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楼底下有很多小贩，平常下班他们根本没时间去看这些，忽然，高继儒在一个扛着冰糖葫芦的老大爷跟前停下问道，“几块钱一个？”
“这种两块一个，那种一块一个，那种五块。”
“给我来个五块的吧”，高继儒一指上面最花哨的一串。
在他要掏钱的时候，沈澜拦住，“这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小孩子怎么了？我现在不就是在哄小孩么？”高继儒说毕，笑盈盈地把钱递给老大爷，接过糖葫芦又递给沈澜。
沈澜不接，“不要吃”。
“真不吃？”高继儒拿着糖葫芦，真像哄孩子般，“看上去很甜呢，品种也好多，记得小时候也就一种口味吧。”
沈澜不理他，看着路边的长椅，“我累了，去歇一会儿。”
“快拿着吧，你脸上都刻了一个苦字了”，说毕，高继儒把糖葫芦塞到沈澜手里，拉着她坐到一边的躺椅。
阳光和煦，温暖地撒在大地上。
沈澜舔着甜甜的糖衣，眯起眼睛看着阳光。若干年后她想起那天，都会笑。
“妈妈，我也要吃糖葫芦…”。
“糖葫芦会把牙齿粘掉的，乖，咱不吃”。
那说话的孩子嚷嚷着，大门牙和好些牙齿都落了，看来是经常吃糖的结果。
“高继儒，你也尝一个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掉门牙的小孩，沈澜忽然心血来潮，就将糖葫芦送到他嘴边。
“我才不要，糖葫芦会把牙齿粘掉。”
“好啊，那你是故意想把我牙粘掉？”
“是啊，因为你笑着呲牙的时候真丑”。
“你…找死！”
于是两个人追赶打闹的身影慢慢地随太阳上升而被拉长。
晚上，高继儒又提出要洗鸳鸯浴，弥补上次没洗成功的遗憾。
浴缸内，高继儒欺身过去，沈澜手掌掬起把带有泡沫的温水用力挥向他，只听得他低声咒骂，一手松开钳住沈澜腰的手，另一手去揉自己的眼睛。
沈澜趁机起身，拿起浴巾裹住胸前，背贴墙面警戒地望向高继儒。
她这幅样子走不出去，头发乃至全身都是泡沫，她更没兴趣在高继儒眼皮子底下来个美人出浴。
高继儒洗把脸，眼睛有些红，他抬起头，一把视线停在沈澜身上。
她刚才因着急起身，连拖鞋都没穿，两手抓紧浴巾，眼见高继儒打开花洒，肌肉分明具有美感的身体曝露在人前，他洗的特别慢，一个个动作被刻意拆分。沈澜站得两腿发僵，湿透的长发耷拉在背部十分难受。
等沈澜洗完澡出去，高继儒早已吹干头发悠闲地坐在床沿，他长腿叠起，两手分别撑在身侧，手指正无节奏轻弹。
沈澜穿了整整齐齐的睡衣睡裤，走向床边的步子有些僵。
“喂，”高继儒喊住她，“我和苏倩真没什么。”
“嗯。”沈澜轻应，绕过床尾来到高继儒对面，她疲乏困倦，但不敢睡，只得强打起精神。
“嗯什么嗯，我说话你没听见？”高继儒嗓音陡地拔高，惊得她睡意全无，“你到底想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