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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凤凰番外

第50章 眯姓撸ù蠼峋郑

财神和寿星公看扫把星拉着阿璃过来,立马起身招呼,“扫把,小狐狸,快过来,这几场爆满,我们好不容易抢了位置。”

“月老那小老头的戏向来只有我们几个看,这次是起了什么邪风了?”扫把星拖着阿璃撇嘴摇头,这次狗血月老算是火了,天界里谁能不知这位掌管人间姻缘的月老。

财神轻笑道,“这出折子戏叫做“幽冥有泪:魔王情迷小狐仙”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

财神话一出口,寿星公连忙捂住财神的嘴,可是已经拦不住了,看着一脸神伤的阿璃,扫把星瞪了眼财神,“老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去找月老让他把戏目换了。”

“不必了,扫把星爷爷,我想看这出,我想看”,阿璃坐在扫把星身边,静静看着台上的折子戏一幕幕翻开,最后一幕,魔君痴痴守在一张寒冰床边……眼泪漫流,心脏一阵阵抽痛,“相公你这个大傻瓜,要是让我再看到你满脸胡渣,一定不要你……”一旁的寿星公、财神、扫把星看着一脸泪痕的阿璃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巧这时“汪汪”的狗叫声传来,台后导演折子戏的月老被哮天犬追出,整个舞台轰然倒塌,人偶散落一地,看戏的人陷入一片混乱,众神各自乘云离开,被哮天犬吓坏的玉兔们胡乱逃窜,撞倒月宫四处的灯笼……

离月宫不远处,一袭火红的身影与一串银光一闪而过。银曦盘踞在云端,金色的眼瞳偷瞄红孩儿,“喂,红孩儿,你趁二郎神不在偷偷把哮天犬放出来乱跑,他要是回来会不会找你算账?”

红孩儿耸耸肩,“他要是知道了应该谢谢我帮他遛狗,他这只狗的力气还真大,我拉都拉不住。”

银曦咯咯直笑,少顷,认真地望向红孩儿,“红孩儿,你这么做可是要将阿璃拱手让人?”

红孩儿抬眸望向月宫的方向,此时月宫已是一片漆黑,再没有平日那般华光大放,“和贼狐狸玩玩打打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愁眉苦脸,从前我不懂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心跳,现在想来原来不过是贪念那阳光般的笑颜。”

银曦看着红孩儿,平白无故的心跳吗?他看到阿璃也会有莫名的感觉,伸手摸上自己的心脏,“看来她真是一只勾人的狐狸。”

红孩儿挑眉,打趣道,“阿璃再怎么勾人你都不用想,我敢保证,若是让阿璃认出你,一定会把你煮了熬汤喝。”

银曦一个哆嗦,“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敢见阿璃”,他可没忘了阿璃给他挡劫雷时那可怕的眼神,虽然如今他化身为龙变了模样,可还是害怕被阿璃认出来。

“我的事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要靠你了,毕竟如今轮回池是由你来看管的”,红孩儿看着银曦认真道,阿璃能不能顺利回到人间的肉身就看银曦能不能掌握好时机……

月亮的光辉完全消失,蹲在玄色身边昏睡的花花忽然睁开眼,抬起黑色的眼眸望着一望无际的黑色天幕,周身泛起点点光亮,七彩华光最后化作耀眼的黑白,光芒掩去,圆形的太极石静静落在玄色掌中泛起柔和的光晕……

时光荏苒,即使千万年,这里依然只有这世间最轻的水承载浩渺的死气……

“玄色,弱水隔绝着人界与修罗界的通道,现在你便用魔帝剑和太极石打开修罗界大门,让弱水回流冥河,顺着弱水的指引你便能找到修罗界的通天神柱,到时就是天界上仙也不敢扣住你要的人”,莫雪望着没有一丝波纹的弱水淡淡道,只是面纱外的眼眸中丝丝涟漪泄露了她激动的心绪。

