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一词出处源自“余具职崇贤,预观神秘,有白鹦鹉焉,被素履玄,性温言达,九译绝区,作玩天府。”
——出自颜延之《白鹦鹉赋》序
司空萱除了上班就无所事事的她,成为了一家人讨论的对象,农村就是这样,姑娘20岁就结婚的比比皆是,司空萱已经25岁了,都市村庄的男子就是这样吃香,附近村子的男子都有主了,村庄马上就要改造了,家家户户都想着必须赶快定下一门亲,这样一辈子吃喝不愁。特别是周围和她一样大的孩子都已经为父为母了,妈妈就更焦急了。终于,司空萱也无可避免的开始了相亲。
在嫂子精心的装扮下,司空萱满怀心事地出发了,他们觉得美,司空萱觉得俗,唉,果然是有代沟啊,不过这样也好,相亲失败了,正好让自己回归自由身,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司空萱心里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突然没有音讯的男人,倘若爸爸妈妈知道她的想法,肯定要气得抽她。
非常老式的相亲,地点约在婶婶家里,媒婆自然就是婶婶,婶婶还住在老宅里,大家都搬到了小区了,她却还在老宅里,她是个念旧的人。司空萱先到了,婶婶把还没有出现的男人一阵很夸,说什么年少有为,长得帅气,家里有房有车……
司空萱一句也听不进去,那一天从早上开始到下午,司空萱竟然相亲相了三个男子,没有一个让她心动的,最短的就聊了十五分钟。
妈妈都快愁死了,天天唠叨,司空萱真后悔毕业后回来,还不如出去打工清净。又连续见了几个,司空萱都没和人家怎么交流,妈妈嫂子和婶婶三个女人一起盘问司空萱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司空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压根就没想结婚,于是她说:“有没有房、车我不在乎,关键是要有能力,年龄不能比我大太多,而且靠父母的我不要!”像她这个年龄段的男孩都还是很嫩的,不靠父母的凤毛麟角,忽然婶婶说:“我有人选,人品可是一流的,只是不是本地人,你们可愿意?”妈妈和嫂子立马异口同声地说:“见!”
“萱萱,这个男孩啊,父母都不在身边不用担心嫁过去后受气,没有兄弟姐妹,不用担心有穷亲戚......虽然没有房子,但是人家说了,到时候听老婆的,老婆在哪工作就在哪里买房,方便老婆。”婶婶的话打断了司空萱的回忆,门铃响了,婶婶面露喜色,意思是来了,她去开门了,司空萱叹了口气,看看旁边的妈妈,她似乎比司空萱还有兴趣。
当相亲对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司空萱妈妈感觉有些眼熟,“不好意思,我来迟了。阿姨,没想到婶婶介绍的是您的女儿啊。”男人说着取下了太阳镜,坐在了司空萱的对面,司空萱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全身僵硬了,竟然是他,老宅的租户,现在的二房东,妈妈也认出了他。婶婶说:“哟,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啊,那就更好办了。这是萱萱,这是龙泽,大家都熟悉,聊起来就更加随意了。”
龙泽,要是属龙的话,很旺他的名字。司空萱天马行空得想着。
司空萱无聊得听妈妈在询问他的情况,似乎他们越聊越开心的样子,司空萱发现他长得还真挺好看,白白的肤色,黑黑的短发,修长的手指,干净的指甲,眼睛不大却很有光彩,瞳孔就像白水里的黑珍珠。这是司空萱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龙泽,之前都没有认真看过他,怎么越看越感觉有点眼熟?
