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零戴上它之后,体寒的感觉就基本消失了,一年四季,体温不会发生特别大的变化。
她记得师父当时和她说:“这块和田玉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她随口问叶尘为什么,他说:“一切都是轮回使然。天机不可泄露!”之后就拂袖离开。
师父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明白叶尘的那句话“一切都是轮回使然。”难到师父那时候就知道日后的我会经历这件事?
不可能?虽然师父很厉害,什么事都精通,可是师父又不是神棍子,掐指一算啥都知道。
莫不是自己想多了?
零细想了一下也不对,师父可能真的知道这件事,她是六岁时被师父收了做徒弟,师父当年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如今她已经二十岁,师父少说也近四十了,可是他依旧是他当年的模样,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丝的痕迹,他一点也没有变过。
其实大家私底下都讨论过叶尘的事,可是都是瞎推断的,她还记得乔木美人对师父使用美人计,想套出叶尘的话,可是师父完全不吊他,只留给乔美人一个风轻云淡的背影,也是那一天,乔美人第一次为他的无限魅力对叶尘不起作用而感到挫败感。他可是反省了好几天,还被师父罚他负重身体的百分之一百二跑了一个礼拜的路,每天成百公里,其他兄弟姐妹监督他,要是敢有包庇,就一同受罚。师父这是杀鸡给猴看啊,知道他们也参与了话题,却只罚乔美人,而且每天的饭照做。说实话,真是太狠了。
她记得师父送她出“彼岸山”时,走的是暗道,出口处是一片彼岸花,很是凄凉悲哀,但是她也就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感到害怕是正常反应。不过后来在她手上死的也不少,也就没什么可害怕的啦!
即使是害怕,可是零还是被血色彼岸花给感染到了。她驻足凝视着花,叶尘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面色凝重,十分痛苦地说了一句“赶紧走吧。”
师父很可能是一个不死人,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出生,要是出生了会在哪里?
直到现在,零才发现自己对师父叶尘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她甚至不知道师父的过往和年纪,说不定叶尘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想着,零已经朝赫林丘赶回去了。
既然这里是2025年,她就没什么可躲的了,这里的一切力量,她都无所畏惧,这个时代的科技还是比较落后的。
在现在,也没有一个叫零的国际杀手。
另一边,左丘朔就出去一会儿,他不是医生,没办法研究病毒,只好去问问岳沐怎么样。一回来发现房间空无一人,散在地上的针管,床上是他的那件白衬衫,伸手一摸被子,热还在,没有走远,下了命令去调查监控,又派了几名下属在别墅里找,均无果。这时候有些恨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多给别墅角角落落装上监控。
没一会儿,下面的人汇报说监控里也没有出现过这个女子。
那她到底在哪?
左丘朔下了令,出动所有的人出去找,包括C市里的动向。
就在零朝赫林丘准备回来的时候,病毒又开始发作,不好,这里是繁华的街区,人来人往的,要是毒性发作,这一片区域的人或者建筑都有危险了。
她扶着墙壁,手指泛白。零在尽力地忍着,得去一个没有人的郊区才行,虽然她双手杀戮,可是她不想对无辜的路人下手。
她运功延缓毒性发作,可是浑身的力量使不出来,毒性没延缓,反而加快速度发作,更别说使用轻功离开这里。她和师父修得是古武学,轻功是基本的,世人以为轻功是古人瞎诌出来的,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一拳就将墙砸出一个拳头形状,周围的墙体已经开始有了裂痕,零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她深知自己暴走的模样,在实验室里,要不是有束龙锁链禁锢她,她早就暴走,即使是那样,她还是自残,浑身都是伤。
就在零双眼发红时,一个低沉地声音响起:“跟我走!”
声音坚定不移,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可是零作为一个杀手,对周围的感知极其灵敏,可是就在刚才感知变得有些迟钝,可是身体缺条件反射朝男子一个反腿踢,男人没有躲,而是硬生生接她了他一脚,向后滑了半米远。
零陌生地看着这个男人,不好,病毒已经开始发作,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个男子到底是谁?
男子一把将她抄起来抱着就跑,转了几个街角就进了一家酒吧,这个酒吧比较偏僻,不在闹事区里。
浑身的肉想像是被一个人拿着锐利的小刀一片一片地往下剌,片片刺骨,血液开始倒逆着流淌,一种置身于冰窖中的寒意让她身体蜷缩到了一起,忍不住开始抽搐起来,汗水布满脸颊。
左丘朔将怀中的女子轻轻地放到一个床上。
就在零进入街道的监控后,左丘朔立马收到消息,跟岳沐打了一声招呼就飞车赶来,看见零一拳竟然将墙体锤裂,甚是震惊,接着就破风而来踢腿,要不是他反应快,早就躺了。
之后他抱着零去了一个最近的酒吧,也是自己的地盘。看样子零的病毒发作,把她带到这里,一是考虑酒吧本来就是吵闹的地方,二来是他的地方,无论零怎么闹,他都有办法压下去。
“师父,师父……”
零嘴里念着师父,这个时候也只有师父可以救她,师父师父……
零两眼一睁,猛地坐起来。
刚把零放下的左丘朔在房门外和外面的人说:“马上派人守着这里,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进来。”
“是,公子!”为首的男子毕恭毕敬地说冷冷地。
左丘朔转身,一开门就被听见一声巨响,零睡的床已经变成碎片了,惨不忍睹。
零疯狂地用拳头击打着墙壁,本来包扎的白色纱布这会儿变成鲜红色,一点点漫延着,白色的墙全是血色,灯光下有些刺眼的恐怖。
好像还有一点意识,零开始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不让自己发癫,指甲已经陷入皮肤了,可是她还是没有感觉到痛。
身体里的骨头被什么东西一遍遍的碾压着,不知疲倦,好多虫子在噬咬着她的血肉,好热啊,周身都是火,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冰淇淋一样,要融化了。
没多久,零觉察有人走到自己的身边,一个温热有力的手伏在她的肩头上。
“别害怕,我在。”左丘朔看着此时犹如受伤的小鹿的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