玄色点头,只要能够找回他的阿璃,毁天灭地,他也在所不惜,银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魔帝剑凌空一指,极强的黑紫色剑气直冲苍穹后回落俯冲至弱水,形成一个圆形斡旋。

玄色眼中银光一闪将太极石抛向斡旋中心,瞬间天塌地陷,弱水源源不断注入太极石中直灌地下之国……

魔帝剑发出强烈的嗡鸣,修罗界的气息让它觉醒,玄色闭上双眸默念咒语,人剑合一,随着剑气顺着弱水流去的方向一同进入那个被尘封千年的修罗界。

弱水即将被抽干,莫雪站在弱水之滨不肯离去,飞沙吹落了面纱,巨大的震动让她无法站稳,眼看一块巨石直直向她砸来,忽然干涸的河床中一条赤金腾蛇腾空而起,金红色的光芒将她笼罩挡住了飞沙走石。

“柳千千,你这个疯女人。”

金红色的光罩中,一个红衣男子对着莫雪咆哮。

莫雪(也就是柳千千)丝毫不畏惧男子的黑煞的脸,嫣然一笑,“疯又如何,我赢了不是吗?昆仑,你说过,要你接受我除非弱水水干。”

“就是为了这句话,你就教导魔君开启修罗界大门,你不知道这样会惹来杀生之祸吗?天界的追杀令,即使你现在是不死之身,也一样会灰飞烟灭……”昆仑王气得想要掐死面前的女人,就为他一句话,她竟然跑去与整个天界为敌。

“那又如何,生命对我来说早就没有意义,”百年前朱朱与师父见面后,师父就一直活在自责与悔恨之中,最后将一身修为法术悉数传给她,自己遁入轮回道中,只愿救赎自己的灵魂,而她却因此有了不死之身。

多可笑,看着挚友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她却只能以一个又一个不同的身份活下去,就这般伴着弱水里的男子百年,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喜欢对他倾诉,不知道何时起,她喜欢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不知从何时起,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他在她的身边……

不知道多少个从何时起让她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的心意,也许这就是爱,一个孤独的灵魂爱上另一个孤独的灵魂,“我爱你,昆仑,我不在乎灰飞烟灭,我只希望你也能正视你自己的心,你也爱我,不是吗?”

闻言,昆仑不由一愣,早在百年前的那个女子抱着白狼离他而去时,他的爱便已然耗尽,他还能爱吗?

昆仑的沉默让柳千千笑了,那抹笑意虚无得好似透明。

怀中人的笑颜好似蝴蝶翅膀一般脆弱,一折便会折断,昆仑的心莫名的疼痛,伸手想要抚上那嫣红的嘴唇,却被推开,晃神间,那白色的身影竟直直向山壁撞去……

昆仑想也不想腾身一跃挡在山壁前做了肉盾,一头撞入昆仑怀中的千千,抬头望向昆仑的眼眸,看着那眸子中属于自己的倒影灿然一笑,满是狡黠,手指轻点昆仑的心脏,“你的行动已经说明这里有我,昆仑,从前,你的人,你的心是伊莎的,可是从现在起,是我的。”

霸道的宣誓却如同水底漂浮的水藻,一旦缠上,只有沉沦,昆仑淡淡一笑,“哪有女子如你这般……”

千千挑眉,“如今你可要长见识了,我柳千千独此一家。”

昆仑轻点千千的额头,无奈摇头,此时弱水之滨已是风平浪静,昆仑望向河床中心黑紫色的光芒,“你说他们真能在一起吗?魔仙相恋可是有违天理的。”

千千懒懒靠在昆仑怀中,“天理是什么?不过是上界那些没事干的神仙定的歪理罢了,他们要是敢和玄色光明正大的斗又何必派那小狐狸来,不过现在天界那些主事的该头疼了,魔君一旦醒来,开启通体神柱,他们怕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么简单了。”

这几日千千通过破解太极石上的铭文可没少知道天帝做的那些个混账事,当年神魔大战时他没少用卑鄙的手段对付魔君,为了帮他擦屁股,天界神佛不惜昧着良心集体合力将魔君封印在修罗界,可惜千算万算没想到神女妙音化身旱魃,弄得人间久旱地表裂开让魔君魂魄脱离桎梏误入轮回道中……

玄色望着眼前雕刻着神魔大战场景的冰晶柱不由地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中似乎开始浮现起一出出既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阿弥陀佛,放下方能开释,何苦执着?”

