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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破局

你疯了,这是决斗确定下来之后,愿意支持阿方索的骑士们来见他说的第一句话,他们都知道卡德纳的实力,阿方索就是个新人怎么可能战胜老奸巨猾的卡德纳。

阿方索谢过他们好心的提醒,但还是表示自己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几句话就把这些表面上是来好心提醒但实则丝毫不介意看阿方索笑话的骑士们,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营地。

费尔南塔死后,骑士团不能没有主心骨,于是推选出卡德纳为代理团长等待决斗结束之后再决定他是不是能够成为正式团长。卡德纳异常的有信心,一想到自己和阿方索巨大的差距,他就感觉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代理”这两个字给去掉。

阿方索根据同前任团长一块出去执行任务骑士的帮助下来到了前任团长被伏击的地方,他准备造访一下这个将骑士团团长杀死的部落,根据自己的直觉他感觉自己能在这个部落获得不小的收获。

来的路上阿方索顺便造访了附近的一个较大的镇子,镇民们老远看到阿方索的旗子纷纷关上了自己的家门,等到阿方索到达镇口的时候,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几个从未见过骑士的小孩趴在门口好奇地看着阿方索,但最后也被自己的母亲一边训斥着一边拉回了屋子。

马蹄声最终停在了镇子里唯一的酒馆旁边,一个沉闷的落地声传到了酒馆中躲藏的人耳中,不少人往角落里缩了缩,经历过骑士劫掠的人都很清楚那是什么声音,只有身着盔甲的骑士下马时发出那种沉闷的声音。

酒馆内的人期盼着他只是从这里路过,但随着那个年久失修的破木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吱呀刺耳的声音,酒馆内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开始祈祷骑士杀自己的时候能让自己的尸体别那么难看。

阿方索推门进来,看着面前惊恐的人们,甚至有一个妇女抱着自己养的火鸡用一种看贼的眼神看着阿方索。

阿方索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骑士团是真的声名狼藉,面前的人可有不少是白人,按理说他们不应该怕自己才对,但就以之前团长那种别人抢的我也抢,别人不抢我也抢的精神,在北非进行贸易的白人商队和在北非定居的白人没少被骑士团们劫掠,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欧洲的贵族会知晓他们的罪名,纷纷写信给教宗要求惩治圣地亚哥骑士团。

“你们,有没有会说当地土著语的?”隔着头盔阿方索说出了自己的问题,阿方索之所以没有直接去那个当地部落是因为语言不通,虽然一开始来到骑士团,阿方索几次想要和当地人去交流,但直到现在阿方索除了和那些土著人比划比划手势之外,一句当地方言都没有学会,于是便萌生了这个去镇子酒馆寻找翻译的想法。

可是回答阿方索的只有一片寂静,倒是农妇手中的火鸡发出了咕咕的声响,见阿方索看向了她,赶忙捂住了火鸡的嘴。

也许自己戴着头盔吓到了他们,还是头盔隔音效果太好了他们没有听见?怀着这种想法的阿方索双手扶住头盔缓缓地摘了下来,周围的人竟然吓得闭眼或者转过头去不看他,在他们看来阿方索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长相肯定极为凶恶,一些当地人则认为他们是真正的恶魔。

但等到他拿下头盔,用左手托住头盔,一个酒馆中的姑娘小声惊叹道:“好帅!”

摘下头盔的阿方索才真正的开始打量自己身处的这个酒馆,面积不小,除了喝酒的地方甚至还有典当收购铺,刚才抱着火鸡的那个农妇显然是准备来换钱的。

不过这不是阿方索此时关心的事,于是他又重复了一边自己的问题,“你们中有会说当地土著语的么,我有一份丰厚报酬的工作交给他,只要会说当地土著语就行,哦,会骑马最好。”

等了一小会,才有一个肤色偏黑的青年人举起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阿方索说:“那个,先生,我会...”

