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寒弄一身青衣男装出现时,头系月白发带,貌若明月,凤眼潋滟清澈如泉潭,当真是好一个无双少年郎,就是......有些女气。
青云面露惊艳叹道:“寒姐姐怎么穿都好看!哦不对......是寒哥哥。”
寒弄挑眉笑道:“名字我已想好,功名不早著,竹帛将何宣,日后我就叫竹宣。你私下唤我寒姐姐,在外可别喊错了。”
“嗯一定!寒姐姐何时去考试?”青云问。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去考。”
寒弄自客栈到学府那一段路,路人纷纷侧目,学府里那白夫子也不禁叹道好一如玉少年。
考完后,坐于她身侧的少年前来搭话,只见他眉目疏朗,气宇不凡,虽身着素衣,衣料确是上好的锦缎。
“在下君墨,不知可否有幸结识阁下。”
“竹宣。”寒弄回道。
“不知竹宣今年几许?在下今十四。”君墨问。
寒弄知自己男装打扮过于阴柔,个子也显得比一般少年娇小,便谎称小上一两岁。
“刚满十三。”她道。
两人边走边聊,出学府后一道粉色娇小身影朝君墨跑去,“哥哥!”那身影喊道。
来者是一看着十一岁左右的小少女,杏眸雪腮,很是可爱。
小少女扑进君墨怀里,后抬头看见旁边的寒弄,愣愣地直盯着她片刻,小脸突然一阵羞红,又转进了君墨怀里。
“哥哥,他是谁啊?”小少女软声问。
“这是竹宣贤弟,方才在考场结识的。”
君墨对寒弄道:“这是令妹,今十一,叫君玦。”
“你可以唤我小名阮阮。”小少女羞涩的对寒弄道。
“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叫你小名吗?”君墨惊讶。
小少女小脸又泛起片微红晕,嗔道:“不是所有人!那得看是谁了!”
“哥哥,姨母娘娘的宴会要开始了。”她提醒道。
君墨恍然想起,转头道:“竹宣贤弟,我还有要事在身,届时再会。”
说完便带着阮阮一起道别离开。
他们离开后,寒弄心想着君墨令妹所称呼的“姨母娘娘”是何意,相必俩人也是哪家世族贵子。
三日后,寒弄与青云前去学府看榜,不出所料寒弄定能入选,但未想到她竟是甲等第一!
寒弄看榜,见排名甲等第二的是谢君墨,心道原来君墨是国姓谢家人,看来“姨母娘娘”定是后宫的哪位娘娘,暗叹京城果然于天子脚下,找她搭话的都是皇亲国戚。
后寒弄自是拿到学生证,便与青云当天一同搬进应天寝舍。
应天学府共建三栋寝舍,每栋三层,每层二十间房,每间房里装修都一样,并不华丽但胜在整洁适中。他俩选住在第二层,互为邻居。
两月过后,已经是九月十日。
此时高府内,安夫人着急的向日上三竿还仍趴在床上的安鸿志道:
“还有五日今年应天学府就不招生了,你可得何时才去考试呐?......还睡!你还睡!”言必实在忍不住朝他床头狠狠踢了一脚。
“哎呦!地震了啊!”安鸿志爬起床道。
抬头见自个姑妈怒目圆睁的看着他,心下抖了抖,讨好道:
“姑妈您消消气,气了不美丽,不就一考试嘛?我现在就去。”
“哼!不就一考试?七月来的,亏你还拖到现在!”安夫人气道。
安鸿志赶忙起床穿衣,唤丫鬟进来给他洗漱,见他整理好后正待出门,安夫人向他喊道:
“你吃点东西再去,别到时脑子缺营养,一通乱写!”
学堂里,白夫子与安鸿志和楚风三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好一会儿,终忍不住再次吼道:
“我说了不行!”
原来半刻钟前,安鸿志问白夫子他可否能换套考卷做,比如换成什么鸡兔同笼、九章算术之类的,还信誓旦旦道虽他文科不行,但理科可是天才,学府招生标准万不可太单一。
这番话让白夫子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文科”和“理科”,这些词他还是第一回听到。
楚风已从岚州办完事回来,他问白夫子他武艺高超,剑法精湛,可否加分?若他入学试未通过的话......
用安鸿志的话讲,就是一理科生和一艺考生削尖了脑袋要去当文科生。
白夫子气得胡须上下飘起,心想这届学生怎这般耍赖皮。再怎样对峙也没用,最后结果自然是......
给我滚去该考啥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