸳鸯!”
冒失的嘲笑,立刻让逍遥和无忧分离开来,双双一同看向声源之处。
阳光下,一抹红衣犹如刺眼,那人轻扬飞舞的悬于空中。
无忧楞住,心一紧,怎么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