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魔兽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首先是那恐怖的吼叫声,而后才是那庞大的身躯。
“我······我的妈呀!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最强魔兽吧!!”柳翔痕顿觉一阵腿软,在他眼里,眼前的异种穿山甲就已经是最强魔兽了(薛辽宇傲:你滚)。
但是最强大的敌人恐怕不是这个,那穿山甲魔兽的头顶的尖针上血红色光芒放射,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用脚尖点在尖针上,稳稳地立着。他穿着血红色并且布满奇怪图案的皇家贵族服,棕色散发披在背后,眼瞳深红且印着精致的纹路,脸上没有一点生气,一片苍白。虽然双手完全是花白,但是指甲很长很尖,完全可以一击刺入人体的心脏。整个人的死沉气息简直就是一个僵尸,只不过和漫画书上画着的不一样罢了,他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帅气。
虽然相隔很远,但是柳翔痕还是能隐约分辨出刚登场的那家伙是个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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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看着出现在屏幕上的红衣男子,兵团总部督考室内的每一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
“是不是有点太过头了?怎么在考核里设置了这个家伙!”
薛辽宇傲表情上毫无波澜,内心却也是暗暗吃了一惊。魔兽,并不全都是异种形态的生物。有一些恐怖至极的魔兽完全是人形的,比如屏幕上的这个红衣男子。
“好像兵团探索部队已经好多年没有发现这个魔兽了吧?”
“是啊,四年前的围猎行动,唯一逃走的魔兽就是他。雷兵城的考核真够有趣的,居然放进了大名鼎鼎的血魔,说真的,如果他不是魔兽,我都会成为他的骨灰级粉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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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傻子站在魔兽的头顶上干吗?”显然,柳翔痕不知道那个红衣男是极其稀罕的人形魔兽之一,倒把他当成考核的准新兵来看。
血魔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小岛中心空地上的柳翔痕,右手打了个响指,手掌间凭空变出一把刃内流淌着鲜红血液的长刀。“送上门来的狗命,我要了。”说出这句话,他缓缓将长刀竖起,眼神冷冷地对着柳翔痕,猛地劈下。
血魔和柳翔痕的距离很远,但是这一劈是非常不可思议的,竟然把半个岛给劈出了一条深沟,而且一点气流和声音也没有。
柳翔痕也是命大,这一劈打在他右边一个脚的距离,劈偏了。他的双腿瞬间发软,这不是准新兵吗?怎么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劈偏了么······真是的,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活动了?”血魔撇撇嘴,随即将刀尖对准柳翔痕喊道,“我允许你先跑到海边。”
柳翔痕呆了呆,心想:你逗我?你那普通一刀就有这么远程的距离,用上技能的话会不会更远还不知道呢!
“放弃逃命么?真是可悲啊。那我就不再放水了。”血魔说出这句话,将左手一并抓住长刀,眼瞳中的纹路亮了一下,一片红光顿时覆盖了整个小岛。
这红光是以血魔为中心发出的,亮得柳翔痕睁不开眼,好像一睁开眼睛就会烧起来似的。“将一切消灭掉吧。”淡淡说出这句话,无数只带血的殷红色巨手从地下突起——每一只都带有极强的吞噬能力,现在正要毁掉这个小岛。
柳翔痕已经吓得失去思考能力了,脑里只有三个字在重复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走吧,来不及;不走吧,他不甘心啊!难道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栽在这里了?
小岛的中心开始在巨手的能力下消散,并且消散范围迅速扩张。那只穿山甲一跃而起,迅速脱离了危险区域,血魔则跳离它的头顶,长刀上红色气体环绕,狠狠地将半径两百米内的所有东西全部扫砍掉。
柳翔痕再次命大躲开。本来他就站在攻击范围的内部边缘,在血魔发动招式时再下意识地向后躲避,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招。
看着被吞噬的区域不断扩大,柳翔痕不禁想到了录像里颜寂把整个广场和周边建筑化为虚空的情景。只不过,血魔的这一招效果比颜寂好上太多。
这家伙不是准新兵!在血魔发动扫砍范围招式时,柳翔痕就在心里认定了这一点。没错,这个红衣男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根本不是准新兵能达到的——不,甚至一些兵团精锐也做不到。
眼看吞噬小岛的殷红色巨手渐渐靠近,柳翔痕终于打算拼死一搏。烈阳破风弓搭上三支箭——烈阳破风箭·旋踵,全部瞄准了最近的那只巨手。离弦而去,三支箭皆是亮着淡淡的绿光,带着极小型气旋,扎入巨手之中。那手先是僵了僵,而后轰然倒地。
血魔像是受到了伤害,眼睛稍稍瞪大了一下,感受到了细微的痛苦。
“切,真是命大的家伙,这次我就近身解决你吧。”话音刚落,血魔四周气旋渐起,所有被吞噬的区域似乎都有了感应一般,统统发出血红色微光。眼瞳里的纹路再次亮了一下,柳翔痕的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七道残影。血魔的速度太快,正在用最快速度以之字形走势冲过来。
哇哇哇,看不清啊咋办?
气旋下一秒就到了柳翔痕面前,血魔整个身子就出现了。两者距离不够两步,血魔嘴角扬起,长刀瞄准柳翔痕的心脏用力刺过去。
“走!”也不知是谁说了一个字,声音太小,只有柳翔痕听得见。他突然就感觉到有人一手抱住自己的腰,就在刀尖离心脏只有不过两厘米时,眼前的场景一换,他所处的地方就已经不是岛上,而是在海上。
怎······怎么了?柳翔痕左顾右盼,事实证明自己并没有眼花,的确脱险了。
想到血魔刚才那一刀,柳翔痕还是心有余悸。是啊,若是被刺中了心脏,那可就全完了啊,当时心脏和刀尖的距离可是不到两厘米。
再次看向那小岛,此时已经被吞噬到了沙滩上。“谁救了我?”他此时可没法管那血魔的事,将头到处转了转,可就是没有他救命恩人的身影。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他此时坐着的木筏上还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血魔坐在从海底伸出的殷红色巨手手掌上,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摸了摸刀刃,不屑地说:“逃走了么?切,反正你也活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