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曦的梦
少吴国蔬果园
古月匆匆赶到,发现皖曦身体虚弱的躺在床上,嘴角没有丝毫血色,古月从袖口掏出了一颗云霄阁特制的万灵丹给皖曦服下。
溪古同古月解释了一番,觉得颇为内疚,是自己不小心中了摄魂术,结果反而连累了皖曦,这些日子一直让古月同皖曦替自己的事情奔波受伤,溪古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请受溪古一拜!
古月虽然担心皖曦的伤,但他是何其温柔的一个人,又怎么难为溪古,当下就扶了溪古起身道:事已至此,溪古姑娘不必自责,曦儿会好起来的。
古月又给了一颗万灵丹给溪古,让她服下。
突然蔬果园的管事前来禀报溪古,说是国君召见请溪古速速进宫。
少吴国皇宫
朝中重臣都身着水蓝色绣飞禽的官服整齐的按照官位高低站了两行,一行是以国师封银为首的文官,一行是以白鹭为首的武官;溪古身着水墨色绣凤凰的宫服端庄的走了进来,此刻玄羿也不像在蔬果园那样随意,不苟言笑,面色威严不可犯,大殿之中还有玄黄、玄青二位皇女,皆是身着水蓝色绣凤凰的官服。
因为玄黄、玄青早已在朝为官,分别辅助国师大人、白鹭将军。只是鉴于溪古的身份颇为尴尬故而未在朝中有一官半职,此刻国君玄羿唤了溪古上殿倒是让朝中文武百官颇有微词。
溪古单膝跪地道:溪古拜见国君,天佑国君,天佑少吴!
玄羿单手一抬示意溪古免礼起身,溪古整理了衣衫同玄黄、玄青站在一起。
此举更是令朝臣议论纷纷,当然最惊讶的莫过于玄黄,看到溪古安然无恙的走进大殿,玄黄的瞳孔放大了两倍,脉搏加速,但是还是要强压制住自己情绪,不能让父皇察觉出异样。
玄青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虽然玄青鲁莽霸道,但是她的心思是三人中最难以琢磨的,时而专横霸道,时而温婉可人,像雾像雨又像风。
此刻白鹭上前一步道:启奏陛下,溪古公主尚且是戴罪之身,如今登堂入室恐不能服众。
玄羿示意了一旁的宦官道:带上来!
此刻两个侍卫押着两名犯人上了大殿,这两个犯人蓬头垢面,眼神闪烁,似乎无比恐惧且怯懦。
护卫大人看了一眼犯人,手中冒着汗珠,又低下了头,但是眼角的余光望着玄黄;心中暗想这其中一名犯人就是那日架马车的车夫,难道长公主玄黄勾结自己陷害溪古的事已然东窗事发,这可如何是好。
玄羿加大了声量道:护卫大人,这其中一名囚犯你可以认识?
护卫大人当即吓得双腿跪地道:微臣知罪,微臣知罪,请国君责罚。
玄羿道:那你就自己给大家解释解释他是谁,还有你儿子怎么死的?
护卫大人双手哆嗦语无伦次道:启禀陛下,犬子的死同溪古公主无半点关系,都是这个车夫,是这个车夫那日回来禀报冤枉了公主,还请陛下开恩,请陛下开恩啊!
护卫大人一个劲的在大殿上磕头,请求陛下开恩。
户部尚书上前了一步道:启奏陛下,微臣有事要奏,护卫大人在朝中权贵的护佑之下滥用职权,强抢民间妇女,收刮百姓民脂民膏,收受贿赂上百万两银子,请陛下治罪!
此刻玄黄额头也开始渗出了汗水,原来她的父皇什么都知道,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关心朝政,其实少吴国没有事情能瞒过他的眼睛,玄黄是长大以来第一次看到玄羿如此的盛怒,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玄羿不单是自己的父亲也是少吴的国君。
玄羿缓慢的起身,走下了国君的宝座,来到护卫大人身边,单手抬起护卫大人的头颅在其耳边低语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护卫大人吓得瘫坐在地,玄羿又看了看白鹭同玄黄道:来人将犯人的衣服都拔下来。
此刻两个侍卫上前拔下了犯人上衣,在犯人的右肩上确实刻着炎国刺客的标记,朝堂之上又是一片哗然。
玄羿又命人将一碗清水泼在犯人标记处,用白布擦拭其标记,竟然白布染了色,那标记的颜色也逐渐开始变淡。
相传炎国铁骑中确有一队精锐,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他们右边肩膀上都绣着如同烟火一样的标记,此标记遇水不化,伴随着被标记人一生。
玄羿走到玄黄身边单手抚摸了玄黄的发丝,眼中有些血丝道:人人都说我有个好女儿,她仪态端庄,温婉可人,秀外慧中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我的好女儿!
玄黄惊慌着双膝跪地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玄羿那双丹凤眼又犀利的看了看玄青道:都是我的好女儿!好女儿!
玄羿命人将护卫大人收押之天牢,三日后斩首以儆效尤,又让白鹭、封银留下,其他人等退朝。
这是溪古第一次感受到她的父亲是爱着自己的,但是他不只是她一人的父亲,也是玄青、玄黄的父亲,更是整个少吴的国君。
玄黄哭泣着抱着玄羿的大腿认错祈求他的原谅。
其实陷害溪古远远不足以让玄羿震怒,反而这样的勾心斗角才应该是皇室本来的面目,可以磨炼溪古的心性;但是让玄羿震怒的是对溪古下了杀手,手足亲情不顾。
玄羿愤怒道: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玄黄的表情瞬间凝固,难以置信,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父皇,或者是国师封银。
玄羿又道:从今日起免去你一切朝中职务,贬为庶人,幽居冷宫非死不得出。
玄黄难以置信凄凉的呐喊道:不!不!父皇!我是你的亲女儿,你不能这样对我!父皇!父皇!第一次您就饶了我吧!
玄羿哀伤的看着玄黄道:他不会来了,孩子!
玄黄后退两步道:你骗我,父皇,你骗我!
玄黄颓废的站起身来,拔出白鹭腰间的佩剑双眸含泪直指玄羿道:你骗我!
封银移形换步挡在了玄羿面前,玄黄的剑刺入了封银的胸口,玄羿抱着封银后退了两步,单手运气振断了玄黄的剑,又封住了封银的动脉。
封银的血溅洒了溪古黑色的宫服,溪古慌乱的跑到封银身边,这是第一次溪古唤封银作母亲。
封银带血的手抚摸着溪古的脸庞,她不能伤害玄黄,因为玄黄也是他的孩子,即使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这些年她把所有的母爱都倾注给了玄黄,她希望用爱融化玄黄的恨,因为玄黄一直认为是封银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玄羿小心的放下封银,愤怒使他凝聚起一股气流,将地上的断剑抬起直指玄黄。
玄黄缺无比凄凉的笑着道:你不能杀我!我肚子里怀着您的孙子!
这时的白鹭心中一惊,立刻单膝跪地请求国君饶恕公主,当然玄青即使并非本心,也同白鹭一起跪地请求玄羿饶恕玄黄。
玄羿逼问玄黄孩子是谁的,玄黄怎么也不说,最后玄黄被幽拘冷宫。
这场宫廷闹剧最后玄青笑了,封银重伤,白鹭护驾不力罚俸一年闭门思过,溪古率兵十万至咔斯特草原(炎国同少吴国边境)准备迎战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