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叔后来托刘和安伯伯送来的菜苗花落收到后急忙种下了,一共有四五样,只是除了白菜茄子黄瓜外,其余的两样菜苗不认识是啥品种,自己给糊里糊涂的种下去了,只要能吃,现在的菜园是一个充满谜底的菜园,为了菜地里的菜苗能够安全成长,花落还特地花费了几天去砍了些柴给菜园围了一圈篱笆。由于长右河下游的村民们家园皆是被毁,王国的赈灾物资也陆陆续续来了,几顿稀粥喝完后就没有了下文,河岸边时不时的会出现找人或者东西的陌生人,听二丫说,村里人早些还在退却的河水边发现不少好东西呢!还有人为了争夺那些东西大打出手,那场面可吓人了,花落听得极为心动,但听到因为争夺打架后她不敢去捡,她这小身板,去了也是白忙活,哪里是别人的对手,况且二丫再走的时候还小声说听说在河里发现死人,还泡得肿胀肿胀的,说得怪吓人的,加上二丫说的神神秘秘,花朵脑补了一下河水上漂浮尸体的画面,觉得后背凉丝丝的,因此刘婶让她特地暗地里嘱咐花落说没事别去河边转悠。
已经是快接近夏季了,慢慢的出现了瘟疫,如今是漫山的野菜快被挖绝种了,能吃的都快吃完了,就差对牲畜吃的草下手了,现在是喂羊的草也要去离家很远的地方寻找,刘家村由于位置原因,损失不是很严重,来寻野菜的也大多是外村人,至于喂养小猪仔的计划,现在看来是难以实现了,虽说长右山常年有野兽出没,但却也阻止不了人们进山寻找食物,时常会有野兽伤人的时闻,但区区野兽是吓不跑人们的饥饿的,还是不断有人进山,花落不放心自己家旱地里的庄稼,每天都在干完活家里的活后就去地里转悠,饶是如此,刚开花的土豆也有被刨走了些,特别是苞米的秧苗被偷走了大半,看得花落心疼不已,这可是自己与弟弟妹妹来年的口粮,这些天杀的小偷,要是花大梁在的话,看谁还敢来偷,距离花大梁没了消息已经过去了许久,任花落怎样去打听,依然还是没有一点关于花大梁的消息,虽然目前手头有些银钱,但家里的银钱除了必须要花的以外,万万不敢再多开销一分一毫,就怕有个三长两短的手里拿不出救命的银钱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并没有好转,赈灾也只是隔三差五的发放粥米,听闻有饥民去镇里闹了,带头的被打杀了,镇上盘查也越来越严厉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得随意出入,也不再让难民住在镇里了,安置点被改到了城外,这安置点一改,这可就苦了散落在离镇上不远的村落,庄稼地被毁被偷,入室盗窃的事情也时常发生,说到偷窃,就连村头的刘老爷家也遭了贼,后来,为了抵御这些外来的灾民,刘家村也由刘老爷牵头,每家出一人,分村里村外两拨人,每日四五人地里村里日夜换班轮流监守,抓住了偷窃或是损坏庄稼的就暴打一顿送镇里关押,这样一来,效果不错,其他村也纷纷效仿,贼人也渐渐消停了些,地里的庄稼也在村里人的保护下慢慢成长,但还是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来村里偷盗,村里时不时的丢狗啊鸡鸭的,刚开始还能抓住几个,到后来却抓不着了,由于花落家没有可以去值守的人,村长也就免了她家值守的任务。
眼见着村里头不太平,花家姐弟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银钱小心藏好,吃的也都搬到厢房里来,衣服也都紧着破烂的穿,夜里姐妹俩都是错开了睡,手边不忘放上磨得锋利趁手的菜刀,后面便直接连人带牲畜搬进了没有窗户的厢房里吃住,羊也倒还好,就是鸡有一只生病了,整天病恹恹的不吃不喝,如今姐弟所有的营生就靠这九只老母鸡,鸡蛋到存了些,只是如今去镇上卖东西是越发困难了,为了防止鸡蛋坏掉,花落把那些存放已久的时不时的给弟弟妹妹煮了吃,安安如今会翻身了,越来越离不得人,幸好花朵很会带安安,在姐妹两人的努力下他长得白白胖胖的,让人瞧着就喜欢,只是安安长得快,衣服已经不合身了,也不好总是去打扰刘婶,花落胡乱的把王氏的旧衣改了,安安也就胡乱的穿着,那只小猴子在花落家安了家,和小羊一起在花朵的照料下茁壮成长,倒是花朵和母羊好像消瘦了不少,如今的野菜和草料是越发的难找了,花朵给小猴子取了个名叫毛毛,由于花朵照料它的时间比较多,所以和花朵比较亲,小东西挺通人性的,在花朵的调教下还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口令。
一日,花落准备出门给羊和鸡找吃的草,顺便出门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野菜,收拾好镰刀背篓准备走,回头见花朵抱着安安在门口张望,花落忽然想起,这小丫头自从从山下下来后就没有踏出院门了,想着白日里有人巡逻,可暂时不用担心,天气也好,不如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去,去一会儿无论采到多少都早些回来,其实花落对于尧光山还是有些害怕的,想着把弟弟妹妹带上,给自己壮个胆子,把毛毛安顿好,锁上门后便带着弟弟妹妹出门了,安安坐在花落的背篓里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小眼睛呼伦轮的直转,花朵则是跟在花落后头,时不时逗安安,惹来安安阵阵笑声,要去的地方仍然是她比较熟悉的尧光山,路过刘楠哥家院门的时候,花落瞅了瞅紧闭的院门,没有听见大黑的叫声,可能和刘楠哥一起去巡视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