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初冬的太阳渐渐露出地平线,月家的习武场上。
“追云剑法第三招第五式,左手食指并拢,眼要斜看右手剑尖,左腿平伸,右腿着力,微微弯曲,腰微扭,右手持剑用力刺出,你是怎么做的,别人早晨都学会,你为什么还没有领悟,啊月清风,你真给你死去的父亲丢脸”说话的是三爷月孝寒。他不会不知道,小清风浑身上下全都是伤,这些动作又如何能够做的标准呢,但只见月孝寒紧步上前,“啪啪啪”三个耳光打的月清风一连几个趔趄,小小身躯摇摇欲坠,别人不知道,月孝寒出手时已暗暗使了两分内力,要知,月清风这一小字辈的孩子们剑法刚刚入门,内功心法有的还没有领悟,又哪来的力气抵抗这区区两成内力呢,只见月清风的嘴角已微微的滴落几点血水,但小清风不敢张嘴,他怕自己忍不住一口都吐了出来,又怕惹得这三爷爷不高兴,又加额外的惩罚!
就在这时习武场的门边,缓缓的走来一位妇人,谭玉梅经过多日的草药调理,也已经能够自己下床出来走走啦,今天是冬天难得的一个好天气,谭玉梅心想,到习武场上看看风儿,此时眼前发生的事正好让谭玉梅看到,一阵昏厥袭来,悠悠的躺到在习武场的外门边。
“哎,这不是弟媳吗,快来人,去叫内院的大夫”“快去通报给大爷”“快点喊人”习武场一阵慌乱,月清风看到自己的母亲摊到在门边,急忙想过去看看“站住,谁让你动的,这是习武场,没有当值的几位大爷发话,谁敢乱动,”习武场一边上的舞子辈的叔伯们,也一阵交头接耳,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月舞骏的三角眼里一阵光芒乱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月清风他们的小院落里,院里院外挤满了人,“都滚蛋,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会看病吗,你们是大夫吗,真是的净添乱,走走走!”“大爷好”“大爷好”“大爷来啦“一阵忙乱,人都跑啦,月孝天带着月孝云轻步走了进来,月孝云仍是一语不发,垂手呆在月孝天一边,屋里闲杂人等,也都清了出去,只有内院的大夫和下人芬姐在一旁,”怎么样啦”“回大爷,怒气攻心,再加上日夜忧虑,所以心肝脾脏都有问题,长此一往,怕是不妙,在下给开了几副药,静心调理,加以时日,会有所好转的,但这只是去标,不能去本,要想去本,唉,难呀!”“好啦,我知道了,你去吧!”大夫一起身,深深一弯腰,退了出去。等到大夫走后,月孝天移到谭玉梅的床前,谭玉梅此时正紧闭双眼,眼角还留有没干的泪痕。“唉,真苦了这娃啦”月孝天转过身来,看着低头不语的老五“老五,你听着,这孩子受得的苦,我们月家都会记着,待到那一天,我月家的主墓地必有这孩子的一块地方!”“嘭嘭”只见月孝云一阵颤抖,撞到在门边,随后又急忙起身,深深一弯腰“多谢父亲大人,多谢父亲大人,大哥!”泪水就象决堤的江河一样,奔涌而出,月孝云抓着月孝天的双臂嚎啕大哭,月孝天赶忙扶住自己的五弟“父亲,早就对我说过,他说我们几个兄弟中,最聪慧的就是五弟你,我一直没有太在意,今日一看,果然,你既然已经猜到了,那么你可想好啦,将来的月家必会血雨腥风,沉沦苦难中,你可有大觉悟!”“大哥,其实,在龙儿出事之后,我便会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又不愿又不忍心看到事实的发生。只是如今看来,多种巧合放到一起,早已成为一种必然啦,这结果,终将还是要由我们来承担。罢了,就让我拭目以待,看看他们的心是不是真的肉长的,这么多年来的情意,是不是真的比那莫须有还重要!”月孝天静静的看着,这位眼前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兄弟,伸出右手轻轻的排着老五的肩头“不怕,不是还有你大哥一家吗,怕什么就让我们一起来和那些鬼魅魍魉好好斗一斗。”“芬姐”“在”“今日之话,不得对任何人说与,包括你家小姐,兹事体大,严防隔墙有耳。”“是”“你家小姐受得委屈,老夫下辈子来还”“大爷,你别这样,此事我们都懂得,只是苦了我家小姐!”“嗯,好了,一会清风就要回来啦,不要在他面前露出什么!”“是”
看着月孝天和月孝云消失在院门边,芬姐眼里迸射出骇人的光芒,这又哪象平日里那慈善的中年妇人呢。“月舞骏,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啦,”就在此时,芬姐的耳朵轻微的颤了一下,脸上顿时又挂满了慈善的微笑“芬姨,我回来啦”“清风少爷回来啦”“芬姨,我不是说过多少次啦吗,你就叫我风儿就行啦,别少爷少爷的”“好好好,今天的课做完了吗,厨房里有饭,我去乘给你呀““谢谢你,芬姨”少年依靠在门边,嘴角的血痕已经被他擦拭了一下,也看不太清楚啦,“芬姨,我母亲的病怎么样啦”“内院的大夫来过啦,开了几副药,让小姐好好静养调理一下就行”“哦”
随着年关的临近,孤云城到处开始张灯节彩,已经有一些淡淡的年味啦。
城主府
丁雪痕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目若铜铃,一双招风耳,酒糟鼻再加上一张厚嘴唇,身躯象一张大门板,粗手大脚,走起路来一阵风,外表象一个野人,但,你若是以外表看待此人的话,那可真是死的会不明不白的,在位三十多年,当年国主让他十八城随意挑选一方,他盛产金矿的金令城不选,盛产粮食。自古便有青玉国粮仓的南方珠玑城不选,盛产野兽皮毛的北边藏云城不选偏偏选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孤云城,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丁老兄,月某来此打扰喽”“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海涵海涵,哈哈,来来来,上菜!”城主府大厅大理石案台上,主客分席落座,主人丁雪痕,旁边是小儿子丁越峰,月孝天也只带了老五月孝云。
随着酒菜入席,话就慢慢的多了起来“哈哈,想当初我老丁和国主一起出生入死,同甘共苦,多次救国主于垂危之中,所以才老夫今天的荣华富贵,所以呢,人呀,就该识时务为俊杰,懂得看风向”“那么老兄又何以教我”“月老弟本家不是孤云城的,那你又可知道墨家银家的本家也不是这里的!”说完,丁雪痕紧紧的盯着月孝天,似乎想从月孝天脸上看出什么“什么,原来这其中还另有隐情”月孝天心中暗暗想到,但表面上,月孝天,没有露出什么,也直直的盯着丁雪痕的大眼睛,似乎并不着急,静静的等着丁雪痕的下文!
城主府大厅中的气氛一时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