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他与她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曾说过,他非她不娶,她非他不嫁。
十六年后,他已经到了弱冠之年,弱柳扶风,面若中秋之月,但是他只是个秀才,外人皆戏谑称他为腐儒。
而她也到了及笄之年,因面容清秀,很多男子都慕名而来只为娶的一倾国。
他两,每两天都会在城外翠芳亭内相会。
这天,她望着凋零的落红不禁伤神,“你还记得儿时的诺言么?你……,”他望着她娇羞的面容笑道,“不急,明天你就会知晓。”
次日,她在房口伫立着,只为等候他的行动;只是她独候了一日,心很凉。此日夜,她的父亲走入他的房间对她说,有位富商想娶你,并说你过门后为正房,终生不再娶。还有以后别于那个秀才有过多来往。
红蜡泪尽,孤枕难眠。她心痛,疑惑,迷茫。诺言为何如此敷衍?结局为何如此悲凉?天才破晓,洗净昨夜残妆。青黛桃花面,泪痕依旧。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花儿早已凋谢,落在旧绢上。旧绢上泪渍尚存,只是多了些字。
她仍在翠芳亭内辗转,望着破财之景,忧伤才下眉头,却又上心头。微风过处,温度骤冷。
半响,一杯茶,甚至于几个时辰!风景依旧,人却难寻。天也渐渐下起了小雨,她也渐渐把持不住对他的思念,她迷茫,她心痛,她担忧,向他家奔去。
院内陈设依旧,只有屋内有一丝挣扎的痕迹。
“姑娘,姑娘,你是还找这儿秀才了吗?”篱笆外,一位婆婆问道,“可惜他昨天被官兵抓去做苦工了。”
“什么!”
她无力倒下,手中旧绢似霞向远方飘去。
她醒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醒来之后,浑浑噩噩,直到婚期渐近她才清醒一点。
终于,红绸轿内无声哭泣。在新婚前,她也试过反抗,绝食,甚至于逃跑。但却无用,这些行为只能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冷淡。
婚后她整天以泪洗面,她的新郎,却又在这期间纳了妾,对她也是不理不睬的。不知道她成婚了多久?某天偶然听见醉酒的父亲说,秀才因不耐劳苦,客死他乡。
那日夜,她逃出“义城”,向北疆寻去。
一年后,北疆。
一名乞儿伫立在北疆衣冢旁,乞儿望着碑前压着的书信,字迹早因日月无情而晕染,渐淡,直到斑驳。
终于她望着衣冢,在清风间倒下,而那封书信也随风而去。
“答案在纸上,纸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