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朔瞬间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可是对方是零,他回答道:“零。”
“你呢?你叫什么?”
“左丘朔。”怎么了?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人和事物都变了,怎么回事?
太好了,左丘朔恢复记忆力,他没有叫她零零或是零零酱,也没有让她喊他朔朔之类的幼稚的话,零心中一阵高兴,脸上也露出笑意。
“朔,你终于回来了。”零语气虽然平平淡淡的,可是还是能听出来她的高兴之意。零不是不喜欢失忆后的左丘朔,相反失忆后的左丘朔更加天真讨人喜欢,对零也是一心一意,可是这样的他是不完整的。
眼前的他霸道,失忆后的他还是霸道,只对零一个人撒娇卖萌耍脾气听话。无论是哪样的左丘朔,零都爱,只是零更希望左丘朔是健康的,如果左丘朔一直处于失忆状态下,以后她离开了他,他要怎么学会在没有她的日子里生活?她只希望左丘朔可以平安健康地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甚至她只要想,就可以抹掉左丘朔所有关于她的记忆,甚至能捏造一段不存在的记忆出来给他,只是这样对左丘朔太残忍了,她也做不到!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左丘朔还是肯定地道了一句:“嗯,我回来了。”
之后零将左丘朔失忆后发生的所有事都一一地告诉他,包括他们遇上叶尘,进了禁忌山,禁忌山里发生的一系列惊险刺激的奇遇。
听完零陈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左丘朔感到不可思议,居然会有那么厉害的沼泽章鱼,还有零的武器虽然之前也听过,却还是觉得厉害。
左丘朔靠在零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千年灵蛇的事有线索吗?”
零道:“在这山林中,具体还得细找。”
左丘朔知道神物就是神物,不可能让外人一找就寻到,再说千年灵蛇是活物,不可能傻傻地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在自投罗网。
他好似无意地望了一眼叶尘,这个男人虽然是零未来的师父,可是对零抱着不一样的感情,可能是左丘朔作为男人敏锐嗅觉吧。
没有过多久,巽风和乾天二人也醒过来,先前叶尘给他们喂了些丹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加上休息这么长时间,两个人的精力和体力都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叶尘的身体也调理的差不多,只要今天不动手,应该就可以恢复了。
零搀扶着左丘朔,毕竟他伤的最终,每一次走路都会牵动背后肌肉,从而拉动伤口,好在叶尘的药粉效果很好,给左丘朔减轻了不少疼痛感。
这个丛林又深又密,方向不好辨认,零之前也试过仪盘器,发现指针不停地抖动,停不下来,零想,周围不是有磁场干扰就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妨碍他们。不管是哪个原因,对零他们来说都不利。好在即使没有方向仪盘器,零还是可以借助身边的树木和花草习性来判断方位,所以他们才没有一直在原地打转转,更没有走重复的路线。
白天丛林中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虫鸣和鸟叫声此起彼伏,不时地还可以听见不知名的动物在嘶吼。越是有声音,证明这条路安全性就越高,如果四周环境极度安静,那么危险也就会潜伏在这片看似安静的假象里,这是零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毕竟在场的人没有谁能比她更有资格谈论丛林体验了。
林中渐渐弥散着一些淡淡的白雾,起先还是勉强能看的前面路和周围的景,后来雾气腾腾连身边的人的脸都看不清,零觉得这些雾气来得有些不自然,手里把左丘朔抓紧了。
她回过头想要提醒叶尘他们提防雾气有毒,可是一回头却发现一个身影都没有。
“叶尘?”零怕叶尘听不到,故将声音提高了几分喊道,叶尘没有答应。
左丘朔也尝试喊了乾天和巽风,但是二人皆没有应声。
“零,当心。这些白雾不是寻常之雾,就算白雾再大叶尘离我们也就几步之遥,不至于听不到。”左丘朔提醒着。
雾气越来越浓郁,零几乎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左丘朔的脸,心想要是有什么东西混到他们之中,还真是不易察觉。零看向左丘朔,好在她一直搀扶着他。
左丘朔脚下一绊,雾气中看不清周围的景物,他身体向前一倾,要不是零及时拉住他,险些摔倒在地。
零见势拉住左丘朔,待她看想要看清楚左丘朔的脸时,一阵大风刮起,零眼前的雾气散去,四周的场景变换了,一片白色。
白色的尽头隐约出现两个身影,走近了,零终于看见是她的父亲母亲手牵手,微笑地向她走来。
怎么回事?
“月儿。”
“月儿。”
母亲和父亲温柔地叫着零的小名,零浑身的血液有些凝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她明明禁忌山和……和谁来着……
怎么回事?
零一时间想不起来她刚才和谁在一起,我刚才在什么地方,现在她连刚才的地方也想不起来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零感觉自己忘记很重要的事,可是脑海里却回忆不起来。
零笑着跑到自己自己父母的面前,甜甜地喊道:“爸爸妈妈。”
久违的一声爸爸妈妈,零心里感觉有些奇怪,就像很长时间没有喊过他们一样,零甩了甩头,怎么可能,刚才他们一家三口还在一起呢!
“来。”石静兰温柔的声音如春风,她牵起姚弋月的小手。
姚弋月伸出另一只手递给父亲,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父亲也笑着牵起姚弋月的手,真好,父母各牵一个她的小手走路,姚弋月想。
姚弋月像普通人家孩子一样在父母的陪伴下成长着,学习知识、参加比赛、和朋友玩耍、结交男朋友……
时间一晃而过,姚弋月长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她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对方是她认识许久的男人,虽然不算是英俊潇洒,但也是相貌堂堂,为人忠厚老实。
明天就结婚了,明明是一件喜事,可是姚弋月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像是心里有一个大窟窿,里面一直都什么东西在溜走,洞口越来越大,整个人都压抑着。
这种感觉很难说出来,姚弋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那个男人和自己交往了好几年,对自己也一心一意,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说不上来,总觉得缺少什么东西,还有她好像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
石静兰看弋月闷闷不乐,边问道:“怎么了?明天结婚是不是有些紧张?”
姚弋月淡淡地笑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