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已经是深夜了。
清风居每每到了晚上都会非常的寂静,夜晚的宁静总是会让无忧倍感孤独。
原本以来一个人已经习惯了,可是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宫轻痕,他没有出现,等她吃完饭,他仍然没有出现。
真是应了她的那句话,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必承诺呢?
月亮高照,夜色迷人,心起涟漪,泛起忧伤,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自己的身体如此在乎呢?
难道,一向将生死置身事外的她,现在会一日比一日害怕那天的降临。
微风轻晓,扶乱了无忧的一脑秀发,也扶乱了她的心思。
“天色已晚,为何还在外面?”
熟悉的低沉声响起,无忧没有回头,她知道,他就在她的后面,那个她舍的放手让他离开?
没有等来再次的询问,却感觉到肩膀的一阵暖活,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无忧清楚,身/上披上的外套是他的,那股充满男人气息的味道她已经能够分辨的出来。
侧脸,看着月色下的宫轻痕,漆黑的冷眸似乎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美眩,脸上的线条无不显示着他的俊美,肌/肤在朦胧月色下泛起淡淡的光泽。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美,有时候会显得太不真实了,让无忧有种想触摸感觉它存在的冲动。
许久,无忧终于开口了,“月色很美,我想多呆会。”
“天凉了,回去歇着吧。”沉沉的音色,宛如湖面的平静,看不带一丝涟漪。
“相公,裳儿姑娘她怎么样了?”提起她,无忧的心再次泛起一阵沉闷。
“退烧,却不见好转。”
无忧失笑,她也根本就不是只发烧这么简单。
“裳儿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症状?”见无忧笑而不答,似乎那抹笑搀杂着许无奈,难道裳儿她。。。此刻的宫轻痕轻轻的纠结了眉宇。
“她的脉象有点奇怪,如果你若为了她好,还是去离谷,将她交给我师傅吧!”这是最好的建议了,没有人可以违背师傅的话,如若没有三年,这女子,师傅断断不会将她病到药除。
看来师傅他是铁了心要她继续呆在宫轻痕身边,可是,这样她又能完好吗?
宫轻痕一阵不语,无忧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可是,依照裳儿的脾性,她又会舍他而去?
“这是她唯一的路,没有师傅,她会死,而且很快,三年,只需要三年,她一样还可以回到你的身边。”无忧转过身正面看着宫轻痕,三年后,她回来之时,即是她离去之日,想到这里,无忧的心有股隐隐作痛,她这是在乎吗?
“那么你呢?”
无忧企图在那双冷眸中找到一丝痕迹,似乎那里依旧没有她的影子!罢了,罢了,能多活每一天已经对她来说莫大的恩赐,又何必奢望太多。
“我希望自己可以撑到那天。”这样算不算回答!无忧感觉一阵凄凉,有种怅然若失。
宫轻痕一把拉过无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大手轻扶着柔美的发丝,那抹清香让他闻了即醉。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靠在宫轻痕肩膀的无忧听了,绝色的美颜泛起了一阵眩目的笑容,“我知道,我会等到那天,我说过,我会亲手把你交给她。”说到最后,无忧的音色似乎有点嘶哑,有点波澜,可是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怀抱真的很温暖!
“天色太晚了,我们先回去睡觉吧!”宫轻痕突然横抱起无忧。
一句我们,勾起了无忧的心思,小脸蛋不禁泛起了红晕,让人见了有点爱不释手。
看在眼里的宫轻痕轻微的一笑,那一笑似乎让人很不易察觉。
回到房间,宫轻痕轻轻的将无忧放到床/上,很温柔,很温柔的那种,这样的温柔似乎有点让无忧感觉不太适应,哑然,或许是她太敏感了,还是被他先前给粗鲁给丢怕了。
躺下之后,宫轻痕也默默的在旁边躺下了。
“相公,花冷魅你了解多少?”如若不是刚才提起离开,无忧断然是不会想到花冷魅许过的话,三个月后,他会带走她。
“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来带走我?”似乎那死妖男仗着自己武功高,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无忧有点后怕,什么破身,什么乱七八糟,想想都头大。
“我说过了,除非我首肯,没有人可以将你带出宫宇山庄。”
“他是花冷魅。”无忧再次提醒道,虽然不知道宫轻痕的武功底线在哪,如花冷魅所言,或许,她这个相公的现在的火候还不够。
“我知道。”宫轻痕短短的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因为是花冷魅而慌乱。
“你能打得过他吗?”无忧其实也不想问的这么直白,只是真的不想被那个死妖男再次弄走。
宫轻痕扳过无忧的小脑袋,这个小女人,似乎对他这个相公一点信心都没有。
“相信我,我不会将你交给任何人。”
看着信誓旦旦的宫轻痕,不知道是出自于真心,还是出自于师傅和前辈的吩咐,不过,有一点无忧非常的清楚,他的这句话是真的让她相信了,就好像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中找到了一根求生的木桩,而此刻的宫轻痕就是她三个月后的木桩,希望他不会让她失望!
“庄主。”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一声呼叫,无忧听得出来,是那个管家的声音。
“何事?”宫轻痕低沉的声音似乎夹杂着少许厌烦。
“回庄主,若裳小姐醒了,她说想见了您,您要不要过去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