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闲余连忙冲上前去,但那个刺客却一下就消失不见了,除了倒在椅子上的喜源,没有人能够证明她曾经存在过这里。
这时,正在外面等着喜妗似乎听到了响动,也打开大门冲了进来,刚开门就看见倒在椅子的上的长老和站在一旁的秦闲余,还有从她身上蔓延到椅下的血迹,捂住了嘴,强忍住悲痛之意向广场的方向跑去。
秦闲余哪能不知道她现在想要干嘛,只能连忙追了上去,喜妗当然跑不过身为修真者的秦闲余,只是一边后退一边哭叫:“你,你走开,不要过来,你这个坏人,我好心带你来见长老,没想到却把长老害死,你别过来呜呜呜,长老我对不起你。”
她见逃不掉了,一边哭喊一边双手抱头蹲了下来,似乎这样能带给她些许安全感。
秦闲余也是无奈,那个刺客出现到离开也就短短两三秒的时间,自己完全没反应过来,另外喜妗也知道之前的学堂只有他和长老二人,现在长老死了,喜妗不认为是他杀的长老,难道要认为长老是自杀的吗。
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跟喜妗解释,他也跟随喜妗一起蹲了下来:“你听我说,长老真不是我杀了的,虽然我也没有什么证据,但我们这会回去找一找一定能发现些什么的。”
喜妗昂起头来和秦闲余对视,她可人的脸上还是带着些许眼珠,眼眶里还有些晶莹在打断,她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从眼睛看透他的内心:“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秦闲余见到眼前少女现在这个样子也有些心疼,一边用衣袖为她擦去眼泪一边开口:“当然啦,我们不都已经是朋友了吗?我怎么会骗我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呢。”
听到秦闲余的这些话,少女也高兴的点点头:“嗯,那我相信你了。”但又想起来刚才学堂里倒在椅子上的长老,神色又低落起来:“所以你告诉我长老到底是被谁杀的,我要去告诉大家,大家一定会为长老报仇,长老可是我们心目中最好的喜人了。”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秦闲余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喜源,而且看起来要么是为了栽赃给自己,又或者是不想让喜源把话说完?
不,不是为了栽赃,若是要栽赃的话,早就该动手了,为什么非得等喜源讲完再动手,所以凶手也想听这个故事,而且凶手还没有等喜源说完下面的线索便直接动手,所以他很可能是知道故事的后续在谁身上,不管那个人是谁,他现在都危险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掌握后续故事的人,只是,这人到底是谁呢?
再回忆一下之前的谈话,七个人,每人一件事,但却也没说每人的事情是不一样的,所以很大概率就在这另外的六人身上,七七七,有什么有关七的东西呢。
秦闲余的脑袋飞速转动起来,忽然灵光一闪,对啊,之前的那副画,那画上不就是七个人吗。
他连忙抓起旁边少女的手,向着广场方向赶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要抢在那个凶手之前找到其余的六个人。
喜妗感到自己的小手被另外的一只大手抓住,先是小声惊呼,然后想着挣脱,却发现这只手的主人面色凝重的带着她跑动起来,便也将手放松下来,跟着他一起跑了起来。
学堂所在的位置距离广场并不远,二人很快就来到之前长老所坐着的位置,秦闲余看了看,画还被包裹住,没有一丝异样,看起来凶手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将画布拉开,画又一次呈现在他的眼里,还是如同之前那般,上面画着四男三女正在嬉戏打闹的样子,喜妗也伸着自己的小脑袋看向画,然后又看向秦闲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回去检查长老的尸体,而是来这里看这画。
秦闲余认真的对着她说:“这画上很有可能就有指向杀害长老的凶手的线索,你认识这画上的这些人吗?”
但喜妗却只是落寞的遥遥头,她从来没见过这些人。
秦闲余想了想,于是换了个方向问道:“你知道长老有哪些同龄的朋友吗?”
她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转动自己的小脑袋。
“没有,我们现在的喜人全部都是长老的晚辈,我还重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喜人跟长老是同一辈分的呢。”
那么看来不是喜人了,那么应该在怒,忧,思,悲,恐,惊这六种人里,但是自己怎么找到这六种人所在的地方呢。
再仔细地看了一眼画,将画中其余四男二女的样貌深深的记在自己的脑海里,然后又问向喜妗:“阿妗,你知道其余的人种居住在哪里的吗?”
少女没有在乎秦闲余对自己称呼的改变,而是立刻回答:“不知道呢,长老曾今说过不准擅自前往其他的人种的居住地,有些喜人曾今偷偷去了被发现,现在还被关在笼子里呢。”
秦闲余眼睛一亮:“这么说他们知道其他人种的居住地在哪了?”
少女面色古怪的点点头,她有些跟不上秦闲余的思维,不是要为找到杀害长老的凶手吗,为什么这会又要去其他找其他人种,难不成……长老是被其他人种暗杀了嫁祸给秦闲余的?
秦闲余一把将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的少女抱起,冲向了广场右侧,前往了之前自己所探查的那个关押着人的地方。
而广场的上的喜人还在自做自事的狂欢着,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离开的秦闲余和喜妗,更不会注意到学堂里已经消失不见的喜妗。
他们也不会再注意到什么了。
“稻子长齐了,该收割了。”一道声音传进四号的神识里,她点点头回应到:“嗯,我马上动手,只是有些漏网之鱼。”她又看向了二人离去的方向。
“不用在意,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你办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嗯,还有什么事吗?”
“那你行动吧,我要推算下一步计划了。”
“好。”
四号从抬手向虚空之中一握,一把骨质匕首出现在了她手里,若是秦闲余在此,便能认出这把匕首就是刚才捅穿喜源心脏的匕首,那这个匕首的主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就如同之前那般,她凭空出现在广场的正中央,但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喜人看到了突然出现的她,他们还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跳起舞来,在场所有的喜人都是她的舞伴,这是一支绚丽之舞,一支夺魂之舞,一支死亡之舞。
舞罢,四号又瞬间消失,原本热闹的广场现在只有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一个喜人幸免,他们都带着笑容倒在地上,从他们伤口上流下来的血迹就这样在广场上肆意的蔓延着。
南边的花海终于开放了,漫天恐怖的血红色花朵就这样伴随着风摇晃起来,如同无数的灵魂被禁锢在花里面,他们正在哀嚎,正在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