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许慕杨一清早就离开了客栈,连个照面都没有和刘子卿打,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他要回家守住妹妹,免得他妹妹被狼叼走了。
许念君自来起得早。
等许慕杨回到府中收拾了一番后,就来到了许念君的院中。许念君正洗脸,许慕杨就盯着许念君看,状似无意的问道,“妹妹今天要干什么?”
许念君收拾好了,坐到书桌前,她的一个小习惯,总是早上一起来,收拾一番,就会看会儿书,随手拿起书,随意翻了几页,“在家,怎么了?哥哥有事?”
许慕杨心中一乐,不出去就好,轻咳一声,“没事,我就是随意问问。”
许念君奇怪的看了一眼许慕杨,他今日真是奇怪,不由得多想了一点点,放下书,认真的看着许慕杨,“哥哥,你该不会真的为情所困吧?”
许慕杨挖了一眼许念君,他会为情所困,还不是担心她被拐跑了,但他不能多说,他这妹妹聪明着呢,她不知道的时候最好不要她面前提,否则,她立马能想到。他这个哥哥当得还真是辛苦。
“公子,老爷夫人找你。”下人过来说道。
“好了,知道了。”许慕杨起身扬声道,又看了一眼许念君,“你别瞎想,没有的事。”
许念君轻轻一笑,“好了,知道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许慕杨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再说,误会就误会吧,免得她多想。
许念君看着许慕杨离开的背影,轻轻一笑。手下意识的摸上玉坠子,看着玉坠子有些出神。
想了许久,想不通,便不再想了。
轻叹了一口气。
许慕杨对着许父许母施了一礼,“爹娘。”
许父许母坐在椅子上,并退了一下下人,对着许慕杨道,“慕杨先坐下。”
许慕杨依言坐下,看着许父许母严厉的样子,道,“怎么了?”
许母开口,“慕杨,你妹妹将玉镯退给了赵府,你知道吗?”
“知道”许慕杨开口,“是赵府来人了吗?”
“不是,我问你,是你妹妹一个人去的赵府?还是你跟着去的,怎么没有见还回来的荷包?”许母问道。
许慕杨想了想,道,“不是我跟着去的,我不是说我这次回来带回来一个朋友吗,他就住在咱们家客栈,他叫刘子卿,就是他跟着妹妹一起去的。当时我喝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妹妹亲自告诉我她还了玉镯,我也看了他手上没有玉镯了。”他想有些事情还是瞒不住的。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许父许母。
“那荷包呢?我怎么看你妹妹多了一个玉坠子,是你买的?”许母问道。
许慕杨看了一眼许母,他就知道娘心细如发,一定会发现的,叹了一口气,“不是,那是刘子卿的,妹妹的荷包也在他身上。”
许父冷眼看向许慕杨,“你又在你朋友面前说什么了?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要说念君,她绝对不会请外人跟着她去还东西的,而且还是这种事情。
许慕杨自小就有些怕父亲,小时候跟着许父学武,许父十分严厉,从来不允许他偷一丝懒,所以许慕杨当看到许父冷着眼看向自己的时候,心就下意识的一颤,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说道,“就是吧,我喝醉了,然后话多了一点,就把这件事情给他说了,然后,那个,我和他回来的时候,路上夸的多了一些妹妹,嗯,还有就是夸的严重了些。”许慕杨现在恨不得自己找个洞把自己埋了,他怎么这么贱,他爹的眼神,唔,好可怕!
许父冷冷的看着许慕杨,“你问他什么意思了吗?”
许慕杨赶紧说道,幸好他问了,“问了,他想娶妹妹。”
许父气的一下子就把茶杯扫到了地上,“你这个混账,你叫什么朋友我都不管,你要是害了你妹妹,我就打死你。”
许慕杨下的赶紧站起来,盯着地面,不敢再说话。他以后再也不随便把朋友介绍给妹妹了,太吓人了。以后再也不吹嘘自己妹妹多好了。
许母拍了拍许父的手,道,“你这朋友是哪里人士?家里都有什么人?做什么的你了清楚?”
许慕杨吞吞吐吐,要说不说的样子,他哪里知道,他就是和他意外认识的,然后觉得脾气相投,就邀请他来家里玩,没想到他本也是要到这边来玩的,就顺路了。
许父更加生气了,看这样子就明白了,一定是什么都没有问,“你这个混账东西。”说着就倏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许慕杨吓得赶紧跪下认错。
许母上前拉住许父的手,“好了,不要生气了,好在还没有铸成大错,等我找个机会把玉坠子从念君那拿过来,还给人家,索性念君也还不懂得。”对着许慕杨使了一个眼色。许慕杨赶紧起身,麻溜的逃跑。
许父在后面喊道,“你给我回来。”
许母道,“好了。”
许父看了一眼妻子,柔声道,“我还有话对他说,那荷包要拿回来。”又喊了一声,“许慕杨你给我回来。”
许慕杨麻溜的又滚了回来,许父的话他可不敢不听,尤其是连名带姓喊的时候,“爹。”小声道。
许父看了一眼许慕杨,一见他这样就更加生气,“许慕杨,我告诉你,你必须今日将你妹妹的荷包拿回来,知道了吗?否则别回来。”
“知道了爹。”许慕杨赶紧应下。
“知道了就赶紧给我滚。”许父怒道。说着一脚就踹向了许慕杨。
许慕杨跑得快,没有踹到,心中一阵好险。
许慕杨苦着脸来到客栈,直接到了刘子卿的房间,开了房门,看到刘子卿在写字,有关上房门,就自己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等着刘子卿停笔。
刘子卿将信写好,封了信封,放在一边,看着许慕杨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不会真的为情所伤吧。”
许慕杨抬起头来,盯着刘子卿一阵猛看。
直到看的刘子卿都不自在了,才开口,“你要害死我了,快你的折扇呢?”说着就上前要搜身。
刘子卿一个闪身就躲过了许慕杨的魔爪,“你怎么?要我的折扇做什么?那可是我的武器。”
许慕杨紧追不舍,一边道,“我才不稀罕你的破扇子,快掉还我我妹妹的荷包。要不然我就要被我爹打死了,就算不被我爹打死,我也要饿死在路边的。”
刘子卿本就聪明,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停下,我们先坐下说。”
许慕杨才不停,“坐什么坐,你把荷包给我就完了。”
刘子卿得武功本就不如许慕杨,不过他胜在心思细腻,实战经验顿,再加上许慕杨现在一心的焦急,而刘子卿神情平和,不急不躁,一个晃神,就点了许慕杨的穴道,许慕杨维持着跑的姿势僵在当地。
“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把荷包也给我。”
刘子卿停了下来,倒了两杯茶,坐到椅子上,看着许慕杨,不急不躁的说道,“你爹娘知道了?他们不同意?为什么?我可以放开你,但你要坐下好好与我说说,要不然,只好委屈你先这样给我说了。”
许慕杨真是万分愤怒,可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技不如人,只好答应,“好,我答应了,快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