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太阳缓缓的落下。血红色的光侵染的天空,火烧云肆意的翻滚,贪婪的侵蚀。
我睁开眼睛,突然从座位上坐起。
才想起自己正在2千米的高空,我疑惑的望着窗外,刚才的梦太真实了,那个叫刘希的人,仿佛我和他很早之前就认识。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乘坐本次由上海飞往伦敦的航班……”纯正的英腔从广播中穿出,身边的人开始走动起来,翻找着行李。
空姐贴心的询问我是否有不舒服的情况。
我扯着嘴角,回她“im fine”
可能是刚睡醒喉咙干的原因,发出的声音十分嘶哑。
空姐递给我一杯水。
到达伦敦机场已经是接近十二点。伦敦的十二月天很恶劣。候机大厅灯火通明。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雪花让我措手不及。
“哦,这什么鬼天气”旁边的老外不住的抱怨。我撇过一眼,他似乎在和通电话,朝那头大喊大叫。
我裹紧大衣,把自己的脖子缩进围巾里,手工的围巾很暖和。双手插在兜里,风吹的我头发到处飞。
到达提前预定的民宿,我举着几乎快要冻僵的手敲开房门。门口的彩色灯泡忽闪忽闪。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雪花落地的声音,安静的出奇。我不安的朝四周看看。
房子里的灯亮的很快,不一会儿便听到踏踏的下楼声。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裹着一条红色流苏披风,穿着夏天的凉拖,半眯着眼,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
“白小姐是吗”
我点点头。走进民宿就注意到客厅的摆钟。挂在锅壁上面,时针指向凌晨两点。
我拿着提前办好证件,处理完一系列复杂的手续。他带我来到房间,把钥匙交给我。
和市区的公寓不同,这家民宿是一个城郊别墅,地辟,方圆数里几乎没有人,此时外面的雪已经下的很厚,站在房间里可以听见呼呼的吹风声和房东踏踏的脚步声。
我关上窗,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随身带的物品很少,两个行李箱和一个双肩包,双肩包被打湿,我从里面翻出一张压底的照片。用玻璃压在书桌上。我用手抚摸照片上的女孩,她模样青涩,穿着校服一只手冲着镜头比耶,另一只手好像搂着某个人,照片被撕去一半。那个女孩是我的姐姐。
三个月前死于伦敦城郊,警方在出事后的第三天发现尸体,报警的是我姐姐的室友。现场只有一个红色的双肩包,那是她常背的。法医鉴定她死于氯化氢中毒。现场没有其他痕迹,警方判定为自杀。
我的父母听到这个消息时崩溃大哭。他们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女儿,我的姐姐,死于自杀!
我不相信,每次踏进他的房间都会崩溃,即使表面平淡无常。没到天一黑我就会心想,为什么,为什么,有多想不开?选择了自杀。在冰冷的森林,躺在湿润的土地上,一动不动,两个眼睛只能呆呆的望着天空,你在想什么,姐姐,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