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了。妹妹只当姐姐糊口说说罢了。”
我冲她笑笑,示意我并没放在心上。
我与甘夫人正嘘寒问暖,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沉鱼,你睡了吗?我家主公想向你道谢。”
是孔明。
我转向甘夫人,看见她点点头,便去开门。
我出门,刘备便拱手迎了上来:“这次真的是多谢华姑娘了,阿斗病才能好。”
“刘豫州哪里的话,沉鱼不过是做医者该做的事情。”
刘备看到甘夫人也在便关切的问道:“夫人身子虚,不宜出门。”
甘夫人娇羞说道:“夫君,沉鱼和孔明都在。”
我和孔明相视而笑,我是羡慕的,是很羡慕的。
刘备上前抚着甘夫人,那是爱护的,小心翼翼的。遂他又走到我面前说:“华姑娘,今夜是新野的女儿节,可否前去观看一番。”
“沉鱼颇有兴趣。”
刘备很是开心的说:“好”遂转向孔明“孔明,那你就陪华姑娘去赏赏灯会吧。”而后又转向甘夫人笑笑。
我想在场的人都明白刘备的用意,包括孔明。我突然不知说什么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孔明示意我说。
我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强力的掩饰,因为我并不想被发现。
我们告别过刘备夫妇,就走向街道。
这里不够富裕,不是繁华的都巷,但是这里很热闹,这里的女子没有锦衣。但是她们都很温文尔雅。出来的人中多半是夫妇,还有成群的孩子。我与孔明就显得很突兀,虽然未曾有人注意。
身边是到处乱串的孩子,我也不禁跟着他们跑跑跳跳。
“姐姐,你来抓我呀。”一小女孩调皮的扯扯我的衣服,遂逃到远处。
我装出一副凶恶像说道:“你别跑啊,看我逮住你怎么收拾你。”
我们这样打闹嬉笑,孔明则是在一旁看着,微笑而已。
“啊呀。”
我们正玩的起劲,我转过身子看到一小孩跌倒在地上,孩子很小还不知道怎么和大家嬉闹。孔明一把抱过孩子拍拍孩子身上的尘土,笑道:“怎么那么不小心,来叔叔帮你弄干净”他的眼神是温柔的。
“姐姐,姐姐,你怎么不玩了。”我看着孔明发呆的时候,那女孩子扯着我的衣角说道。
“嗯,我来你,你别跑哦。”
累了,就坐在人家石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孔明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只是说:“别忘了,我可是从小就是男儿身,爱玩不是男儿的天性吗?”说完,我便冲着他微笑。
“无论对方是谁,医者都愿意救吗?无论大恶大奸。”孔明转过身问我。
“若大恶大奸是病人。”我很从容的回答,几乎都没有记过思考。
“那如果是曹操呢?”
我那么从容的回答却答的我自己哑口无言。
“若是我,我会。”孔明说道。我惊讶的看着他,我猜不透,我不懂他。就如同我不会在乱世保全自己一般。
正是僵硬的话题,那摔倒的孩子便跑过来,悄悄的在孔明耳边说了话,而后看看我,便跑到远处。
我看这般,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孔明。
他只是笑笑并没有理会我的疑惑。
我便只得开口:“有何事。”
他依旧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我也不是个爱听人长短或是爱闲事的人,自然不会多问,只道:“只是随便问问,若不想说,也罢了。”
这下他便是说话了:“刚刚那孩子说,也要像我一样取像你那么漂亮的夫人。”
我将头转向远处那孩子,孩子见我在看他,忙捂住眼睛“逃跑了”。我方才反映过来孔明所讲的话。才知道有些不好意思。
他见我这般便说道:“你别往心里去,孩子不过是说说罢了。”
“嗯!”我点点头,其实我到希望那是真的。
我们又踏着原来的路,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与孔明一同赶回军营。由于怕子期过于担心,就告别了孔明往甘宁府上赶去。
回到府上,我正犹豫应该怎么跟子期交代,跟他说实情恐他不让我再去军营医治。若是不说实情我又怎么交代那么多天音讯全无呢。
我走到子期房间,在门外就看到他在悠闲的打理着草药,对他的花花草草爱抚着。我甚是好奇,子期看到我居然也没有十分惊讶。
我走上前去,他便孩子般说道:“才回来,看你是忘记老夫了。出去进草药也不跟我说声,幸是孔明先生当天告诉我。”
果然是孔明,这都想到了。我提笔写道:“下次定是告诉你。”
不料子期却说:“草药呢?我看看你选了哪些。”
草药?孔明也没有事先跟我打好招呼,这我要如何圆这幌子。
这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孔明就在门外喊道:“华公子,你的草药给你送来了。”
我朝子期示意下,便两个人到门外接过那些草药。
子期看到孔明便是拱手说道:“孔明先生,多谢你了。吾儿生性顽劣,要不是你我都担心死了。”
“哪里,哪里。”孔明回礼道。
子期很是满意的看着孔明,又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我,仿佛猜透了什么,我却不好意思回过头。
“那孔明先回去了,都督等我议事。”说罢,就勒马回去了。
等孔明走远,子期才回身,拉我进了房间。
他笑笑说道:“孔明先生如何?”