玄色单手支撑冰晶柱回过头正好对上无相幽深的眼眸,“哼,原来是地藏王菩萨,是想劝本尊放下屠刀吗?”

“果然,你还是想起来了”,无相淡淡一笑,当年的事,他虽然没有直接出手却也最终认同了天帝的作为,所以对于魔君,他一直心存愧疚,所以当天帝对玄色的父皇母后施法时,他出手保住了玄色的性命……

玄色看着地藏王,“如今我不会谢谢你救过我,”是的,他被封印的记忆已经开启,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依旧历历在目,所以他一眼便认出了化身无相的地藏王,一拳捶上冰晶柱,“天界欠我的,如今我会一一讨回。”

地藏王轻叹一声,“那阿璃呢?”

“菩萨这是在威胁我吗?”玄色望向地藏王,银眸中闪过一丝研判。

地藏王淡笑摇头,“我只是在担心阿璃。”

玄色皱眉,“阿璃,她怎么样了?”不知道这些日子阿璃在天界过得可好,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睡觉会不会踢被子……

“她现在没事,不过若是你开启通天神柱,就是王母与东帝君有意维护阿璃也无法阻止天帝拿她做挡箭牌”,阿璃前世是妙音神女与王母和东帝君颇有渊源,而与天帝更是一脉相承,地藏王不由地摇头,以天帝的品性出手伤害阿璃绝对不是不可能的事。

大多数时候天界并不是天帝独大,而是由元老院与天帝共同维系各界平衡,元老院又由西王母、东帝君、西天如来、南海观音、地藏王共同主事,若非是天界遭逢大敌,天帝的一切决定都需要得到元老院首肯。

玄色眸光微沉回头注视通天神柱良久,“元老们拥护天帝不过是为了六道平衡,我可以暂时放过天帝,”转身执起魔帝剑,剑尖直指地藏王眉心,“你可以转告天界元老,如果你们不能将阿璃的魂魄还给我,不用开启通天神柱,本尊也能让天上地下永无宁日。”

地藏王嘴角笑意微僵,他知道魔君不是在开玩笑,这魔神有足够的能力毁天灭地,只要他一心玉石俱焚,“这是自然。”

玄色回剑还鞘转身离开,地藏王挥袖轻擦额角冷汗,掐指一算间才发现不用他们这些天界的元老们动手,已经有人先一步将小狐狸丢进了轮回池……

“贼狐狸,你又在这发什么呆呢?”红孩儿看着云层间随意仰躺的阿璃,没有以往的生气,只是那样无力的躺着,好像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阿璃微微转眸,望了望红孩儿,并不言语。

自从看过月老的折子戏后阿璃变得愈加少言了,时常独自一人发呆,沉静在属于她的回忆中……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里相公过的好不好,想回去却不如何是好,随便去跳轮回池也不知会投身何处?若是误入了其他世界岂不是离相公越来越远?

红孩儿微微叹气,坐到阿璃身边,“我听说只要在轮回池边大喊心中人的名字,那人的一切都会倒映在池中……”

闻言阿璃原本空洞的眸子间瞬间划过丝丝亮光,红孩儿还没方应过来,阿璃便好似疾风般向轮回池奔去。

阿璃一步步踏上通往轮回池的云阶,远远便望见一名银衣少年独坐在池边吹箫,柔肠的箫声带着几分落寞萧索,“你是何人,为何会独自在此吹箫?”

银曦放下手中的玉箫,金色的眸子对上阿璃,“我是轮回池的看守人。”

四目相对,阿璃只觉得面前这个俊美的银衫少年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我上次被扔进轮回池时到没见过你,新来的吗?”

