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四目相对,看着他皱着的眉头我宣布了这个结果:“看来我发烧了”
秦臻突然生气地瞪了我一眼,怎么还不让人抢答了?“这里没有条件,你只能忍着点了”
听到旁边有人喊秦队,我连忙摆手让他去忙,过于的亲近让我有点不舒服。
“我知道,你快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他看着我低垂着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嘴巴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起身离开。
我重新换回抱着腿的姿势坐在岩壁边默默地评估着自己的身体情况,但想着想着却无法避免想到的秦臻敏捷的躲避动作,眨了眨眼眼冷静了一下重新把那飘了的心按回胸膛中,秦臻于我来说当个同学足以。
我扶着身后的岩壁慢慢站了起来,大家都在整理着漂浮在水面的东西,我也打算把水面上飘的小饼干收起来,发烧、再次裂开的伤口、低气温和有些低落的情绪让我明白我现在情况有点糟糕。
捞起水面上漂浮的饼干想都没想就顺手撕开放到自己嘴里,但太过干燥的压缩饼干呛得我直咳嗽,随着咳嗽伴随着左边的肋骨生疼,我又只好忍着连呼吸都不能,一时间脸红眼红差点自己把自己憋死,又只好生生挨了过去,想到要是打喷嚏我是不是直接交代了呢。
我在这边又是咳嗽又是憋气最后还搞了半天大喘气自然引起了关注,秦臻黑着一张阎王脸过来,下意识的我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有点慌张但又想了想关他屁事就迅速的转身面对岩壁,鸵鸟石锤。
虽说是这样,但耳朵还是支起来听到身后淌水声顿了一下后又朝着远处,心里呼出口气,总之不用开口说话让我现在不至于那么难受,继续和满嘴的饼干渣渣作斗争,但这时秦臻手里的对讲机响了。
“秦队,秦队,你们那里没事吧?”听到海洋清晰的声音秦臻神情放松了一下,简单的回复后正打算问他们那里的情况就听见挂在雷石腰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仔细一听雷石激动的把对讲机从腰间取下拿到手中。
当初秦臻并不想那个困在墓室里的杜硕知道我们这里的具体情况,所以海洋和秦臻的对讲机调到了他们平时训练的频道同时又开了一个对讲机调成外面救援队的频道,本来一直都是杜硕的声音但地震过后一直是电磁声,这事清晰的话语从里面传来所有人都注视着雷石手上的对讲机。
“*#¥@&*到请回答,这里是救援队听到请回答”雷石急忙按到呼叫键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就被对讲机中杜硕大喊大叫的声音盖了过去。
秦臻刚想通知海洋切回救援队的指定频道就听见海洋说道救援队联系上了,看来海洋和秦臻想的一样,留着另一个对讲机接受外面消息。救援队和秦臻了解情况后在原来的频道安排了人安抚杜硕,然后切换到了海洋和秦臻他们的通讯的频道。
“这次地震没有人员伤亡就好,至于海洋你们进入的那个墓道看来离杜硕很近,这边正有人盘问墓道这里好像有另外的洞穴出口,你们先原地等待救援”救援队分别询问了我们和海洋那里的情况,同时也像我们说了外面的消息。
确实地震了,震源未知,因为我们这里远离市区具体市区的伤亡情况未知,手机通讯曾一度消失,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我们进来的那个入口已经被落石封死了,只能等待上面调配来大型设备挖开洞口。
但是如果这次地震在市区造成了重大伤亡是否还能调来大型设备就是未知数了,所以目前杜硕口中的另一条救援通道至关重要。
还有海洋那边的情况,他们在墓穴中地震时除了震动并没有像我们这么危险,而且根据他们的描述,这墓道看起来还很结实。
听到这些消息所有的心都跟着一沉。“如果说杜硕离我们三个很近,不如我们去墓室里救出被困的杜硕让他直接带我们出去”海洋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雷石听了对秦臻说道“秦队,既然外面进不来我们就自己走出去,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
秦臻皱眉想了想没有回雷石而是对话救援队“我们这里有伤者,腿上基本无法行走伤口感染严重,再滞留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他,同时周围人的目光也注视过来,比起打量更多是关心和焦虑。
秦臻和救护人员的反复商量和海洋的确认,救援队想让我们原地等待救援,但秦臻和更多的人更希望前往墓穴和海洋他们会合,然后找到杜硕让他带路离开这里。
因为是否能调来大型设备来清除堵住洞口的石头,调来设备后是否能清开了洞门口的石头,是否能进来,进来后是否能找到我们都是未知数,同时左亚东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在秦臻的反复交涉中,救援队终于认可了秦臻的想法,秦臻让我们稍微集合,然后所有对讲机调到救援频道和杜硕联系。
我缓慢的往那边走去,头晕四肢无力虽然不想吃东西但我知道不吃东西只会更糟糕,所以当我发现我的身体出现状况时一直在吃东西。
左亚东不知道的是,秦臻看着她一步步艰难的走过来还不忘时不时啃着饼干,低头笑了一下,再抬起头时依旧严肃的面孔只是低垂在身侧的手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骨响。
大家陆续收拾好东西集中在一起,和海洋、杜硕以及外面救援队的沟通中我们大致确定过了方向,先往回走找到那个和海洋他们冲散的分叉口,然后随波逐流找到海洋。
因为包裹不多不少的分布在我们、海洋或者杜硕这里,所以我们确定不会再有其余的分岔路口,或者说就算有其余的分叉点也会根据水流的判断找出正确的路。
我们停留在这个地方等待救援就是因为往回走的时水越来越深,大家容易冲散,所以在这个等待救援,现在我们必须解决往回走,或者说往回游的时候大家如何保证在一起。
头越来越沉,再次裂开的伤口带来的疼痛是我能保持清醒的唯一办法,但这个好像也并不管用了。
刚才还觉得冷飕飕的山洞,现在却把我热的大汗淋漓,水和汗把我打湿了个透彻,秦臻他们正在商量如何安全的回游,他们的声音在我耳边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左亚东把头埋在膝盖上控制不住的陷入昏迷,但左亚东认为她只是先睡一会儿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