终于有一个了,阿方索心想,赶忙向他招手,此时也不管什么肤色偏见了,只希望赶紧出发,要不的等到太晚了,当地土著埋伏自己一手,自己这条命也就交代在这了。

“店家你们这里有马么,给我来一匹马。”阿方索向酒馆柜台内一看就是老板的人招呼道。

“诶好嘞,这就带您去挑马。”见生意来了,老板一改之前对阿方索的恐惧心里,赶忙招呼着阿方索往马棚走,都知道这支骑士团抢了不少钱,和他们做生意那可是划时代之举,能在小镇里吹上一段时间。

几分钟之后,阿方索再次全副武装骑着自己的战马离开了镇子,身后跟着的翻译骑着阿方索刚买的一匹成色还算不错的马,当然这个成色不错只是相对于马棚里的其它马来说,真要阿方索来看,这些马都是一些劣到不能再劣的驮马。

在离开镇子的路上,阿方索观察到,镇民们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自己找来的翻译,更有一个像他母亲一样的妇女站在家门口哭着看着翻译,好像这次离别就是生离死别。而翻译也是咽了口唾沫,看了看阿方索的背影,对自己的前途多了一丝丝的忧虑。

离开镇子一段时间,路上出现了两个奇怪的奇怪地“旅行者”,两个人一路上一句话不说,前面带头的人穿着擦得锃亮能够反光的铠甲,而后面的人则穿着一身粗布织成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翠绿的仙人掌和土黄色的沙漠一样似乎毫无关系的两个东西却结合在了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小伙子,你这样的年龄可不像是应该出来赚钱的年纪,但是你却让我在那个酒馆中遇到了你,或许你有一个非常好的故事可以给我讲讲,也让这趟旅途多些乐趣。”阿方索决定打破目前的尴尬局面,自己甚至不知道身后这个年轻人的名字,阿方索可不希望到时候给他付钱的时候甚至叫不出为自己打工人的名字。

“尊敬的先生,我的名字叫多利,首先非常感谢你能给我这个工作”多利的母亲教导他对于给自己机会的人要时常保持感恩之心,听这位骑士的语气也不像是长辈们说的“确实如您所说,但是自从我的父亲抛弃了我和我的母亲之后,我就不得不扛起这份担子,在酒馆中当了一个小小的跑腿伙计,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开一家自己的酒馆,就和我在的那家一样,这样母亲也就不用成天帮人缝制他们那些肮脏的破烂的还要一次次让母亲缝补的破衣服。”

“多利,这个名字可不像是一个非洲人的名字,听起来倒像是伊比利亚地区的名字。”

“先生说的不错,我的父亲在离开母亲之前有和他说过自己来自伊比利亚半岛,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先生也是来自那个地方么?可以给我讲讲么?”听到阿方索说起伊比利亚,多利一下子提起了兴趣,虽然他的父亲做出了抛弃他们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很乐意了解这个自己名义上的故乡。

阿方索挠了挠自己的脖子,但是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铠甲,只好作罢,他被多利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的浑身不自在,他习惯了大人,骑士这种叫法对于这些平民的敬称有些不大习惯。

“确实,我来自伊比利亚半岛,那里是我的故乡,那里位于欧罗巴大陆的西南角,东边就是地中海,南边隔着直布罗陀海峡和我们隔海相望,那里有三个王国分别是葡萄牙王国、卡莱迪亚王国和阿拉贡王国,但是很可笑的是他们三个人其实都是同一个父亲的兄弟,那里四季温暖,不像这里那么的炎热,还有许多甘甜的葡萄。”

多利听得津津有味,聚精会神地盯着阿方索,当阿方索说到葡萄的时候,多利一脸开心地说道:“葡萄,我吃过一次葡萄,是紫色的非常甜,当时是一个路过的商队托我帮忙搬东西,结束之后给了我一串吃,晶莹透亮的好看极了。”