银曦点头,“上仙为何来此?”

阿璃回神,“我可以到池边坐坐吗?”

“自便”,说完银曦便低头抚箫好像阿璃的存在与否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独自缅怀的吹箫人。

真是个怪人,阿璃默默走到池边,看着冒着丝丝寒气的冰冷池水,心却有些哽咽,以至开口喊出那个思念的名字时都有些变调,“姬玄色……”

阿璃的喊声让银曦扣住玉箫的手轻轻颤动,静静凝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泪痕呼唤自己爱人的女子。

良久,阿璃似乎平静了许多,看着面前没有丝毫变化的池水,哼声道,“红孩儿这小屁孩只会骗我,还说可以看到相公,连我自己的影子都没有”,池水上方浓重的寒气让池水显得浑浊根本无法倒映人影。

“那是因为你离得太远,看得不真切”,银曦淡淡的声音飘香阿璃的耳边。

阿璃赌气地瞪了一眼银曦,不甘心的又向下探视了几分还是一无所获,正想回头骂银曦,谁知脚上似乎绊倒了什么湿滑的东西,整个人重心不稳栽入轮回池中。

本能得在冰冷的池水中扑腾,望向始作俑者,才发现银衫少年已化作银龙模样,而刚才阿璃绑到的湿滑东西正是它扫来的尾巴,与记忆里的某蛇重合,“浑蛋虫子你以为你插了个鹿角我就不认识你了吗,旧账还没算,居然又偷袭我……”

阿璃的怒吼震得银曦狂抖,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掉进轮回池还可以在池面呆着这么久,“阿璃主人,这一次我绝对是为了帮你。”

阿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惜轮回的漩涡已经将她拖入水中……

池边的银曦不停擦汗,看着云柱后的红孩儿,“红孩儿,你说阿璃她还会回来吗?”

红孩儿看着再次归于平静的池面,黯然神伤,“不会了吧,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桃花花瓣在清风中缱绻,一片花瓣无意间落在寒玉床上人儿的眼角,一旁的黑衣男子纤长的手指轻捻起那点落红却无意间拨乱了女子额前的碎发……

“司棋姐姐,你说夫人会醒吗?”花丛中弄画看着一双如画的玉人,心间微微发酸。

“无论夫人会不会醒,魇君都会守着夫人,”司棋轻叹,默然相守也是幸福吧。

司棋和弄画将食盒和清水送到玄色身边,那双微凉的银色眼眸凝固了整个春天,“夫人……”弄画突然指着阿璃,似乎被吓到了。

司棋扯了扯弄画,弄画却依旧指着阿璃,“夫人,夫人的手指……”

玄色顺着弄画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阿璃合握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殿下,殿下,您慢点跑”,瑞国皇宫中一群宫人追着一名玄衣小童直跑。

“不行,我要赶快告诉父皇,母后又玩失踪了”,奔跑中的小童回首喊道,“你们不用跟着我”,晶莹的银色眼眸中满是不悦。

小童一路奔至御书房,爬上书桌不停喘气,玄色握笔的手轻顿,抬头望向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轻笑道,“你母后又跑出宫去了?”

小童一听,立马点头,赞叹父亲的未卜先知,却也不想想他家娘亲的累累前科……

见父亲摇头后继续批阅奏折,小童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父皇不担心母后?”

玄色轻叹,“你十六叔叔可是跟着?”

小童摇头,“跟不了”。

小童的回答让玄色眸色黯沉了几分,似乎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你母后可有说去哪,几时回?”

小童吧唧吧唧水润的小嘴,思考一番,“母后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面镜子,然后说想去见一个叫“玉十一公子”的人,然后那面镜子就发出好亮好亮的光把母后变不见了……”

镜子,乾坤镜?玄色轻声叹息,看来这次要逮回他翘家的小娘子,非得费上一番功夫不可……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一抹蓝色的身影砸落在天鹅绒制的席梦思大床上,纱帐洒落一地,床上一双人影显然被这不速之客镇住。

朱砂一脚踹开身旁的独孤玥,指着眼前蒙在一堆纱帐间的女人,失声吼道,“独孤玥,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账男人,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结婚十周年礼物吗?”

