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馨雅的母亲拿着不是很痛快的钱，章馨雅也给的一脸不开心，这对母女纠结得好像晚间八点档的婆婆妈妈剧。
就差一包瓜子了呀。
装袋子的钱放在桌上，母亲坐在旁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章馨雅坐在床上，眼泪已经干了，双眼依然通红，她抱着双脚蜷缩着，可怜兮兮的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沈默摇了摇头，看着一片狼藉的家里，拧起袖子，先把摔在地上的电视机抬起来靠墙壁，上面的液晶屏幕已经裂开，估计连收废品的都不要。
这败家娘们，吵架的时候竟然会摔东西。地上的相框都是玻璃碎片，鲜花混在水和玻璃渣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晕染出一片蓝色，看起来竟有别样的美。
章馨雅的母亲看着勤劳的沈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一声，“你这朋友人不错。”朋友两个字，声音咬得特别重。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还没瞎。”
章馨雅的母亲叹了口气，也加入收拾，慢慢的，章馨雅也爬起来一起收拾，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至少气氛和谐了起来。
收拾干净后，章馨雅的母亲从阳台收拾好衣服装进行李箱，从行李箱拿出一张身份证复印纸，在背面写写画画，“小伙子，来。”
她将纸递给沈默，“这钱算他们姐弟两人一起借的，阿姨占你点便宜，没有给利息。以后他们要是还不起，阿姨的房子就抵给你了。”
这，沈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章馨雅的母亲将借据放桌上，提着装钱的袋子，“还得麻烦你带我去一趟银行，可不敢带着这么多钱坐车。”
说着，她提着行李箱，看着外面堆着的一大袋垃圾，叹了口气。
“妈，你这就要走了啊？”章馨雅站在门边，可怜兮兮的。
章馨雅的母亲嘴角动了动，目光复杂，没有说什么。
沈默拉了章馨雅一把，“走吧，送送你妈。”
“哦。”章馨雅任由沈默拖着跟在母亲后面。
……
送走母亲，章馨雅跟着沈默两人在车内沉默，“我跟着你走吧，我工作丢了，家人没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沈默开着车，“工作真没了？”
“嗯”，章馨雅蜷缩着身子，在后座，抱着双腿，下巴靠着膝盖。“有个上司一直骚扰我，好在没有动手动脚，本打算忍忍就过去。结果我妈为了弟弟结婚的事去公司闹了几次，精神差点崩溃，上司又来假献殷勤，当时公司里都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就辞职了。”
红灯，停下车。沈默转头看着她，笑着说道，“行，既然没了工作，我就带你到处走走散散心。”
章馨雅将头发拨到耳后，摇了摇头，“不散心了，我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带我走吧。”
“行，哥带你浪迹天涯。”
章馨雅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笑了起来，鼻子上还挂着鼻涕，笑得是那么灿烂。那么丑。那么可爱。
“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走。”她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冰箱里还有牛肉，晚上我做饭给你吃。”
“你竟然会做饭了？”沈默惊讶的从后视镜看着后面的女孩。
女孩抱着双腿在后座对着他傻笑。
……
章馨雅果然还是那个果决爽利的人，煮饭之余，打通电话跟房东就退了租。
“你知道哥住哪里吗，就打算跟哥走？”沈默正给一个充气沙发放气，费劲的装到袋子里。
“嘻嘻。”章馨雅只是傻笑，沈默最受不了这样，没有追问下去。
章馨雅的手艺不错，几道家常菜虽然卖相一般，但竟然还挺合口味的。
一夜无话，转眼天就亮了。
章馨雅的行李装满了后备箱和后座，章馨雅没有任何留恋的上了车，出发。
“我本来打算回老家的，结果路上遇到一些事情，在佛城那边有了新的工作。”沈默开着车，跟章馨雅解释。
“短短两个月，哥就有了一套房，一辆车。”说着，沈默感慨的摩挲了下方向盘，“这一切都感觉太过梦幻了。”
“快乐富婆球？”
“我靠，你这个小污女。”
“还不是怪你，跟你谈恋爱几年，什么都没变好，反倒是段子懂了不少。”
一路欢快，枯燥的旅程仿佛也变得短了。
小车慢慢开进小区地下停车场。
“我也不知道带你来这里，对你来说算不算好事，唉，既来之则安之吧。”沈默下了车，看着四周，这个小区里几乎所有的居民，多多少少都跟暗夜有关系。
“你别想丢下我，反正我没工作了，只能给你洗衣做饭抵债。”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退了租房，工作也不去找，就想赖上我对吧。”
“嗯，就赖上你了，除非你说不要我了。”章馨雅将头发挽到耳后，看着沈默的眼神亮晶晶。
沈默哈哈大笑，提起章馨雅的行李，“跟上。”
7号楼，2203套房。
章馨雅好奇的看着敞亮的屋内，“这房子真的是你的？2个月？”
沈默嘿嘿的笑着，“对呀，还有车。”
“你不会真被包养了吧，我住进来富婆没意见？”
“去你的。”沈默哭笑不得，“就一家游戏工作室。嗯，对，游戏工作室。打打游戏赚赚钱，很轻松的。”
他把行李放到主卧，开始收拾自己的物件。“三房一厅，这间是主卧，还有一间健身房和一间书房。以后你就睡这间。”
“我住书房就可以了，哪里有我来就占你房间的道理。”
“没事。”沈默从柜子里拿出衣服，“主卧有厕所，你一个女孩子比较方便，我无所谓的。”
“沈默……”
“嗯？”
“没事。嘻嘻。”你真好。
其实能收拾的东西不多，暗夜有合作的家政公司，都是暗夜工作人员家属成立的，也算是为底层工作人员解决后顾之忧。
沈默在回来之前给家政打了电话，书房就多了一张单人床，干净的被褥，柔软的席梦思和枕头，一应俱全。
就是私人衣物比较麻烦，需要从主卧里挪到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