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内疚
哲虽看水儿平时刁蛮，却也没听过她说如此胆大的话。
修看水儿被逼的不知所措，替她解围：“水儿说笑了，抢也是我跟别人抢你。”
水儿此刻沉浸在幸福中，虽不是什么承诺，可也看得出银还是在乎自己的。
花芗看他们两对都合意了，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哲。帅气不输给银，还是皇上，对自己又好，嫁他？
哲看他们都不对劲，怎么好好的像在配对一样。还好自己有花芗：“花美人，我看你就嫁给我，我很喜欢你的。”
花芗没有回答他，可小恬却不同意：“你说过不勉强她的！花芗快说你不嫁他，他那么多老婆，你心地善良，还那么温柔，在宫里一定会吃亏的。”
哲恨恨的瞪着小恬：“我可没勉强她，可你也不能说我的不是，我那么多优点你怎么不说！”
小恬不开口了，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说好不勉强，自己也不能乱说。
花芗看向银，毕竟两人相处了五百多年：“你自己决定，你觉得值得你就嫁他。我不会阻拦！”
只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她痛彻心扉，银对自己连一点点的舍不得都没有。她知道自己纵然再陪他一千年也没有用，他始终不会看自己一眼，他的爱也不会分给自己一点，他全部的爱都给了小恬。
“我答应嫁你。”银从来都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照顾，没有一点点是男女之情。她想放手了，在看到小恬之后，她就决定放弃了。小恬的活泼开朗是自己和银都缺少的。
以前小恬还没出现时，他们家门口站满了向自己提亲的人，可银总是让她自己解决，他不想干涉她的生活、幸福。现在小恬出现他更是不可能干涉了，他的生活里全部都被小恬占满了。
别人不急，小恬可急：“你想好了？别急着答应，不过嫁也要他八抬大轿迎娶。”
花芗从没想过跟小恬去挣什么，即使自己付出的是五百年的感情，她也不愿意去和别人挣，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我想好了！不用替我担心，我会照顾自己。”
小恬也只好停止劝她，劝了也没用，难道花芗不是喜欢银的吗？自己看错了？他们不是兄妹是肯定的，可是，是什么关系呢？
“美人，你答应了！那我就尽快选个吉日，迎娶你过门。”
哲陷在幸福里，他就是逃不出女人的温柔香。他真是喜欢看美人，心情再不好，看到美人就会让他舒服，这是从小就有的。
眼看天黑了，哲叫小恬：“我们该回去了，天黑了。”
小恬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我说，现在也是在宫里，有必要一定回去等吗？在哪等不一样！把这些朋友扔到这儿，特别是你的花芗美人。”
哲确实为难，他怎么舍得把花芗扔在这里不顾呢？可是……
“美人你不会生气的？等我是一定要回去等的。”
花芗有一点点生气他要等别的女人，可更多是被他的痴情感动。怎么好男人都让小恬先遇到了，自己老是晚一步遇见，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能怪谁？她摇摇头。
小恬真想不明白梦朝的女人都怎么回事，逆来顺受：“哲别回去好不好？我好不容易看到银他们，我不离开！”
哲看小恬不妥协，想用吓的，他知道小恬最怕的就是砍头。
小恬笑嘻嘻的先开口了：“不如我们大伙陪你一起等？还可以热闹热闹。恬儿不会生气的，没准人多她就出来了？”她在那骗傻小子呢，除非出鬼了，要么从哪儿再出来个恬儿。
哲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这也正合他意，他可舍不得扔下漂亮的花芗不顾。
回到正阳宫，在亭子下大摆了宴席。让下人都退下后，他们几人就各自聊着天喝着酒。
到了半夜都有醉意，特别是哲原本就没怎么睡觉，再加上酒力，捆意袭来，拉着花芗的手就往屋里拽：“美人，朕捆了！你陪朕去睡觉。”
小恬阻止：“不行！你答应的，要明媒正娶，不许硬来！”
银拉住小恬，示意不用她管，花芗有分寸。
哲迷迷糊湖地：“她以后上朕的爱妃了，朕会……好好对她！”
说完拉着花芗不顾小恬的反对就进去了，花芗也没想太多，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了。就是有点紧张，毕竟是一个姑娘家。
小恬也没办法，自己已经尽力了，以后就看花芗的造化了。
她现在也捆的狠，可又舍不得放下银。银看出她很疲惫：“小恬，你还是去睡觉吧！”
小恬眼都睁不开了，却还摇头：“不要！我舍不得离开你。”
水儿再一次被雷到：“小恬，大半夜的你矜持一点好不好？”
“我还是抢欧阳好了，这句话真够矜持的。”
