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化妆舞会闹腾到大半夜，高继儒脑门突突直跳，叶以祥去楼下活跃气氛，他把灯全部关掉，音响内传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高继儒把琳达的手机递还给她，“我家里和中景濠庭你最近都别过去了，有事的话我会找你。”
“好。”琳达接过手机，指尖慢慢圈紧。
高继儒打开卧室门示意她出去，琳达摸黑走下楼，每一步都异常沉重，心里压抑着满满的委屈，她手掌握住楼梯把手，趁黑混入人群内。
叶以祥招呼诸人离开，琳达跟着走出中景濠庭，一出大门，果然伏击在暗处的记者全跑了出来，也真难为他们在这样冷的天竟守到大半夜。
闪光灯也不知该对着谁，一个个穿着参加化妆舞会的衣服，脸上还戴着配合身份的面具，记者们完全懵了，找来找去哪里还有那个穿长羽绒服的女人？
叶以祥打开后车座的门，琳达弯腰进去。
一辆辆豪车分不同方向往各自家中开去，有些人连叶以祥自己都不认识，也就是朋友的朋友，或者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总之关系扯得远去了。
叶以祥手臂横出窗外，指间夹着支烟，他越想越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跟你说，这样的办法也只有继少想得出来，你没看刚才那些记者的脸，全成了猪肝色。”
琳达摘掉面具，似乎兴致不高，她从车内后视镜中望着自己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小丑，滑稽无比。
叶以祥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叶以祥，你是继儒的发小，对他肯定很了解吧？”
叶以祥用力吸口烟，手里剩下半截烟灰弹出去，零星火花飞溅得到处都是，他把车窗关上，眼睛深邃望向琳达，脸上也换了副神色，“你想问什么？”
“你看得出来他有喜欢我吗？”琳达直接问出口，丝毫不拐弯抹角。
叶以祥眼睛透过后视镜盯着她，“夏方华，陪在继少身边四年的始终是你。”
琳达眼角划过凄冷，“我多么希望有天你能跟我说，继儒喜欢的始终是我。”
叶以祥性格直来直去，骗人的话他无论如何说不出来，更别说是骗女人了，高继儒对琳达是宠，他起先也以为必定是有感情的，男人嘛，谁规定要专一的？
可在酒楼看过高继儒和沈澜吃饭，高继儒为她不惜跟自己差点真翻脸，他当时恨不得上去胖揍他一顿，若说他做戏吧，叶以祥还真担心高继儒会假戏真做。
“方华，继少跟沈澜是走不到一起去的，”他目光望向前方，“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圈，越是喜欢，当初沈澜离开的举动就越是会勒的他喘不过气。在我们眼里可能这事想开了也就算了，我看对他来说，难。”
琳达抽出湿巾在眼角轻拭，“我还能怎样，四年都过来了，继续等等吧。”
她话语无奈，叶以祥听了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水递给她，“喝点。”
“谢谢。”
高继儒下楼，看到客厅内的满地狼藉皱起眉头，他一脚踢开饮料罐，刺鼻的烟味混合着酒味，他灵敏地嗅到还有一种味道。
高继儒拉开厨房门，一眼看到流理台上摆着个汤碗，上面也是用汤碗给倒扣着，他手一试，已经彻底凉透。
把碗挪开，是琳达拿手的汤，也是他平日里喜欢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