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君笑出声,语气甚是随意自然,道,“还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刘子卿偏头看向许念君,两人四目相对,许念君眼中竟是洒脱,随意,却有不少女儿家的柔情似水,“那,念君以后多与君说说话就好了,这样念君以后就不用看书了。”
许念君柔柔一笑,偏过头,不在于刘子卿对视,在一瞬间,许念君在刘子卿眼中看到了一抹不一样光亮,刘子卿的眼睛生的极好,让人一看过去,就好像看到了星星一般,“好呀,若是有机会定当与君巴山夜雨,促膝长谈。”语气轻柔随意。
刘子卿轻笑。
岁月静好,江山如画,君心思卿心,卿心可念君?
万事结可徐徐图之,情之一事,不知所起,再回首,每一次相遇偶然的都像彩排好的。
许慕杨特意今日什么事也不干,什么人也不见,只为了能陪陪自己的妹妹,这妹妹可是他放到心尖上的,任何人不可伤一毫。
看着坐在书桌前的许念君,安静的看书。
叹了一口气,那个该死的赵铭,亏的他当初那样撮合他和他妹妹,没想到,竟是个败类,负心汉,负了他妹妹一番情意。
几日的相处,就让他忘了他们从小的情谊,青梅竹马。
有些担忧的看着许念君,要不是惜画来告诉他,他还不知道许念君竟这样的痴情,在意这赵铭那个混蛋。
你看,他都来一个半时辰了,他妹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一直偏头看着窗外发呆。
那个害人精。
要不是他赵铭现在还躺在床上,他一定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打他个半死,爹娘都不认得。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天蓝而高。
许念君回头看向许慕杨,对上他担忧的眸子,叹了一口气,“哥哥,你一直在这坐着做什么?我又不会做傻事。”
许慕杨听到许念君的话更加的紧张,身体都僵硬了,他妹妹说什么,他妹妹原来还打算做傻事。“妹妹,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要不我现在去打一顿赵铭那个混蛋,然后把那个叫什么如镜的女人绑了,让他赵铭不敢负你。”
许念君扶额,“好了哥哥,不要胡说了,人家情投意合,你干嘛要棒打鸳鸯。”起身走到许慕杨身边,拉起他来,一边推搡着他,“哥哥,你赶紧去忙你的事吧,要是没事,你就去见见的你的朋友,我真的没事。”
许慕杨被推搡到门口,止不住担忧的看着许念君,盯着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神态,“妹妹,你真的没事?你有事只要说,那怕让我现在去灭了那个狗男女,我也去。”
许念君叹了一口气,抬头认真的看着许慕杨,神色平静,眼中有些无奈,“哥哥,我真的没事,你也不要再说人家了,他们情投意合,我和他想来是无缘无份的,而且我和他情也不投,意也不和,你还不是一直说我,一点都不黏赵铭吗?看不出十分爱慕他吗?你说的是对的,我只是对于突然的退婚有点难堪罢了。”许念君换了一口气,“好了,你赶紧去做事情吧,不要让爹一个人忙了,我保证,真的没事。”说着一只手举起来,对天起誓。
许慕杨看着许念君,见她眼中没有悲伤,才松了一口气,“那好,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做主,你可是我放在心尖儿上的妹妹,谁都不能欺负了。”
“好了,我知道了。”许念君无奈的说道,再三保证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最后许慕杨担忧的看了一眼许念君,又对折惜画嘱咐了一番,才担忧的离开。
许念君看着许慕杨离开,才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惜画,叹了一口气,算了说了也无用。看来要找个机会将镯子还回去,也将那个荷包要回来。
不过,这赵府她实在不太想去,总觉得有些尴尬,可这赵铭一直在养病,养伤。
许念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太麻烦了。
算了,出去走走。散散心。
惜画一见许念君又要出去,急忙上前担忧的问道,“小姐又要出去吗?”小姐最近出去的也太频繁了一些,要知道以往小姐一个月也出不了三次门。可小姐最近,几乎每天都出去。小姐这是气的性情都大变了吗?要不要现在去告诉少爷?
许念君转身,认真的看着惜画,“我要出去,我只是随意走走,你不要去告诉公子,知道了吗?”
惜画看着许念君,有些犹豫。
“我是小姐,你是丫鬟,你要听我的。”许念君冷言道,她以前从不以此要求惜画,只让他随意,可是他真的是烦了,她也知道惜画是担心她,语气柔和一些,“我真的没事,不难过,不伤心。”
惜画只觉得小姐真的是难过的不自知了,看看,都摆出主子的架子了,不由得心疼,哄到,“知道了小姐,你去出去走走,走多了就忘了。”
许念君无奈一笑,不在解释,“我走了。”
出了府,许念君却又不知道去哪里。
忽然想起,她这些时间似乎一直和刘子卿在一起。
哎!许念君叹了一口气。
许慕杨出了府就直接来到了客栈来找刘子卿。
刘子卿不在客栈,说是出去了。
许慕杨刚要离开就看到刘子卿进了客栈的门,“刘兄。”对着刘子卿摆手。
刘子卿走到许慕杨所在的桌子上坐下。“今儿个怎么有空了?”
许慕杨叹了一口气,“还不是我那操心的妹妹。”
刘子卿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头,道,“哦,念君怎么了?”
“哎,你说我那妹妹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她怎么就非得那个赵铭不可了,这几日她的丫鬟说念君一直不对劲,今儿,我就特意的去看了看,哎,我那傻妹妹,一直发呆,我都在她房间坐了一个多时辰,她都不回头看我一眼,都不知道我去看她了。”许慕杨絮絮叨叨的说道,“哎!愁死我了,她还一再的保证说她不在意赵铭,我怎么可能会信呢,你看我说一句赵铭的不是,他立马就护着,竟然还有做傻事的想法,哎,现在我让惜画好好的看着她呢,他还傻乎乎的替那两个人说好话,说什么他们两个情投意合,郎情妾意,哼,不过是赵铭那个混蛋变心了罢了,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么,青梅竹马。”
这中间许慕杨要了一壶酒,自顾的喝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喝酒。
刘子卿只是端着酒杯,不喝,听着许慕杨絮絮叨叨。
“刘兄呀,子卿呀,你说我妹妹是不是还在意那个王八蛋,王八犊子,要不然她怎么手上还带着那个定情信物,镯子。也不还回去,也不摔了,也不扔了,要不是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她手上还带着那个镯子,我还真就信了她不伤心,也不喜欢他,看来以前我看错了,我妹妹不是不深情,只是隐藏的深,不善于表达。”许慕杨说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