水儿脸红起来：“你……”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我就敢说我喜欢银，我从不掩饰的，银也知道。”
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迷小恬什么，漂亮？水儿也不比她丑，可爱？水儿也很可爱。可自己就是不自觉的被小恬吸引。
银看着小恬，他喜欢小恬的活泼、开朗、可爱、热情、她的所有统统都喜欢。
“银，我们不理他们，我们走！你带我飞。”
银环起她纤细的腰，只几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修心里感叹“好功夫！”水儿早就在银救小恬那天见识过他的功夫，此刻看只剩他们两人，突然觉得很尴尬：“怎么这会儿人都走没了？呵呵……”
她为了掩饰尴尬喝了口酒，喝的太急，被呛的直咳嗽。修赶紧过来坐到她旁边，拍她的后背。水儿侧过头看修，修也正好在看她，两人对视，之后修的脸慢慢地靠近。
水儿的心跳加快，脸微红，随着修的靠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修拥着她喘息着吻上了她的樱唇，水儿平时虽刁蛮大胆，却也从没跟男人如此靠近过，紧张的狠。
哲把花芗拉进了帐内，把她压在身下，花芗有一丝抵抗：“不要！哲不要！”
可哲哪会听她的：“美人，朕一定八抬大轿娶你的。”说着不等花芗的抵抗，就缠绵开来。
花芗也不再抵抗，早晚都是要嫁他的。有一丝晶莹的泪从花芗的眼角滑落，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了吗？就这么放弃所有，跟着眼前的男人？可不放弃又能怎么样？没有意义的等待？就这样吧！事到如今又能怪谁？是自己的选择！老天从没给过她选择的权力，只给了她不该有的美貌和温柔。
修放开了水儿，眼里温柔如水，却有一种失落。
水儿看出了他眼里流露出的感情：“我知道你也喜欢小恬，任何男人看到她都会忍不住喜欢她。”
修惊奇和内疚的看着水儿，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她会这么细心，把他的心看的透透的。
既然这样他也不想隐瞒，那样对水儿不公平：“对不起！水儿，我不该轻薄你。可我也是情不自禁。”
“不要说对不起！谁让我爱上你了呢！”
修看她很多小恬的影子：“你放心！我知道小恬和银兄在一起，我会祝福她们，我不会辜负你的！”
水儿微微点头，她的辛酸谁又能懂。那样一个姑娘，连自己都忍不住喜欢她，何况是男人。不过她相信修终究会爱上自己，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两人相对无言有点尴尬，水儿把认识小恬的经过细细的讲给他听。修喜欢听小恬的任何事，这样的姑娘他从没见过，是迷恋？是爱恋？他不知道，只是知道小恬的总总他都喜欢。
银带着小恬尽情的飞翔，有时停在树梢，有时停在房顶。小恬高兴的大叫：“飞起来的感觉真好，我喜欢你！银！”
她趁着银转头看自己时，朝他嘴上狠狠亲了一下。银一分神，两人从高高的空中往下掉，小恬吓的闭上眼大叫起来。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已安全落地。银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她心跳加速了，银心跳的也很快。
小恬顺势在他怀里转了一圈，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银也低下头配合着她，回应着她。
小恬放下手臂，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还是很快。见银还在深情地看着自己：“喂！好歹也得让人喘口气再来吧！”
银被说的脸通红，他也只是因为情不自禁，没想那么多。五百多年来，他还从没吻过女人，连拥抱都没有过。
小恬看他脸通红，摸了摸他热烘烘的脸：“你好可爱，我逗你玩呢！你真的太可爱了！”说着牵起银的手，银反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去睡觉，我不愿意看见你那么辛苦！”
“可我舍不得你，不想离开你身边！”
银开心地笑起来，把黑夜照的如白昼般让小恬着迷：“我陪着你，我会一直看着你入睡！”
小恬被幸福填的满满地，银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她以前可从来不敢想的，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如此爱惜自己，疼惜自己，这样的幸福会一直下去吗？自己配拥有这样的幸福吗？小时候爸妈的离开，给她的阴影太大，她觉得她的幸福总是遥不可极，就算降临也只是短暂的。可现在的自己就是被幸福占据着，她想抓住现在的幸福，永远永远……
