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血染是暗卫。”血染毫不犹豫的跪下,低着头解释。
所谓暗卫,就是时刻准备为主人而牺牲的,一旦主人死了,暗卫也不会苟活。
“本宫命令你,保护皇上。”云倾知道暗卫的规矩,但主人的命令不是也得听吗?
血染沉默不语。
“呵,本宫的话也不听了。”云倾踉跄,眼看跌倒在地,血染迅速扶住云倾,这次没有松手。
“我有个条件。”第一次血染没有自称属下,故意站在云倾身后的他眼里流露出点点爱意,往深处看去是摇摇欲坠的堤坝,汹涌澎湃的感情。
他闭上眼睛,知道无力阻止云倾,但他需要一个理由支撑他活下去。
“我要你下辈子爱我!”血染的心头在滴血,可他不能让她伤心,只能一字一字的说出他的要求,时刻观察云倾的表情。
云倾惊愕不已,转头去看他,却被他阻挡住,他们相处十几年她居然不知道他喜欢她。
“下辈子的事谁能说的准呢?”云倾是骄傲的,她虽想让血染留下帮助云澈,让她违背本心骗他,她不屑。
“没关系,这是我的事情。”血染催促,“主子答应吗?”
云倾闭上眼睛,确实要是有血染在的话,只要五年,朝堂问题、边境问题全部可以解决,说不定可以让云璃国在四国中称霸。
不过是一个承诺,下辈子的事谁又能知道呢?而且,相比风无痕,血染才更值得托付终身不是吗?
“好,本宫答应你!下辈子给你一个机会。”
血染听到云倾答应的声音心一瞬间春暖花开,松开了云倾,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痴儿!”云倾笑了,说他是痴儿,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一步一步的移到床上,胸口晕开了一朵花,云倾的头越发的晕了,从这里床钱前不过三丈的距离,云倾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达,直接瘫倒在床上。
而血染就在屋顶看着她,有多少次他都忍不住的想要去抱住她,可是不可以,骄傲如她怎么可能把这虚弱的一面给别人看呢。
“真好!父皇,母后,孩儿又见到你们了。澈儿,对不起。”干涩的眼里迷了沙子一样,红红的,眼角还有点湿润。
血染留下了眼泪,啪啪的打在瓦片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瑜璟宫
“不要离开我,不要,皇姐……”云澈突然惊醒,喊叫,“来人,快来人,更衣。”
“皇上……”小路子从殿外跑进来,看着云澈满头大汗,一点也不敢耽搁的伺候云澈起身。
“摆驾昭阳殿。”云澈再快也用了不短的时间,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现在需要马上、立刻去昭阳殿,要不然他寝食难安。
并肩王府
“无痕哥哥,你喜欢我吗?”少时云倾天真的问道。
“喜欢啊,就像是……”风无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高兴的云倾打断。
“那我长大了要嫁给无痕哥哥。”
“要是我不喜欢你怎么办?”风无痕听到云倾幼稚的话,故意反问,想要看云倾气鼓鼓的说:你敢!
“那我就努力的让无痕哥哥喜欢我,要是无痕哥哥真的不喜欢我了,那我宁愿死。”云倾认真的回答,眼睛蓄满了泪水。
“我怎么会不喜欢小卿卿呢?”风无痕手忙脚乱的拿出手帕给她擦拭泪水,诱骗道:“别哭,一哭就不好看了,乖。”
“我宁愿死!”
“宁愿死!”
……
记忆深处的对话越发清晰,风无痕惊慌的盯着湘月,“云倾还说了什么吗?”
湘月从袖口掏出小瓷瓶,递给他。
或许湘月没有闻出瓷瓶的古怪味道,但久经沙场的风无痕闻出来了,这是血的味道。
瓷瓶摔落在地,咕噜几圈后转到湘月的脚边,湘月愤怒的直视风无痕,“你怎么能对公主的……”
风无痕瞪了她一眼,湘月害怕的闭上了嘴,心里腹诽,“管家,备马!”
等到风无痕到达昭阳殿时,里面穿来了阵阵哭声。
“云倾!”风无痕自欺欺人的认为不是她,不可能的。
“来人,把风无痕打入天牢。”云澈上前踹了风无痕一脚,“你真该感谢皇姐。”
三天后,一字并肩王风清从沙城而来,和云澈密谈三个时辰,一个月后,风无痕和他的父亲去了南边抵挡蛮夷。
一年后,云澈真正成为掌权人;三年后,国富民强;五年后,云璃国成为当之无愧的四国之首;十年之后,血染、湘月相继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