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好像从来没有对蓝灵有过太多的关心,好像没有跟她聊过心事。
蓝灵并非像她表现的这般开心快乐,她一样有她的心事,一样有她的压力,只是自已一直忽略了而已。
瑶姬公主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安慰。
只得抓住她的双手,努力想着如何鼓励她,安慰她,让她开心起来。
“看来姐姐也认为凤族根本没有振兴的希望。”
见瑶姬公主一直没有说话,蓝灵黯然失神的说道。
“不,不是没有希望的。蓝灵,只要我们去努力,凤族一定可以振兴。但是竹儿帮不了你,竹儿帮不了凤族。妹妹,我们需要有最得力的帮手,一定可以振兴凤族的,你要有信心。”
蓝灵突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瑶姬的眼睛。
“姐姐的意思是,蓝灵要用自已的身体,去换那最得力的帮手,用身体换来凤族的振兴吗?”
瑶姬被蓝灵那直勾勾的眼神给惊住了,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有些惊慌的道:“不是的,姐姐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姐姐就是这个意思。”
瑶姬深呼吸了几下,在脑海中整理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姐姐的意思是,妹妹从小跟在你母亲的身边,后来又一直跟在姐姐我的身边。你从来就没有见识过其他的异性,你不知道这三界之中,有许许多多优秀的人才。
这些人才都是天资聪颖之人,他们不管在修为上、能力上,都可能比竹儿要强上数倍,甚至于数十倍。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我的妹妹,这样的人,才适合成为妹妹的道侣。”
“那又如何,他们会有竹儿这般关心我?会有竹儿这般对我好?会有竹儿这般让我开心?”
“那是当然,妹妹这般漂亮,三族之内,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能有妹妹这样的道侣,不管是谁,都会对妹妹疼爱有加,爱护你、关心你、保护你。”
“是吗?那又如何,他又不是竹儿。我要他疼爱干嘛,要他关心干嘛?”
“你是不是死脑筋?”瑶姬都快要崩溃了。
“我就是死脑筋,再说竹儿也不比那些天才差。竹儿是有大毅力之人,他总有一天会成为圣人。他还给自已取了外号,齐天大圣!到时他定会帮助我凤族重新掘起的。”
蓝灵说到这里,神情之间,充满了骄傲。
瑶姬公主被蓝灵的话震惊得连退几步,跌坐在身后椅子之上。更是吓得左右看了几眼,再也顾不得优雅,怒道:
“你瞎说什么,竹儿修行时间尚浅,不知天高地厚说些疯话,你也敢跟着起哄。”
“那可说不定。”
蓝灵见瑶姬生气了,也不敢再顶嘴,小声嚷嚷道。
瑶姬公主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手指着蓝灵道:“你还说你还给我说。这些疯话,跟我说说就行了,千千万万不可在外面胡说乱语。”
“我除了跟你说,我还能跟谁说哦。”
蓝灵小声滴咕着,见瑶姬愣坐在那,也不再言语。
两女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时间就这样静静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
瑶姬公主突然是定下决心,缓缓问道:“要是姐姐也喜欢竹儿呢?妹妹你会怎么样?”
杨竹此时站立于山顶之巅,他并不知道两女在聊些什么。
现在的他,感觉着微风迎面吹来,感受这万物复苏的春意,回想着前世今生,内心也是感慨万分。
“我观小友在这山顶之上,站了好久,不知小友有何感悟?”
声音一响起,杨竹就已进入到防备状态。
定海神珍一闪,已入杨竹手中,同时运转法力。
他手持定海神珍,眼神向那声源看了过去。
却是不知何时,数米外出现一魁武汉子。
魁武汉子身材高大,国字脸,满脸络腮胡子,身着青袍,很有一股威严气势。
魁武汉子见杨竹拿出法宝,爽朗一笑,道:“小友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小友可是虎形山杨竹杨小道友。”
“正是,不知前辈是?”
杨竹一边说话,一边用仙识在对方身上扫视。
用仙识扫视他人,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但是杨竹可顾不了这么多,毕竟突然出现在这虎形山上,也是对灵虎洞洞府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魁武汉子见杨竹仙识扫过,也不见怪,道:“我是烟赤道友介绍而来,想请小友救治于我。杨小道友应该听烟赤道友提及过我吧。”
原来如此,原来是烟赤道友所说的那位朋友。
杨竹顿时放下心来,收起定海神珍,行礼后道:“烟赤师兄有提过前辈,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莫怪。”
魁武汉子道:“我冒然而来,岂能怪罪于你。只是我不方便公开找你,所以就......”
“理解的,对于前辈这个问题,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焦虑症。”
他完全理解,前世好多进行心理治疗的患者,都会佚名,都不方便公开。
“何为焦虑症?”
杨竹突然脑海中升起一个念头,在这个世界中,有心理疾病的不少,自已是不是可以写一本专业的心理学书籍,来普及一下心理疾病?
“突然紧张不安,如临大劫。严重时有三魂七魄离开之感,但并不是所施展的那种元神出窍。躯体亦有胸闷心慌、呼吸困难、出汗、发抖等,不知前辈是否有这些症状?”
“正是如此,还请杨师弟救我!”
魁武汉子颤声道,这些症状他都有,全部符合,这让他如果能不激动。
杨竹估计他被这焦虑症折磨的不轻,不然也不会如此激动。
真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心理上的痛苦。
“前辈放心,烟赤师兄对我有大恩。既是烟赤师兄介绍,我岂能不顾。只是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杨师弟叫我泰逢师兄既可,至于我来自哪里,师兄只能暂时保密,还望杨师弟莫怪。”名为泰逢的魁武汉子答道。
杨竹理解,前世做心理咨询时,也见过不少隐藏身份的来访者,实属正常。
所以他也不追问,道:“师兄之症,非斯须之间就能治愈,泰逢师兄方便吗?”
“大约要多久?”
“不好说,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或者数十年数百年。”
“数十年既可?”
泰逢有些惊讶,内心更是欢喜不已。
他本来还以为要很久,这焦虑症困扰了他数千年,如能在数十年之内调整,那再好不过了,不得不说是个惊喜。
别人无法理解这种痛苦,但是他深受其害。
这种痛苦跟修为无关,跟法力无关。天天折磨着他,实在是让他抓狂不已。他情愿修为掉下一境,也不情愿受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