“好，可是我睡着了你也不许离开。”
银带着她回到她的住处，让她躺下，给她把被子盖上：“睡吧！我会看着你。”
小恬幸福的睡去，她睡的安稳极了，梦里都是欢声笑语。银看着她甜甜的睡着心想“有她真好！”
哲虽是没睡所久，可一到早朝时间他就会醒，这是这些年来不变的。第一次留一个女人在他这里过夜，消息迅速的传开，妃子们都恨的咬牙切齿。
早朝完哲没去找别的妃子，直接回到正阳宫。花芗已经梳洗完毕，等着他。她笑脸莹莹，哲也不错，一表人才，还是个皇帝。这世上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她认命了。既然选择他，就应该遵守游戏规则。
哲看她此刻的美丽更剩从前：“美人，你越发漂亮了！”
花芗娇铯的一笑。
“对了美人，小恬人呢？还没来伺候你？”
“她应该是累了！再说我和她是朋友，怎么能让她服侍我？万万不可！”
她就是这样，温柔的像水一样。在她心里没有仇恨，纵使付出五百年的感情，付诸东流，她也不怨小恬。她静的像花一样忍受命运，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哲怜爱的看着她，很静的一个美人：“也好！等朕正式迎娶你时，再派奴才给你。现在我们去找小恬，这奴才越来越不像话！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
没等花芗阻止，他已经走出去了，花芗只好跟着。
哲走到小恬的住处，推开门径直走进去：“小恬！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醒……”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看到银坐在小恬的床边，他有一丝说不出的酸楚。原本他也只是因为没看到小恬，觉得少点什么，才会来叫她，见银也在他不敢相信。
“银兄？你怎么也在这里？遗……你们真是？……”
小恬睡的正香甜，被哲的叫声吵醒，：“喂……他在这儿怎么了？我们又没做什么！收起你肮脏的想法，别瞎想！我还没说你呢！”
看花芗跟进来，忙问她：“花芗，他欺负你没有？一定有了！他那么色！花芗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哲没想到一大早的听一个奴才瞎说，很是生气：“害她什么了？她早晚都是朕的人！别一大早的说朕不是，看在美人的份上，饶你！”他看花芗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也不好发作。
花芗微微一笑：“他没欺负我，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小恬看花芗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伤感，放了点心。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她确实不喜欢银？
“哲，人家睡觉你闯进来，快出去！”
哲听她说的真的以为自己错了，赶紧往外走，忽又停下：“你睡觉？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该在什么地方！”
小恬吐了下舌头，自知理亏：“最近白天睡习惯了，嘿嘿！对不起啦！你们先出去，我马上过来！”
她握了下银的手，她有多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银居然真的陪了她一夜没离开：“你也先跟他们过去好了！我梳洗一下，马上就好，记得想我！”
银笑容满面地点点头。
哲真受不了他们，现在也懒得管了，反正管了也没用，小恬又不听自己的。
水儿和修还在昨晚的亭子里，他们是倚在桌子上睡的。水儿身上披着修的衣服，没一会小恬也到了，乍一看三对人都很幸福，可看来一切平静的微妙感情变化，又走向何处……
他们又看了一场歌舞表演，到了傍晚他们要回去了。
哲可舍不得花芗离开：“美人别走了！”
花芗只是静静地一笑，仿佛多大的事对她来说都没有涟漪：“我等着你！”虽淡淡一句话，却包含了所有，让哲不忍强求：“好吧！就几日。”
哲不想太过勉强花芗，毕竟已强迫得到了她，心里还是内疚的。
小恬在银的耳边说：“你每晚都会来看我的吧？不许不来！”
银当然会来，那是他现在唯一可做的事情：“会！”
小恬得到肯定的答复，满意极了：“我就说嘛！银是最好的。”
哲听到小恬说这种话不希奇，就是酸酸的。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愿看到小恬和银在一起亲亲我我的。他甚至害怕小恬真的爱上银，早上看到银在小恬的房间，天知道他有多不自在，多难过，可自己明明是喜欢女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