“十一,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认识这女人,我发誓,”面对如此突发状况就是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冥王”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璃一番折腾从一堆纱帐中爬离出来,望向面前一双衣裳半解的男女,瞬间小脸爆红,“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妨碍你们办事的,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阿璃起身就要往外跑,忽然想到乾坤镜,于是又折回大床边,见床上两人没有动作,“你们真的可以当我不存在,”从纱帐堆中翻出一面铜镜,低头看着手中满是裂痕的乾坤镜,“该死,破镜子,让你带我去战国时期看“玉十一公子”,瞧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我警告你现在不许坏!”

朱砂静静打量阿璃,一袭古装?转头与独孤玥对视,显然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朱砂望着即将抓狂的阿璃,魅惑一笑道,“异时空的旅行者欢迎你来到现代世界,我便是你要找的“玉十一”……”

“帝君,为什么流花谷的花匠先生总是给一只空空的白玉花盆浇水,那里面明明没有花呀?”蓬莱岛上刚刚修炼成形的仙鹤歪着头望向花谷中的白衣男子,一脸莫名。

东帝君淡淡一笑,都说天界无情,可眼前这个不是情痴么,“那只玉盆中有一颗花籽,只是很难开花罢了。”

“哪有花籽栽种了千年都不开花的,我都修炼成人形了,”仙鹤鼓鼓腮帮子,显然不相信东帝的话。

东帝轻轻摇头,思绪回到了千年之前,乾坤镜因为吸了阿璃的血认阿璃为主,没有乾坤镜庇护的青鸾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出关后他立马从人界抓回了青鸾,盗取乾坤镜偷下凡间,依照天规,当施以雷轰之刑,本来不过是依法处置一个罪仙,可之后发生的事却让他唏嘘不已。

雷震子施法降下灭神巨雷,就在锁链下的青鸾即将散魂之时,一朵红云紧紧得将青鸾包裹其中,东帝没想到凤凰为了保住青鸾一丝魂魄竟然愿意同受雷轰之行,即使被打扰施刑的雷震子及时收手却依旧毁了凤凰一支羽翼,重伤中的凤凰将青鸾的的一丝魂魄送入一粒花籽之中……

“即使那颗花籽不会开花,却也是那人永世的守望”,东帝轻轻的声音带着一丝伤感的风拂过花谷中的嫣红姹紫。

流花谷中失了一只手臂的白衣男子单手执起水壶,晨间甘露聚集着百花的芬芳,而这由无数甘露聚集而成的清泉正源源不断地像一只白玉盆倾注,千年来一直如此,看着瓷盆中五彩的鹅卵石,白衣男子眸间浸满了温柔的光彩,“青鸾,你知道吗,我为你建造了世界上最美的花园。”

少顷壶中的甘露见底,白衣男子放下水壶,背靠着花架,回忆可能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青鸾,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那一年凤凰如往常一般遨游四海,昆仑的莲池边那清唱的青鸾却让他再也移不开眼,她似乎沉醉在自己的歌声中,完全没有注意他的介入,向来风风火火的凤凰第一次尝到被忽视的感觉,轻声咳嗽,青鸾似乎受到惊吓,轻步移开,瞪了一眼凤凰。

凤凰脸红,回眸望了望一池莲花,“这的莲花很美……”

闻言青鸾却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一般,“可惜,最美的一朵却不在这里”,再美的花也比不上她的小金莲,说话间望着云端的方向,眸间透出一抹伤感的神色。

凤凰望着青鸾的侧脸不明白她为了何事伤心,因为没有见到那朵最美的莲花吗?凤凰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如果是,那他会把世上最美的花都送给面前的女孩,“你……喜欢花吗?”