我懂子期的意思,不过和甘夫人一样。
我写道:“难不成子期又有要把沉鱼泼出去的念头?”
子期见这般变好气的笑笑说道:“你个鬼灵精。”
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回府后,还没有见过甘宁,也该给他打个招呼。
我要回自己房间,就顺势走到甘宁的房间。
“听说没有,陆家小姐要选亲啊?”门外扫地的两个下人正有说有笑的说着。
“真的?那将军该怎么办。”一下人皱起眉头说道。
将军?陆小姐?莫不是甘大哥看上陆家小姐了。我饶有兴趣,就停下脚步在一旁听着。
“听说陆骏大人闻将军是盗贼出生,恐不可信便没有答应将军。”说道这,甘宁突然低着头走了过来,方才说话的下人担心甘宁听见方才的话便躲得远远的。
我走到甘宁跟前,他却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必是方才那两人说的话不假。
我轻轻拍打他的背他方才觉醒到,回过头大喜道:“贤弟,进了药材回来了”
我只点点头。
方才高兴的脸马上又沉了下来,我手指这他房间示意他进房间商量。在甘宁府上多时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若是给他娶成妻子,我便也心安些。
到了房间,我关上房门,拿出纸便写道:“兄长有何苦闷之事,可敢让莫言为兄长算一卦。”其实本就知道他为何闷闷不乐,但是为了让他相信我,交与我做这件事便得让他知道我的长处。
“贤弟真能看出我心事?”甘宁有点怀疑。
我便写道:“你写一字来。”
他遂半信半疑写道:“甚”
我见他写这字,便有模有样的思考起来,遂回答道:“莫非兄长正为儿女之事而烦心?”
甘宁猛的站起来,讲道:“贤弟,这都能知?”
我也站起来,只管笑笑写下:“‘甚’为‘非常’之意,‘非常’多半是‘好’意,‘好’岂不是一‘女子’可解释。”
甘宁甚是开心说道:“贤弟神人也。”
我心里想着不过这个字刚好可解释,若是别的字,恐怕是圆不上了。
他又坐下,叹口气说道:“贤弟有所不知,我与陆家小姐天香本已有相许之意。但是陆骏陆大人却以我本是盗贼出生而嫌弃我。现在却公然的招亲,你说叫我怎么了的。”说罢,他愤愤的敲了下桌子。
我见他这般顺势书道:“可否交于莫言去说亲?”
他抬头看着我问道:“贤弟有把握?”
我只道:“若不成,军法处置。”
他甚是欣喜站起来,拍拍我后背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这几日,我终日在街上游荡,终发现了陆府的丫鬟,遂拿出几许银两只说是:“我家娘子素见姑娘穿这身衣服甚是美艳,令我借去用用,取好才便是还与你。”
那丫鬟是警惕的,看了看我,我见这些还不够便说道:“哦,姑娘不必担心,我这有备用的服饰,看你是否喜欢。”我拿出我最珍贵的几件衣裳,说不上什么好料子,好价钱,但终归是子期省着节约下来的钱买的,这样送给别人也是可惜的。那丫鬟见衣服甚是喜欢,便找静处换下了衣服。
这天夜里,我换上陆家丫鬟的服侍,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在左面颊吐了浓浓的腮红,让人看了好似是胎记一般。
我混入陆府,打了水,准备给陆小姐更衣沐浴,我在水里放了血虫散。血虫散是我儿时觉得好玩便把父亲的药都调在一起混出的奇臭无比的散剂,那是我身上很是难闻亏了父亲才找到医治的解药。当然只有我自己知道血虫散及其解药,所以即便是找名医也是无济于事的。并且这种散的好处就在于它要在一天后才发挥药效。
我走进陆小姐的房间,其他丫鬟见我脸上的“胎记”便躲得远远的,有甚者禁叫起我“阿丑”来。只有陆小姐她只对一般人一般的对我,她问道:“你是新来的吧,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我便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道:“小姐,我自小就在这里负责炊烟,只是今天小玲有事不在,我便接收她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