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忙回到房间准备换衣服，挑来挑去找不到一件合适的，目光扫过上次陪宋局吃饭时穿的紧身毛衣裙，沈澜以食指挑起衣架，然后走进洗手间。
高继儒许是以为她又要装聋作哑，连环夺命短信一条接一条：下来！再不下来我进来了。
快点，别装眼睛没睁开。
沈澜换好衣服走出洗手间，正好听到手机发出震动，她拿在手里一看，手指快速回复，“别吵了。”
就简单的三字，没想到果然有用，高继儒的短信短时间内没再来骚扰。
沈澜找出他送的披肩，往肩头一裹，拢紧后下了楼。
杨美凤和沈天成都没在家，客厅内只有张阿姨和另一名保姆在收拾，新年新气象自然要整得窗明几净，沈澜在鞋柜内找双靴子换上，张阿姨探头，“小姐要出去？”
“嗯。”沈澜应了声，人已走出门口。
“小姐，早餐……”张阿姨眼见沈澜跑了个没影，“这速度。”
下过雪的天很冷，傅家花园内的道路被扫出来，沈澜望着两边堆砌至小腿处的雪，黑色的靴子踩着残留的雪花向前，沈澜来到敞开的大门口，高继儒的车停在外头，一眼望过去竟不见他的人影。
沈澜拿出手机准备回拨，余光内撞入一抹亮色，她抬头望去见高继儒在傅家大门口左侧的石狮子前蹲着，沈澜蹑手蹑脚走去，高继儒专注地用手拍着两个雪人，堆得不高，造型一般般，其中一个雪人脖子内蜷着条深棕色围巾。
沈澜的影子延伸至高继儒脚边，他抬起头朝她招手，“过来。”
她走过去几步，高继儒伸手扯住她的披肩，“取下来。”
“做什么？”沈澜同他拉扯。
高继儒起身指了指自己堆得两个雪人，“我围着围巾保暖，你想把自己冻死吗？”
“我要给你我就真的冻死了。”
高继儒手臂伸过去搂住沈澜，“是不是不舍得？”
她推开他的手，“你这随便抱别人的习惯可不好。”
“你是别人吗？”高继儒不以为意，“我又真的不是对别人随便。”
沈澜走过两个连体雪人跟前，“这么早找我有事？”
“手伤好些了吗？”
“嗯，”她背身冲高继儒点点头，“好多了。”
“陪我出去买东西吧。”高继儒挨到她身侧。
“你家里不是有萧管家吗，年货她会置办。”沈澜盯着两个雪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捡起地上的落叶镶嵌至他们圆圆的脸盘上作为眼睛和嘴巴。
“我想跟你一起去，有些东西萧管家不懂。”
沈澜蹲下身继续忙碌，“我还没吃早餐呢。”
“正好，我也没有。”
高继儒走过去拽起沈澜，她抬头见他颈子露在外头，高继儒今天穿了身休闲装，卡其色的长裤越发显得两条腿修长，沈澜弯腰拿起围在雪人脖子上的围巾，她掸去雪渍准备给他戴回去。
高继儒努下嘴，“今儿从老头子那过来，他非让我带出门，我是不爱这玩意的。”
沈澜二话不说踮起脚尖，哪里把他的话听进去，她把围巾尾部打个结，尔后顺高继儒脖子围了两圈，白皙手指替他弄出不规则形状，沈澜瞅着自己的杰作，“嗯，挺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