青鸾望着云端,此时妙音大概又在偷看银曦吧,为什么他们这三个人只能默然的偷看对方呢?不知道凤凰在对她说些什么,只是茫然点头,却不知道这个无意的点头却让对花卉一窍不通的凤凰从此成了惜花人……

白衣男子伸手摸了摸花盆里的五彩石,就如同抚摸着爱人的脸颊,“也许我从来没有在你的心中停留过,可是你却在我的心里建了一座城,从此这座城只等你来开启,一千年,你不来,我就等你一千年,一万年,你不来,我就等你一万年……”

一滴清泪顺着白衣男子的眼角落下,直直落到白玉花盆内的土中,这是多少滴眼泪了,明明以为泪已流干,怎会还有泪?嘴边扬起轻笑,“真是不争气的眼泪,青鸾,你总骂我没用,我好像真的很没用……”

抚触五彩石的手指微动,白衣男子凝眸望着自己的手指,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不为其他,只为手下石土的松动,颤抖地移开手指,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低头只见一株褐绿色的植被破土而出,圆润的肉叶对生,叶面上点缀着透明的小点好似一粒粒水晶,卵圆的三角形叶片好像欲飞的双翅……

“青鸾,青鸾,是你吗?”白衣男子话音间带着颤抖,生怕惊到玉盆中的小花,梧黄色的花朵在叶子包围间含羞轻点好似在做回应一般。

白衣男子单手环住玉盆中的一抹青影,“谢谢你,青鸾,谢谢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白云苍狗,瞬息间又过千年,流花谷的青鸾已经修炼成形,谷中伴着花瓣舞剑的女子,紧蹙的娥眉展现了她此时的不悦。

“青鸾,你又发什么疯呢,弄坏了好好的花”,仙鹤站在花树间看着满地乱红不由摇头叹息,原来他一直奇怪花匠先生为什么养着一朵不会开的花,直到青鸾开花,他才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开,这女人简直就是蓬莱岛的魔星……

“凤凰哥哥不知道又跑到哪去找什么奇花异草了,这些花草有我好看吗,为什么他总要跑出去找什么花?”青鸾一剑砍倒仙鹤站着的那棵花树。

仙鹤险险避过剑锋,“青鸾,刀剑无眼,你要撒气找你的凤凰哥哥去呀……”以青鸾的破坏力,照目前的状况发展下去别说流花谷了,整个蓬莱都得被她拆了,如今东帝君云游,花匠先生又不知在哪寻花,守护蓬莱的大任就这么落在了他瘦小的肩上,可怜,可悲,可叹……

“住口,看剑”,轻喝间,青鸾的剑锋直指仙鹤,杀得仙鹤胡乱逃窜,流花谷中一片凄惨……

“青鸾……”温柔的男声传来听在仙鹤的耳中简直就是仙乐。

仙鹤堪堪避过青鸾杀来的剑,一头扑向背着竹篓的白衣男子怀中,“花匠先生,救命啊……”

白衣拍了拍仙鹤无奈的望向青鸾,不用出声,哀怨的神情足以让花丛间抓狂的青鸾丢盔卸甲。

青鸾丢下剑看着满地狼藉,谷中大概没有劫后余生的花树了,“对不起,凤凰哥哥……”,本来准备挨骂,却不想双手却被白衣男子执起。

白衣男子仔细打量女子的手,细微的刮痕也能让男子蹙眉,“怎么这么不小心弄伤自己的手?”

青鸾眼睛湿湿的,一把抱住白衣男子,“凤凰哥哥,以后不要把青鸾一个人丢在岛上好不好?”

闻言白衣男子一怔,伸手从竹篓中取出一朵金色的莲花,“青鸾,生日快乐。”

青鸾将莲花捧在怀中,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原来凤凰哥哥寻找美丽的花是为了送她礼物,踮起脚尖,吻上那薄唇……

东帝君说青鸾虽然可以重生可是魂玉已碎,前尘尽忘,其实“忘”又有什么不好呢,白衣男子单手环住女子的纤腰,望着怀中的女子,嘴角微翘,眸间满是温柔的水光,青鸾,我的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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