阿方索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想到,现在的商队都这么打发人了么,自己抢劫他们的时候,那些商队老板给自己拿出的钱财可不止一串葡萄这么简单,不过要是让阿方索去看看这些普通人一辈子的工资数量,他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到达团长受伏的地方,阿方索环视四周依然能见到当时战斗的痕迹,甚至有几支木箭依然插在不远处的沙地里,阿方索根据骑士描述的当时弓箭射出的方向顺利地在一处高于地面的石头后面找到了不少的脚印。阿方索松了口气,幸好昨晚上风不大才没有掩埋了这些脚印,要不这附近有不少的部落,自己也不知道哪一个是。

一路跟随着地上的脚步,阿方索穿行在北非为数不多的树丛中,在高原沙漠中穿行让两人感到异常的乏力,看着沙漠中升腾出的热气,多利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脑袋中亲不自禁地再次回想起葡萄酸甜的滋味,口腔中大量分泌的唾液并没有缓解他的口渴。

单调乏味的马蹄声回响在两人的耳边,但随着远处逐渐显现的一处小村庄让多利和阿方索松了口气,但多利甚至怀疑那个小村子是不是自己幻觉里的产物,长时间的行走已经让多利对自己眼睛中看到的东西产生了一种不信任的感觉,于是便用自己已经沙哑的声音问道:“先生,你看到前面的那个村庄了么,我好像看到那有一个村庄。”

“前面确实有一个村庄,我看到了。”习惯了长时间行军的阿方索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也抑郁不住此刻自己对水的渴望。

接近村子,周围的树丛开始密集起来,树叶挂过马的身子发出了声响,阿方索立刻举起自己的左手向多利示意停止前进,并仔细观察附近的树丛,并没有什么异常,有的树丛在风的吹动下微微地摇动,多利被阿方索突然地吓了一跳,赶紧勒了一下马的缰绳,但看了看四周平静无事觉得阿方索是在大惊小怪。

阿方索脱下手上的铠甲试了试周围的空气流动,四周的空气完全可以形容为一滩死水,根本不可能有风。重新戴好铠甲,阿方索控制着身下的马退到了多利的身边等到马停稳身子对多利小声说:“我们被包围了,现在我需要你大声说出我们来的目的,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向他们的酋长请教一些问题。”

多利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但是他更愿意相信阿方索的话,他身上穿的盔甲就代表了两人的差距。

“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来拜会你们的酋长,这位先生有一些问题想要咨询他!”

阿方索没有听懂多利说的土著语,但是他很确定多利是按照自己话的意思翻译的,因为他看到不远处一个手持长矛的人从树丛中站了起来挥着手在对他们说着什么。

阿方索看向身旁的多利等待着他的翻译。

“他们说,让您卸下武器,下马,才能见到他们的酋长。”

阿方索想也没想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自己的佩剑扔在了地上,顺便拿下来了自己的头盔,此时阿方索的头上满是汗珠这样倒是凉快了不少。

阿方索一卸下武器,草丛中埋伏的当地人才从自己隐藏的地方站了起来,多利这才知道自己确实已经被包围,赶忙也从马上跳了下来,没有安全感的他走到了阿方索的身边。

打头的当地人走到他们的面前,阿方索端详了他的打扮,白布头巾白长衫,粗毛呢斗篷和黑色的灯笼裤,手中拿着弯刀指了一下自己,对着多利说了些什么接着转身就要走。

“他说让我们跟着他走,我们的马匹会有人照顾。”

阿方索耸了一下肩接着跟上了带路的人。

没走多久,一行人进入了村子,身后手持武器的村民一边盯着阿方索和多利一边和身边围观的村民打招呼,不少小孩也围过来对着阿方索叽叽喳喳,一瞬间阿方索感觉自己像是个动物一样,但在经过一处训练场时他们看到了一群年轻的村民正在练习投掷长矛和使用弯刀,不出意外这些年轻人不久之后就能加入自己身后的这些人,成为保围村子的一员。

看着他们刻苦的训练,阿方索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击败卡德纳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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