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招式都是干净利落,每一步都算计好的直取要害,一开始许念君没有兵器,只能用树枝抽人,后来,刘子卿夺过一把剑扔给许念君。
“拿好。”
许念君手中的树枝一甩,然后身子一转圈,剑便握在了手中,同时手中的树枝直冲一人的咽喉而去。
嗤的一声,树枝入喉,那人僵了身子,然后倒下。
手中有剑,许念君的身手就更加的凌厉。
不出片刻,杀手就都被解决了。
刘子卿走到尸体前面,搜了身,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将药水倒在尸体上。
一阵白烟过后,路上只剩一颗颗尘土。
这期间许念君就靠在墙上,垂着头,懒洋洋的看着地面。
刘子卿走向许念君,心中有些忐忑,他这残酷的一面从来没有展现在她的面前过。
虽然他和许慕杨说的很笃定,到现在面对许念君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许念君一手搅着腰间的玉坠,另一只手握着剑。
“念君。”刘子卿道。
许念君抬起头来看着刘子卿,“走吧。”
“念君,我——”刘子卿道。
许念君打断道,“你要我的荷包什么意思?”心中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直接问吧。
刘子卿没有想到许念君竟是问这个,一时间愣了下然后道,“我心悦许念君。不知道许念君是否留卿?”
许念君认真的看着刘子卿,“认真的?”
“是。”
许念君点点头,“好,我等你,高头大马,八抬大轿,带我走一遭。”
刘子卿一把抱住许念君,“好。”
刘子卿牵起许念君的手,低头看了一眼许念君腰间的玉坠子。抿唇一笑。
最好不过如此,你心心念念的人,正好也念念心心着你。
月色渐深。
刘子卿和许念君并肩站在许府门口。
“早些休息。”刘子卿看着许念君道。
许念君走到台阶上,伸手要开门,又转过身,看着台阶下的刘子卿,“你要离开我不会去送你的。”
刘子卿轻轻一笑“你只需等我,我找你,不用你寻我。”寻人的事我来做,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生活,等我到来即可。
风雨里我在,清风明月你赏。
“荷包莫丢,只此一个。”许念君道。
“嗯。”刘子卿应声。
“我等你巴山夜雨,促膝长谈。”许念君说完转身推开门。
门内站着许慕杨,脸色很不好看,视线错过许念君看向刘子卿,“妹妹回去。”
许念君点点头,“哥哥。”
“知道了。”许慕杨没好气的道。
许念君回头看了一眼刘子卿,今日许府挂满了红灯笼,喜气洋洋,照的地面都是暖暖的。泛红的烛光落在刘子卿身上,照的刘子卿比往日里多了一分暖意。
刘子卿轻轻一笑,眼中都是星星闪烁。就这样看着许念君站在红绸,烛光里,真美。
许慕杨等许念君走远,才走向门外,站在石阶上看着刘子卿,“还有事吗?没事了赶紧滚蛋,看见你就烦。”
刘子卿轻轻一笑,看着许慕杨,“好好照顾她,我会尽快回来。我现在要连夜离开。”停顿了一下,又道,“最近多注意阳县来往的人。”
许慕杨眉头一皱,“遇到什么事了?”
“有人找到了我,不过来的人已经都不在了。”刘子卿道,“但就怕万一。”
“好了,知道了,赶紧滚,把事情处理干净,我可不希望我妹妹天天担惊受怕。”许慕杨道。
“嗯,好好照顾她。”
“滚吧!”许慕杨一脚迈进许府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刘子卿也转身离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等我回来!
一天,十天……
许念君坐在窗前,看着天空,最炎热的天气已经过去,现在早晚多少有了点清爽之意。
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玉坠。
许慕杨看着许念君发呆,叹了一口气,那个混蛋这么多天了都不知道来一封信么?
“哥哥怎么不去忙?”许念君偏头看了一眼许慕杨。
“太热了,不想动。”许慕杨道。这次妹妹是真的动了心的,看样子就知道了。
哎!叹一口气。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知过五六年。
过了秋日,进了寒冬。
许父许母看着站在树下的女儿。
叹了一口气。
许父道,“有媒人提亲,看着可以就看看,等着那小子做什么,这一去竟然了无音讯,一封书信都没有。”
许母点点头,她也急,这过了年女儿都十九了,在不议亲,就怕她如此沉沦下去,一直等着,那一生就完了,“我会留意的。”
“对了,慕杨呢?有书信回来吗?”许父问道。
“没有,这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许母叹了一口气,当初许慕杨说要去洛城找刘子卿,没想到这一去,竟也没了音信。
“好了,你别担心,我让人去找找。”许父道。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药店。
许念君看着已经微微显怀的如镜走来走去得忙碌。
感叹一声,时间真快。
如镜忙完了,走过来,坐到椅子上,看着看书的许念君。
还真是奇怪,大概也是缘分,两人竟成了朋友,也并非刻意,只是你来我往的相遇,偶尔的交谈一两句,竟然莫名的情意相投。
如镜喜欢许念君温婉下的潇洒,眉宇间的随意。
许念君觉得如镜温和的聪明,看透不说透,知世故而不世故。
“有消息吗?”如镜问道。
许念君放下书,看向如镜,手却把玩着玉坠子,“总会有的。”
这就是没有,如镜也不再问。
许念君看着来接如镜的赵铭走过来,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和赵铭擦肩而过,赵铭回头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许念君,然后扶起如镜,笑道,“我们回家吧。”
走在街上,天气寒冷,街上行人不见几个。
思君,念君,不见君。
许念君叹了一口气。
两国交战,最是残酷。
朝堂更替,便是烽火连天。
许慕杨看着沉稳有序的士兵,战营相连。
刘子卿刚好在巡视营地,有士兵来报。“参见将军。”
“何事?”刘子卿冷声严厉道。
“有人在战营外,说要见将军。”
“何人?”
“那人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他说将军若是听得懂就见,听不懂,就不必见了。”士兵不懂诗词,不知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