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琅看见凌书云懒洋洋的靠在床边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却又有些无可奈何,“臭丫头!你看看你,你天天就知道睡,也不知道去看看夜染城,不知道那小子因为你病成什么样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凌书云闻言,眯了眯眼,夜染城病了,可是为何无人通知她。
凌书云心里怎么想的,明面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凌书云笑了一声,无所谓的说道“这又不是我不想去,安云书把我关在书云轩,哪里都不准我去!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乔若琅眼神中闪过一丝流光,又看了一眼凌书云,说道“安公子不允许你去?”
凌书云赶紧点了点头,似乎终于想到有一个人能理解她的苦楚了,不由自主的说的自己越发可怜兮兮,控诉安云书的恶行,“是啊!那个黑心的安云书哪都不让我去。”
乔若琅狠狠地剜了一眼安云书,幸灾乐祸的说道“也就只有安公子可以治了你,否则,在明华京都可不得反了天。”
凌书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乔若琅又看了一眼凌书云,似乎在确认的问了一遍,“你确定安云书现在不让你出去!”
凌书云哼了哼,也算是默认了。
乔若琅坐了下来,从桌子上拿了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说道“也只有安云书能治得了你,如今不久后轩逸进京,你认为你在京城还能安逸多久,轩逸可不是吃素的。”
凌书云闻言,幽怨的看了一眼乔若琅,噘着嘴说道“可不是,也不知道安云书能不能救得了我。”
乔若琅低低一笑,说道“他不行,还有我!”
凌书云哼了一声,鄙夷的看了一眼乔若琅,满眼都是浓浓的嫌弃。
忽的门外传来了一声轻笑,浅浅的,让人觉得就像冰山上的雪莲似的,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凌书云和乔若琅对视一眼,换了个眼神,这人定然是安云书无疑了。
凌书云抬眼望去,吸了一口冷气,这厮今日是中了什么邪,怎么这么折磨人,凌书云咽了咽口水,她现在想……睡了这厮。
真的,特别想。
安云书依旧一身云锦白纹雪袍,玉冠束起了青丝潋滟,衬得他整个人举世无双,他的眼里似乎藏有星辰大海,让人忍不住迷了眼,手执一把折扇,忍不住让人连连侧目,当真是千尊万贵的爷,凌书云不由得暗骂了一声,“招蜂引蝶!是非君子所为。”
安云书似乎能看透凌书云的心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低声说道“谁招蜂引蝶?”
凌书云看了一眼乔若琅,恹恹地说道“本小姐我。”
安云书瞥了一眼乔若琅,淡淡的说道“乔公子,还是管好令千金,再来管凌小姐的事情。”
乔若琅面色一变,哼了一声,“安公子可知道轩逸要来。”
安云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不劳乔公子费心了。”
乔若琅闻言瞪了一眼安云书,说道“安云书,你能好过到哪里去,将军府到底是什么,这京城的公子哥哪个不知道。”
未待安云书说话,凌书云的眉头紧蹙,微微染上了一层寒霜,冷声道“乔公子慎言。我能说他,骂他,但也只有我能,旁人若是损他一分一毫,我这手里的尺寸就掌控不好了。”
凌书云的语气凌厉,声声入耳,乔若琅复杂的看了一眼凌书云,说道“意思是说,你就得护着他。”
乔若琅看了一眼安云书,确实能让所有人为之动容,就连他一个男人都为之惊叹不已。
凌书云沉默一会儿,不说话。
安云书嘴角隐隐勾起了一丝笑意,他已经满足了,他知道,能让她做到这种份上,亦是来之不易,安云书见好就收。
安云书淡淡的说道“乔公子说笑了,这个女人已经是顽劣不堪了,云书不喜,将军府更是容不了她。”
乔若琅半信半疑的说道“真的?我怎么觉得安公子对你好像好过了朋友之间的尺寸,臭丫头,以后若是真的嫁不出去,你就嫁给我,反正整个国公府都是我的,你若嫁给我,倾家荡产也可以娶你。”
凌书云哼了一声。
安云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淡淡的开口说道“恐怕你的国公府娶不起她。”
乔若琅刚刚打算反驳,可无意间瞥见了她眼底的丝丝笑意,他的眼中浓浓的聚齐了黑雾,很是复杂。
乔若琅说道“既然臭丫头有安公子照顾,我就不打扰了,方才算我的一句戏言,你也不要放在心里才是,国公府确实娶不起定北侯府的嫡女。”
乔若琅说完,猛的一转身,一溜烟跑没影了。
凌书云一阵莫名,这厮又生气了,哎!
凌书云看了一眼安云书,说道“如今乔若琅也被你气走了,哎!”
安云书淡淡的喝了口茶,不言语,拿起昨夜从她的榻上拿来了一本市井志,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小姐,乔小姐来了。”安北在外面低声说道。
凌书云皱了皱眉,剜了一眼安云书,哼了哼,“看你招惹的什么烂桃花。”
安云书优雅从容的放下那本市井志,挑了挑眉“你倒是也不差,夜散璃,乔若琅,夜染城,到底是谁招惹了烂桃花!”
凌书云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这与我有何干系,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罢了,京都皇室的,没几个好东西!以后决计不能嫁给京都的人,平白无故的遭罪受。”
安云书闻言,点了点头,嘴角隐隐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却是不自知。
凌书云立即往安云书那边凑了过去,暧昧的说道“云书,你不会真和这个乔小姐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吧。”
安云书瞥了一眼凌书云,眼眸里似乎暗含了某种情绪,半晌,却是说不出话来。
凌书云啧啧了一声,“安云书,莫不是真的吧。”
安云书不言,眼中翻涌过暗潮,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气,转瞬即逝,良久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我和她没有关系!半丝关系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