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甘而微余苦,是甘平而兼有微寒者也。希雍有曰:甘平之剂点朗肝肾。昧此一语,则知其入胃而兼入肝肾矣,不然,安能凉血、乌须发,以合于冲任之血脏乎?即是思之,则东垣所谓肾经必用者,尤当推而广之,不当止以前所主治尽之也。
——出自《本草述》
万物皆有规律,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也许只是因为科学尚且没有发展到可以解释的地步。当人们面对奇怪的事物却找不到真正的原因时,就会生出很多鬼怪故事,只能用传说来解释,万物皆有灵性。
故事发生在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后日本人开始了全面侵华战争,蒲公英进入秋花季,漫天飞舞,犹如是一个个圣洁的精灵。
挨着黄河的滩地里有一大片蒲公英长得格外茂盛,一群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在附近割着草,嬉笑打闹,天色渐晚,为了尽快把背篓装满,女孩子们分散了割。
这些女孩子都是附近村子里的,这个村子叫做回流村,这个名字的来源是因为这个地方第一是黄河水的一个支流会经过该村子然后又回流到黄河中,第二是很多回族人聚集的地方。
一起割草的女孩子中有两个极其要好的,一个是穿着灰色外衣的叫周景,周景是周净波的女儿。另外一个是穿着蓝黑色外衣的叫马珍,马珍是回族。
周景正割着草,忽然听见马珍的哭声,她抬起头来看到马珍边哭边向远处走去。马珍走的极其不自然,似乎有些向身体的一侧斜着走,马珍的样子就像是被什么拖着走一样。
周景大声问:“马珍,你哭什么?”马珍没有回答,持续哭着,用一种求救的目光看着周景,周景又问:“你要去哪里?”马珍摇着头哭,周景感觉太奇怪了,就跑过去拉住了马珍。
当周景拉住马珍那一刻,马珍竟然不哭了,也不走了,她紧紧握住周景的手,不肯分开。马珍的举止让周景有些害怕,她顾不上再割草,背上筐,拉着马珍叫上周围的小伙伴们一起慌忙返回了村子。
到了村子,周景问:“马珍,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马珍回头看了看身后,然后靠近周景轻声说:“刚才你没看见吗?刚才拖着我走的那两个小孩,一尺来高,长着白色的小尾巴。他们嘴里念叨着:‘吃砂糖,吃砂糖’。”马珍的话让周景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她和马珍慌忙往家赶。
周景到了家门口,没有见到父母,内心很是慌张,忽然发现逃难暂时被父亲收留的珏爷爷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晒秋日的暖阳,她慌忙喊着“珏爷,珏爷。”跑了过去。
周景不知道珏爷真名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一个逃难的老头子,身体似乎不是很好,周围的人都叫他“珏爷”。当珏爷有些惊讶地抱住忽然扑进自己怀里的周景时,周景觉得珏爷似乎并没有那么苍老,都说他活了九十多岁了,见多识广,周景便把马珍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讲给珏爷听了。
珏爷听了后,眉头皱了一下,让周景把马珍叫来又详细问了问拉着她走的小孩长什么样子,说的话是什么。马珍回忆了一下说:“珏爷,他们都是白白的,头发好像也是白的,没穿衣服,屁股上有一小节尾巴,不长,他们拉着我的衣角一直说:‘吃砂糖,吃砂糖’。”
珏爷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那不是什么小孩子,那是蒲娃娃。就是蒲公英,日本人在那片蒲公英地杀了很多人,血浇灌了蒲公英,于是生出了一些妖怪。他们喊的吃砂糖,其实是沙子的‘沙’,他们会把人拉到河滩里,给人一直塞沙子吃,直到人被撑死。”
珏爷的话让马珍和周景非常害怕,她们很快就把这个恐怖的事情告诉给了周围的小伙伴们,大家都不再靠近那片蒲公英地。
不久连大人也都知道了,不过大人半信半疑,在神鬼传说较多的年代,很多人呢还是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