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选

眼看着科考的日子近了，连捷儿都不大来后院了，只剩下姐妹们在家里准备小选练舞。红雨看着院子里跳舞的兰若不解道“小姐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陪吴小姐练，就为二小姐留着机会呢。”兰馨笑道“她这么多年跟着二夫人在关外吃了不少苦，这是她该得的。”红雨埋怨道“那也不用伤了腿吧，七月初七进宫时都是各家公子小姐相看的时候，这样可怎么去。”兰馨笑道“我就这样去。”红雨看了看她撇了撇嘴道“哎。”兰馨笑了转头看向吴佩云和兰若，她们练的刻苦，玉娘教的也认真，那一转一转的煞是好看，不一会儿吴佩云便累的满头汗跑过来道“累死了，快给我倒水”随身丫头忙把晾好的水给端过去，吴佩云一口气喝完了道“二小姐真是不赖，二选都过了，只待七夕过后就殿选了，肯定能指个好人家。”兰馨笑道“你可有心中所想？”吴佩云笑道“我没想好，姑母的意思是七夕进宫献舞就是让我去看看人的。”兰馨笑道“那可要预祝妹妹选得良婿了。”吴佩云听了道“你真坏，不和你说了，我要走了。”兰馨笑道“吃了晚饭也不迟”吴佩云笑道“出来前母亲嘱咐了要早点回去，今日就不吃了。”说完站起来命丫头们收起东西回家去了。只见兰若却不停下来，只刻苦练习。兰馨见状道“我们也回去吧，有点累了。”眼看着七夕就来了，这条兰馨早早就穿好了进宫装，带上金锁只插了一支白玉釵，一朵小宮花，耳环也只带了一对素玉的。后看了看又觉得金锁有点抢眼，便又换了一串珍珠项链。艾雨道“小姐今日怎么打扮的这么素净呢？”兰馨道“若儿头一次进宫献舞，我怎么好打扮的太艳。”艾雨听了笑道“那奴婢也去换一身衣服，就换那身刚做的，省的这身太艳了。”兰馨道“由你去，今年你随侍，穿的好看一点也好。”艾雨听了道“那就不换了，我去把这个红褂子换成粉褂子又素雅些。这样就和小姐相配了。”说着跑到外间翻出了粉褂子。等到外面来催她们才一瘸一拐的出去了。到门口了却见兰若已经坐上了兰馨的马车道“姐姐，今日就让我坐你的车吧，今日这舞裙太大了，我怕我的马车刮坏了。”嘴里虽如是说着，可行动却未有半分请求。兰馨笑道“应该的，我坐后面的一辆。”说完便朝后走去。艾雨回头看了兰若一眼。上了车艾雨道“你看她那样，不就是想在外面露脸吗。”兰馨笑道“由她去吧。我们这一趟出门不就是为她露脸吗。”艾雨听了道“是。”一路上艾雨不在说话，兰馨闭目养神。马车一路平缓来到宫门，下了马车来接见的太监见不是兰馨便问道“小姐是哪家千金。”兰馨从后面的马车下来道“这是平北将军家的二小姐。”说着把宫牌递给了那位公公。那公公看后道“既然大小姐不便，便直接到中殿等候吧，省的走远路了。二小姐请随我去凤仪宫去待演吧。”说着便叫一个小太监给兰若带路，兰馨回过礼后便起身往中殿走去了。艾雨道“这宫里真漂亮。”兰馨笑道“漂亮的话，中秋就再带你来。”艾雨听了道“不是可文姐姐随侍吗？”兰馨笑道“她中秋有事来不了。”艾雨道“好啊。”她们的笑声一路飘散着入宫了。身后那日救了叶夫人的皇孙赵子初却问道公公“他是哪家的小姐？”公公道“那是平北大将军沈傲大人的千金。”赵子初道“可是要指去我府里的侍妾。”那公公道“不是，那可是大将军的嫡女，要指给您的是二小姐，虽不是嫡出，也是守关铁姑娘，李夫人的千金。”赵子初听完没说话道“请郡王前往中殿等候。”说完赵子初便往前走去。中殿里兰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却看见那日救母亲的公子也进来了。心中虽疑惑却未见出声，只是朝他见了礼便坐下了。良久之后皇上和皇后带领着几位得宠的嫔妃便出来了，众人见过礼后便开始了今年的七夕晚会。兰馨顺着武将的区域看到了父亲沈傲，沈傲给了她只是一个眼神，让她安心。她便坐着。餐食一轮轮的上着，歌舞一便便跳着。众人也开始吃酒欣赏。饭菜上完后，各家小姐开始献艺，先是由皇后的亲外甥女来了一段霓凰羽衣舞，众人无不称赞舞蹈惊艳，可那羽裳更惊艳。刘皇后开口道“那羽衣是孔雀的羽毛经过细拔，又过梳后，只取最飘逸的羽毛做的，最为珍贵的是白孔雀的羽毛，彤儿身形纤瘦穿了最为飘逸了。”皇帝听了道“倒也配她，只是要配的她的人只怕要皇后掌眼了。”皇后道“是，臣妾已为她相看了沈将军的大公子，沈捷，不知将军意下如何。”沈傲听了忙道“小儿年方十五，今年才参加初试，学业未成。不知会不会委屈了镇国公千金。”刘皇后笑道“哎，将军过谦了，大公子早已贤名在外，只怕大公子嫌我彤儿粗陋，不肯。”沈傲听了这话心想：皇后这是打定主意了，在拒绝也不好。便道“一切全凭皇上娘娘做主。”皇上听了道“好，朕就为他们赐婚。只是孩子们都小，就等大公子进了两榜再议婚期吧。也要等大小姐成婚才好让弟弟妹妹成婚的。可大小姐怎么至此不嫁呢？”兰馨顿时成了焦点，众人纷纷看向她，兰馨只能有艾雨扶着跪拜，沈傲行礼道“陛下，小女至回到末将身边末将一直不能放手，深怕她早早嫁了，不能弥补父母之情。求陛下允许末将多留些日子。”皇帝笑道“好，可是别让人家等太久了。”沈傲听了行礼道“是，末将遵命。”兰馨也跟着叩拜。皇帝见状变道“听说二小姐准备了歌舞，开始吧。”宫人传令下去，吴佩云和兰若一身红粉相间的素裙进来了，只是那裙子打开裙摆确是美不胜收。两人行过礼后开始跳舞，只是不管怎么跳两人都只是一个圆形，一舞一动之间无不显示着武将之风，到后来动作放缓，柔美之风也恰到好处，一曲舞毕皇上率先鼓掌道“真有李娘子当年的风范，却又不失柔美，大将军教女有方啊。佩云也大有进步，今年的彩头就由皇后揭晓吧。”皇后行礼道“是。”说完命人拿来了彩头，众千金们都行礼等着彩头，皇后的外甥女得了一个金镶玉釵，示意正妻，吴佩云得了一个金凤玉釵示意正妃。兰若得了一个赤金牡丹釵，示意侧妃。这比她二选后得的位分要高，她不免有些兴奋。二选后沈将军得到的消息是侍妾。这下沈将军的面色也喜悦了不少。彩头还在发，兰馨却偏偏的出来了。艾雨笑道“总算没有白费功夫，二小姐得偿夙愿，将军也高兴。”兰馨笑道“那也是兰若她肯吃苦，才能一举拔筹。为她自己掙一个好前程。只是往后的路要她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