最后还是传统,司空萱被推进了婶婶家的一间卧室,单独相处聊一聊。“怎么是你?”司空萱问,“我配不上你?”龙泽的嘴真厉害,司空萱无言以对。
沉默了很久司空萱对龙泽说:“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谈恋爱。”龙泽这次没有调侃,他在她耳边说:“明天中午我约你一起吃饭,再好好聊聊吧。”
司空萱不想和龙泽谈恋爱,她总觉得这个龙泽有点眼熟,好像他很早就认识她,司空萱想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先,他的住处是我的老宅,我去搜上一搜。约定时间到了,他应该在餐馆等我了,这个时候他肯定不在家,哈哈,我太聪明了。”司空萱看了一眼时间自言自语。
当她潜入老宅时,发现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可以证明龙泽身份的东西,莫非他是骗子?莫非他是变态杀人狂!司空萱后背一阵冷汗,这个熟悉的老宅忽然变得不那么可爱了,司空萱慌忙想逃走,打开门一瞬间,司空萱的叫声回荡在整个楼层,门口站着的龙泽,就像幽灵一样。
“你不仅爽约,还私闯民宅。”龙泽说着把门关上了,司空萱害怕地边后退边说:“什么私闯,这是我家老宅,你别过来啊。”“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龙泽忽然疾走几步把司空萱推在墙上问,他的话让司空萱有一时晃神,好像谁也说过这样的话。
龙泽贴近司空萱,呼吸都喷在了她的脸上,“我,实在抱歉。”司空萱侧过脸避开龙泽,龙泽轻蔑地笑了:“你在找什么?”司空萱脑子飞快地旋转,猛然抬起头看着龙泽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相亲?有什么所图?”司空萱觉得这样的质问可以避开她的真实意图,“如果你问这个问题的话,我们还是改天边吃边聊吧。今天我还有事情要忙。”
司空萱还想多问,手机响了,妈妈打来电话催她回家。司空萱失落的下楼,白天看着司空萱消瘦的背影对龙泽说:“你难道不知道你招惹的这个女孩可真是个难糊弄的主。”
家里因为龙泽和司空萱的关系产生了两派,一直在争吵,一派是妈妈和嫂子,她们赞同司空萱和龙泽交往,她们觉得能把自己家7层楼房全部包下,一个月付一万房租的龙泽不是一般人,有前途,另一派是爸爸和哥哥,他们认为这个叫龙泽的男人不知根知底,只是一个大胆的租户,万一是个骗子或者另有所图怎么办?妈妈和嫂子说:“能图什么?村子马上就改造了,人家难道还图家里的房租不成?”爸爸和哥哥立马反对:“对啊,到时候村子一改造,他靠什么吃饭?一个外乡人,连个稳定工作和房子都没有。”
司空萱堵住了耳朵,不置可否,最后大家都看着她,问她什么意思,司空萱只能解释说:“没想过结婚那么远,先处着看看,有好的继续介绍给我嘛。”这句话成功平息了战火。
很久都没有做噩梦了,司空萱竟然梦见了很奇怪的事情:
司空萱胡思乱想着在街上乱逛,不知不觉地她来到了自家老宅,发现一楼的饭店亮着昏黄的光,饭店的招牌有些耳熟“晨辉饭店”。
司空萱径直走了进去,“这是怎么回事?”司空萱看着一地碎了的碗盘,司空萱看到桌子上趴着一个醉汉,有些奇怪,她径直走过去想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忽然醉汉抬起了头,直盯盯地看着司空萱,凌乱的头发胡乱的盖在脸上,刘海很长,挡住了眉眼,司空萱看不清他的容貌,苍白的肤色,修长的手指,干净的指甲,眼睛不大却很有光彩,瞳孔就像白水里的黑珍珠,不对,瞳孔竟然是红色的,也许是喝酒的缘故吧。司空萱一晃神觉得非常熟悉却又陌生。
司空萱感觉内心一阵酸酸的,只顾盯着醉汉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你认识我?”醉汉站起身来靠近司空萱说,醉汉身上有一丝酒气窜入司空萱鼻腔,司空萱一惊,忙拉开和男子的距离说了一句:“你放尊重点!”,说完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午夜了,司空萱慌慌张张地回答,匆匆忙忙地跑出了“晨辉饭店”。醉汉也跟着她走出了“晨辉饭店”,他用手把头发向后拢了一下,露出清秀的五官,眼睛的瞳孔变成了黑色,司空萱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她发现这个人长得和龙泽几乎一模一样。
司空萱猛然惊醒,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不知道为什么,司空萱突然想到了鹦鹉学舌的故事,似乎龙泽就像一只鹦鹉一般,他好像重复说了有人说过的话,这个龙泽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神秘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