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知道那个姓言的大夫吗?”
“知道啊,当然知道,咱这疗区都是言大夫的患者,咋的这事儿你还不知道呢?”
“全都是言大夫的患者?”童阳感到很惊讶。
“对啊,言大夫没告诉你咋回事吧?来来来,哥跟你说。”李国安说着就盘腿往童阳病床上一坐。
“大哥大哥!压我引流管了!”童阳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捞李国安pigu底下的引流管。
“怕啥,你是不做了一个梦,贼ciji贼惊险的那种?醒了就叫人抬这屋来了?”
“是啊。”
“跟哥说说你梦着啥了?”于是童阳将自己梦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柳静兰并没让他觉得多可怕,他觉得最可怕的还是那些村民,贪婪自私愚昧,为了自己的欲望杀害陌生人甚至是至亲的生命,他们比鬼神更可怕。
李国安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不时还感叹两句。
“住在这个疗区的人都一样,都是些本该死掉的人,还好遇到了言医生,给大家一个扭转命运的机会,就像是做了个梦一样,被丢到一个地方,不过不同的是这个梦可是要命的,你要是再梦里死了现实里可就真死了,受个伤啥的还好,醒来病个几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反正只要活着从梦里逃脱就啥事没有,来来回回十八次,咱就痊愈出院了,神奇吧!”
童阳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看着这个膀大腰圆的北方汉子,陷入沉思,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大哥?咱这是精神科吗?”
李国安听了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宽厚的手掌拍打着童阳的腿,疼的他龇牙咧嘴。
“我知道你不信,我刚来前儿也不信,好悬给言医生一顿胖揍,你别看言医生那小体格子干巴瘦,好家伙可有劲儿了,两下子给我撂那了,后来我心思反正我也是等死,不如信他的试试,你瞅哥现在的状态,一点不像病人吧?”
“那大哥你是什么病啊?”
“肺癌,本来没得治了,当时我也不想治了,太遭罪,没日没夜的咳嗽,上不来气,胸口疼。本来家里就没几个钱,我合计着我这要是没了你嫂子得有钱花啊,她一个女人我得给她留下点安身立命的钱啊,当时一听那个治疗费用,也延长不了几年寿命,我就说不治了,要出院,你嫂子不依不饶啊,就要卖房子给我治病,在那个病房里嗷嗷哭啊,哭的我心尖疼,后来言医生和她聊了几句让她出去冷静一下,我媳妇一走他就问我愿不愿意试试其他方法,然后用手往我脑门上一戳,我就觉得我做了个贼吓人的梦,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这个胸口没那么疼了,我就留下来了。”
“言医生和我说是什么一魂一魄什么的,很玄学,就像寺庙附近那些算命的骗子一样。”
“对对对,咋说来着,反正就是把咱的一魂一魄丢进一个世界里,有时候是古代有时候是现代,有时候是城市有时候是农村,反正去的这个地方指定是有点啥事,咱把这事解决了,就算是成了,就能逃出来,事一解决马上就会觉得眼前转圈圈,就两眼一黑晕过去了,就像你这次,应该就是让你破坏祭祀,破坏了祭祀全村人都会死,只要都死了你就能回来了。”
童阳仔细回想,确实是在看见柳静兰走到村长边上时自己就觉得眼前的世界拧成了一团,才晕过去的。之前村长还说了村里人都死了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