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也不惧怕单任,在单任的眼中,姚弋月好似一只守株待兔的野狼,直视着自己的猎物,而自己就是她眼中的食物,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化身成狼扑向他的身上,撕扯他的身体。
手竟然有些发抖,他将手从她的下巴移开。明明姚弋月此时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可是她的眼神像刀一样锋利,像冰一样寒冷,他知道,这是对正真的强者发出的内心恐惧和颤栗。
“我在最后问你一遍,X超级病毒的原体病毒到底在哪里?”零听着单任的声音几乎在咆哮,可是她依旧冷冷看着他,无所畏惧。
父亲说过不能在让X超级病毒出现在世人的眼中,那会造成人类的灭亡,所以就是死,零也不会交出来的,况且它是父亲最后送给她的一个礼物。
“好,那就别怪我。”单任转身走到玻璃门出处,在玻璃上按了几下,一个小型的屏幕出现了,他对着屏幕说,“你们带着东西进来吧。”
他从衣服里掏出门一个磁卡刷了一下,门就打开了。
果然这个玻璃门的结构和她想的一样。
单任让两个穿着白大衣的中年男子进来,说:“东西准备好了?”
“恩,好了。”两个人毕恭毕敬说道。
单任走到姚弋月面前说:“我在最后一遍问你,它在那里?”
零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就瞥向别处,她真是懒得搭理这种人,说好的是最后问我一遍呢,还不是问了好几遍,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单任看着姚弋月不屑的眼神,自己那个气的啊,他也无需和她耗着,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当自己没有本事。
“给她注射神经毒素。”单任命令道。
“单教授,这······”两个人看了看姚弋月,又看了看单任,有些犹豫,将毒素注入一个姑娘身上,他们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自己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要是别人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自己也是会于心不忍遭报应的。
“你们难道不想要名誉了吗?只有跟着我,你们才能才有机会展示出来。”单任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他二人一眼。
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之前的犹豫和不忍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果然名利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单任笑了,想要控住别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抓住他的弱点和给他想要的东西,这样,你让他向东,他就不敢向西,会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听你的话。
即使是听到自己将要注射神经毒素,零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只是冷漠地看着两个男人走向她,眼神冷的好像让人坠入冰窖般,寒意四起。
两个研究人员有些畏惧姚弋月的眼神和说不出来的杀意,前进的步子变得有些踌躇。
别说是两个研究人员感受到姚弋月散发出杀意,就是离她较远的单任都感觉到了。
那种淡淡的杀意,透着刀刃般锋利,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好像随时有刀将空气不动声色地划开,寒意,说不尽的可怕,这种害怕是从每一个人的心里生长出来的。
“不用害怕,她身上的麻药还没有退去,现在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单任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一丝的颤抖,心里有一点惧意。
两个研究人员一个抓住零的身体,一个给她的胳膊上缓缓地注入神经毒素。
零现在的身体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没想到这个麻药这么厉害,平时的药物对她来说不过是几分钟的事,可是这个和以往的不同,难道是她还没有接触到的吗?
她眼睁睁看着注射器里的透明白色液体注入自己的身体,却毫无办法,只是冷冷看着单任和眼前的人。
别等她出去,否则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神经毒素,“噬骨”,它会让你痛不欲生,不过等一会才会发作,好好享受吧。它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痛不欲生,而你的身体在毒素的摧残下,一点一点地衰竭,以你的身体机能最多半个月。”单任拂袖离开。
在门开的一瞬间,他转身笑得狡黠道:“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它在哪里,我会好心地考虑给你解药。”
呸,就算是死,零都不会向他低头,她是谁,杀手,杀手界的霸主,何时会成为胆小鬼,想要我拿出东西,不可能的事。
零想向师父发求救信号,可是发现这里用不了通讯器,好像有什么东西屏蔽着,即使是他们暗网研发出来的通讯仪都使用不了。
好在这里也没有摄像头。
既然等不到外界的救援,那就只好自救。还好她是一个杀手,有着极强的心理素质和可怕地遇事的冷静态度,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冷静地面对,积极想对策,等毕竟不是唯一的办法。
零仔细的观察束龙锁链的结构,可是琢磨了半天都毫无发现,古人的智慧真是绝了,她不得不佩服。
忽然间,她感觉脑袋有些刺疼,阵阵的,接着身体也传来疼痛感,麻麻的,再然后是自己的内脏器官,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上撕咬,一点点在吞噬。
起初零还可以忍受着,毕竟她是一个杀手,什么历练和生死没有见过,可是她很快就扛不住“噬骨”的毒素进入身体的各个器官,组织和血液。
神经毒素慢慢流遍全身。
她极力的强忍着,汗已经从她光滑白皙的额头上慢慢地渗出来,而她的后背早就汗湿了,白色的车衣紧紧地黏在她的身上。
拳头不自觉地紧握着,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手心里,这是一种怎样般的痛苦和折磨,常人难以想象,即使是左丘律见过无数种神经毒素,却抵不过“噬骨”的一半的厉害。
她想起之前叶尘告诉她的事,单任买下了地下黑市最新研发上市的神经毒素,难道指的就是这个“噬骨”?
她轻轻的喘着气,连平时最普通的呼吸都成为了她的负担和加重她的痛楚,身体里好像有个人在用力撕扯,活生生地将肉从骨头上剃下,在把带了血的肉抽筋,因为疼痛难忍,零开始止不住在地上抽搐。
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眼神也在缓慢失去焦距,痛感在一点一点的吞噬她的思考能力。
即使是这样,可她作为杀手的本能依旧不允许自己屈服于他人,她的傲骨也不允许她这般做。
从神经毒素“噬骨”开始发作到现在,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可左丘律已经汗流浃背,她躺在地上有一下无一下的颤抖着,双目圆睁,眼神涣散,原来好看的眉毛因为疼痛而拧着,脸上的汗像雨点一般淌下,流进她的发鬓里。嘴唇早已不见平时的淡红,此时它已发白,失去了光泽。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群狮子在撕咬自己的身体,纷纷争夺享用她最美味的器官,而她却是活着看着狮子群将她的皮囊撕开,痛苦和疯狂是无法言喻的。
海藻般的黑色卷发早已被汗水打湿,发出黑玉般的光泽,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她好像一个将要失去生命的瓷娃娃,却又不甘心这么离开,脸上带着不妥协的倔强和坚持。
零此时美得不像话,她好像是美丽女神维纳斯的化身,即使她现在如此狼狈却依旧挡不住她发出的光芒,反而给她增添了别样的惊艳。
渐渐地她的意识散去,大脑有些空白,眼前的白色玻璃正在慢慢的变得模糊,在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