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庆大学要开学了,可还是没有等到苏天翊的消息,哪怕是告诉她他已经有所好转,都没有。
白竹依旧坐在动车靠窗的位置上,而旁边却坐了一个陌生人。白竹扭着头假寐,不是厌恶人家,而是有些不舒服,这种失落哀伤的心情。
临走前,白竹将嘟嘟托付给石杭照顾,石杭十分高兴地接受了,还承诺:一定像祖宗一样供着它。这让白竹忍俊不禁,嘲笑他油嘴滑舌。
叶书瑶要上大二了,她比白竹要晚几天开学,所以不能同去。杜思源要去参加全国物理竞赛,也要晚几天才能到学校。白竹只得一个人坐动车去学校,是母亲送她到车站的。白竹临走之前也没有见到父亲的面。
“同学,要查票了,同学……”
白竹正想得入迷,突然听到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喊她。几个月前,也有一个人在对他说同样的话,只是声音比他好听,比他温柔……
“哦哦,稍等一下。”白竹回过神来,开始掏口袋。吃一堑,长一智。她这次可是特别小心的把票装在了口袋里,免得查票时又要翻找半天。
“你是要去普庆市吗?”旁边的男生问。
白竹礼貌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普大的吗?”男生继续问。
这次,白竹只是点了点头,随即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那个男生见白竹如此表现,便也知趣地不再搭话。
白竹表面看上去很平静,内心却是五味杂粮、惊涛骇浪。她多想她的男孩,那个温柔迷人的男孩。这个暑假,真得太短,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又坐上了动车,到学校去了。而心中的人儿,就像梦一般,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梦醒后,一切成空,竟打听不到他的一点消息,就好像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想着想着,白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可她却还没有意识到。当她睁开眼睛,看见递来纸巾的手时,有点惊愕。
“你是不舒服吗?”
白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接过男孩手里的纸巾,说了声“谢谢”。
“不用客气的,举手之劳。”男孩笑笑:“都是校友,以后请多关照。”
白竹愣住了,怎么到处都是校友啊。男孩伸出一只手:“我叫黄璞,黄色的黄,璞玉的璞。普庆大学学生会副主席,大三生物医学系学生。”
“哦。”白竹不自然地握了握黄璞的手:“我叫白竹,白色的白,竹子的竹。数学系,大三……”
“数学系?真厉害。”黄璞竖着大拇指,“你们系女生一定很少吧,能学这个系的女生,都是大神!”
白竹轻轻笑了笑。
“你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可是学生会副主席。对于,你入社了没有?”
白竹摇摇头。
“那你参加过哪些实践活动呢?”
白竹又摇摇头。
“那竞赛应该参加过吧?”
白竹还是摇摇头。
“大学还是要多参加些活动的,这对你以后会有好处。”黄璞一本正经地说。
白竹点点头。
“我挺好奇的,你高一高二在干什么呢?”黄璞笑着问她。
“忙着考证呗。”白竹叹了一口气。
“这也挺好的,不过还是要多参加活动,积累经验嘛。”黄璞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