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吴国将军府
徐昊同萧云、慕樊二人对峙,前来悼念的达官贵人纷纷进入紧张的局面,徐昊额头都渗出汗珠,心中也是捏了把汗,心中暗想眼前这二位都是九州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自己这少吴国一小小的禁军统领确实没有胜算,况且本国的国师溪古还站在对方,这个差事搞不好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奕皇子倒是分外的镇静,对着九华一鞠躬道:九华君上,这是我少吴国的家事,即便您贵为九州共主插手此事也是不妥的,还请九华君上高抬贵手。
然后奕皇子又对着溪古一鞠躬道:姑姑,这是我们的家事,还是让徐昊带了崇华哥哥回皇宫,如果崇华哥哥是无辜,奕定当义不容辞力保崇华哥哥。
溪古看着眼前的奕皇子,这已经不是从前天天围着自己转悠的小孩了,他有了自己的思想,处事不惊,临危不惧,即使面对九州共主也这般稳妥,这是何等的可怕,自己竟然未曾察觉这孩子是从什么时候还是有了变化,难道是这些年自己真的对他疏于管教。
九华挽着曦儿的手道:既然是少吴的家事,那本君也就不便参与了,只是本君同溪古多年的情分只有勉为其难的同崇华一起走一趟了。
奕吩咐徐昊安顿好远道而来的规格道:请!
崇华同婷君嘱咐了几句后在白鹭将军棺木前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渗出血来,满眼不甘的走出将军府,上了马车。
九华挽着曦儿上了溪古后面的马车,即使曦儿轻纱遮面也不免让炎光深情目送上马车。
徐昊将炎国太子炎光及夫人南羽嫣然安顿在少吴皇家别苑的漪澜殿,将太吴国太子珂无双安顿在漪澜殿旁的青鸾殿。
九华小心翼翼的扶着曦儿下马车,一脸的宠溺。
一行人(崇华、溪古、慕樊、九华、曦儿、青萍……)同奕一道进了皇宫玄青的寝殿。
一众太医忙前忙后,太医为首的张院士端坐在玄青的卧榻外,不时把脉,不是吩咐一旁的医者做记录。
奕突然一副神色关切的模样道:姑姑,现在母后重伤,生死未卜,还请姑姑为母后主持公道,清理朝纲。来人将太子崇华拿下。
奕皇子语毕,寝殿外的一众侍卫冲进来立马绑了崇华,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似乎早有安排。
溪古欲上前阻止,曦儿拉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语几句后,溪古的情绪似乎平静了几分,走进崇华身边抱了抱崇华语重心长道:孩子,清者自清。随即崇华太子被送入天牢。
九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一旁的白玉凳上把玩起茶盏,但也不忘吩咐青萍去太医院拿药给曦儿。
溪古关切的问道:张院士,国君的伤可能查出是被何种兵器所伤?
张院士起身鞠躬道:老臣愚昧,从医几十年未曾见过如此伤症,国君无伤口,但是一直昏迷不醒。还待进一步观察。
溪古把了把玄青的脉,吩咐寝殿内所有太医及宫女退下。
溪古问奕皇子道:孩子,这诬陷储君行刺国君在少吴国受什么刑?
奕道:生灵破散。
溪古又道:现在没有外人在了,你可有何证据?
奕双手呈上一块鸳鸯玉佩道:想必见此物姑姑定知晓是崇华殿下的宝物,物不离身。
溪古道:仅凭一块玉佩?
奕道:昨日晚间国君的二位贴身侍奉的宫女鸿青、鸿源亲眼所见崇华殿下不知所为何事急冲冲的面见国君,后来不知为何崇华突然行刺国君。
溪古道:那就传召二位宫女觐见。
奕道:姑姑,二位宫女昨夜也被崇华灭口了。
溪古挑眉道:哦,看来这是我少吴国迄今为止的一桩悬案了,现在知晓实情的只有国君同崇华了。
慕樊道:不急,这玄青生灵就是陷入了沉睡,让她慢慢躺着睡,崇华也该历练历练了进进天牢呆呆也不错。看来也没什么大事。
萧云在一旁扇风道:此言差异,今日我探得少吴国秋之源泉即将枯竭,雪国蠢蠢欲动欲攻打少吴,正值多事之秋,如今国君不省人事,太子下狱,何人来主持国事啊?
溪古道:奕儿,如今只有靠你了,姑姑前些日子中了蛊毒,大伤未愈,如今这繁重的国事姑姑是不堪重任的,正是磨炼你的时候到了。
慕樊一听,立刻上前扶着溪古坐下。
突然门外的士兵急冲冲的走进寝殿道:报!太子殿下崇华在押往天牢的途中暴毙而亡!
众人又是一惊,崇华死了,怎么会突然死了。
溪古忧心忡忡道:慕樊,你速去领了我那可怜的侄儿的尸体回太子宫。奕儿如今你代持国事吧。国君这边你也多操持,今日这一件件一桩桩的姑姑我需要静静。对了,国君不喜欢房间里放紫檀香,命人都撤了吧,点上她平时喜欢的余欢香。
奕恭敬道:是姑姑,只是崇华哥哥这走的突然,这刺杀国君一事至今未明。
溪古道:待姐姐醒来,一切自见分晓。今日暂且这样吧。
奕道:那奕儿这就命仵作验明崇华哥哥的尸身。
溪古摆了摆手道:人都去了,让仵作去不符他身前太子的身份,让张院士去吧。
奕恭敬道:是。
九华见这出大戏是接近尾声了,挽着曦儿道:今日本君分外疲惫,就不在宫中叨扰了。
奕恭送了九华及溪古一干人等。
奕孤单影只的坐在国君玄青的床榻前道:母亲,您说世上无情无爱,有的只是孤独,如今你这般躺着还能感受到孤独吗?母亲,您说世上有的只是自己,形单影只的自己,孩儿看着姑姑如今不再孤单了,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呢?母亲,您说孩儿是您的心头肉,是您腕心取下的种子在冥界最黑暗的碧幽泉处孕育而生,那为什么孩儿心中能感受到光呢?但是那屡光似乎也渐渐快消失了,是否孩儿从今往后将永受黑暗之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