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回头的……”
这一切就像是理所应当般的自然,自然到让我偶然间就想起了“茨城”和“千葉”。
那是大约半年前的寒假了……
在凌晨时分的霞ヶ浦(霞浦湖)上静坐发呆,忽然间发现天空的另一边——那被一丝晨曦撕裂的漆黑陌陌的天穹……
不过是心中微微一凛。
“哦,那就稍微等一下日出吧。”
那时的太阳比霞浦更温柔,分明升起后是个灼人耀眼的“恶物”,却在初升时散发出那样柔和的微光,这一切都算是“欺诈”么?
那股害怕接触却又确实存在的温热——黎明时的温暖总是这样让人欣喜的,看似孱弱不堪,却是来自太阳的“不可忤逆”。
从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了眼前的一切,这是我唯一热衷的光源,至于那个让我见到这一切的人,或许并不存在吧……
那是一种“烟花”吧……
不知怎地,现在回忆起这一切的我、突然又联想到了绫野千秋告诉我的“せんりん”(千轮)。
我还记得,最后是“霞浦泛舟”把这一切“毁灭”掉了——突然波动的湖面惊搅了我,恍然间我才发现,那时候居然已经中午了,根本不是什么破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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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突然想到这件事?”
“难道是因为她?”
“不!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如果之前见过一面的话,是不可能忘的掉的。”
“难不成……”
看着眼前好像就要回过头来的她,我突然有些纠结。
“不管了!”
我连忙看向左方,似乎迫切的想要重新寻找些什么……
“已经走了么……”
看着空无一人的左方,我突然意识到了错误。
再回过头来也晚了,现在面朝着我的仍旧是整齐捋在一旁的发丝,和她那好像从来就没改变过的端庄优雅。
可我分明能感觉到,她颤抖的回头一定充斥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都怪我么,因为虚幻的回忆而没有做好眼前的事情。
愧疚和自责袭来的瞬间,我突然镇定了下来。
冷静,冷静,她一定是发现了些什么我没能发现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的情绪又一次差点坍塌——是啊!每次都是我太迟钝,察觉不到氛围的我总是被她保护,当她颤抖着回头时,我竟然还在“做梦”。
“悔恨已经没用了!”
我再一次强压下自己的负面情绪。
化悲愤为动力当真是一种了不起的能力,我很快就能渐渐平静的开始独立思考。
如果说所有线索单独来看都毫无意义的话,那就像搭积木一样把它们全部“叠起来”。
“别在胸前的钢笔、不断变动却毫无规律可言的步伐、因为本能而时不时的窥视她的侧脸……”
这一切的信息量并不大,他究竟能做什么?
我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让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恶劣想法……
“难不成……”
“坏了!坏了!”
我连忙朝着她快步走过去……
“江之电估计最多还有一两分钟就到了,在这之前,我必须……”
“销毁“钢笔”。”
这分明是一件麻烦事,甚至处理不慎还会“引火烧身”。
尽管有些犹豫,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我深细了一口气,就“名正言顺”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我感受到了她突然的震颤,旋即……
是那双冰冷美丽的眼睛中格外显眼的蔚蓝色,和抵抗着想要抽出的手。
我震惊了,不是因为她的眼神,不是因为她的抗拒,是那第一刻那本能的颤抖和“畏惧”。
“受伤会累加,直到最后永远留下一道疤。”
或许是因为江之电要来了,我不想让我的思考成果“功亏一篑”;或许是因为她的善良,让我有些愧对于她的保护;或许,是我真的喜………脑子发热吧。
总之,我彻底决定了,这一次的“火”,我玩定了。
我一下子握紧了她的手,可突然却是心头一惊………
“不会吧……”
“哐当!”
还来不及细细感受她指间的肌肤,背靠着站牌的绵延干涩感就传来……
“腿部还是乏力么……”
受到轻微晃荡的头脑有些“慵懒”似的缓缓清醒。
意料之外的冰凉滑嫩,手指感觉上很纤细,看上去的话,应该会特别漂亮。
握着……应该是“捏着”她的手,能明显感觉到与她表面有些不符的柔软触感,这自然而然的让人因为怜惜而产生“保护欲”。
不过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事:
人在即将摔倒,也就是失去重心的时候,往往会本能的扶住、拉住能够碰到的东西,这可以说是一种身体的本能反应。
方才我在腿部脱力时,因为害怕往后突然拽到了她,所以我刻意的控制自己没有去握住她的手。
至于现在,肯定是因为我因为碰到她的手而“自然而然”的紧握。
那么为什么,在中间这个刻意松开她手的时间里,我的手仍旧还能感受到她的触碰,以至于我现在还能够紧紧握着她呢?
想到这儿,我突然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起来……
因为她知道我牵她的手她只是计划而已?还是说她害怕我因为没有受力点而摔倒?又或者……
两者都有吧。
可我还是认为前者居多……
“大丈夫ですか?”(没事吧)
不管怎样,我毕竟还是向后拉拽了她,总不可能一句话也不说的“不了了之”。
久久的沉默伴随着她因为我而向后微弯的手臂……
她头也不回,只是几捋发丝“闭门谢客”似的被恬风吹拂着飘散。
这副画面任是单独观赏一处,都让人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总有一种“此生此世再不相见”的感觉。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冷漠的青丝和被拖拽的手臂组成一个恬淡姣好的背影时,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倚靠”、“迁就”之意,让人忍不住地心生好感。
这时候我便抑制不住地想要去轻轻抚弄她的头发,就像是理所应当似的。
不过我明白……
“下贱啊!馋身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