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呼吸困难,开始四处乱抓。不小心,我抓到了她。
靠,可以的。我怕她不愿意放手,我抓得很用力。
“呵呵,这就是勇者吗?”她似乎对我这个做法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她没有反应,我却有反应。我开始因为缺氧感到窒息,我不再犹豫,我挥动另一只手,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这次,她还是没有动作。
我靠,你是钢铁侠吗?我皱眉闭眼,脸部开始发青。
死之前不能亏待自己。我抱着这个想法,我开始把两手探向她的衣领。
两手伸了进去,我很肯定自己的手已经摸到了她。可是,因为窒息,我手上没有传来任何感知,我只能通过两手无法移动来确认自己的最终愿望得逞。
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看向她那张嘲讽的冰皮,我把手摸到了自己的储物手镯处。
既然圣剑是只有我能拿得起的,希望你有这个能力拿得起。想到这,我召唤出圣剑,然后晕厥了过去。
我急急忙忙在梦境里走了一遍走马灯,我立马醒了过来。再次看清自己眼前的事物,我知道,我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因为,她正赤裸上身坐在我面前。
刚才,一点感觉都没有啊。我很生气,自己刚才因为窒息失去了感知。
“你以前也是这么勾引男人的吗?一块冰。”我欣赏着她的肤色,嘴里还不住地骚扰道。
“圣剑在你手中已经玷污了它的神圣,你没有资格再用它。”她完全无视我的骚扰,冷冷地对我说了这句话。
我看向圣剑的位置,它正直直地插在地上,在它周围,燃烧着一圈无名之火,想来,这就是那个疯婆子的魔法吧。
“喂,怎么不趁机杀了我啊?一块冰?”我继续嘴炮。
“我不会杀了你,所以你不用怕死。”
靠,刚才你的做法不是置我于死地?我可是缺氧晕过去了。
“干嘛?一直这么勾引我,你很得意吗?”我看到地上的衣裙,我知道,自己的圣剑将她的衣服划破了。虽然只是在胸口处开了个口,还顺便把她的内衣给割开,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她倒好,干脆直接把衣服脱了,露骨地坐在我面前。
“勇者……呵呵,勇者大人啊,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施舍给你,我只要一样东西,就是你脖子上的人头。”她大大咧咧地,让我看到那条蕾丝花边的内裤。
“那我不要你,你先将就一下吧。然后我再视情况给你恩惠。”在狠辣方面,我不愿意输给面前这个泼妇。
“勇者大人,你是把魔力都修到嘴巴上了吗?”她哈哈大笑。
我内心赞叹道。
“看得开心吗?”这个疯女人抓起自己,对准我的方位。
“靠近点,我告诉你什么才叫把魔力修到嘴巴上。”她居然愿意疯,我肯定愿意陪她疯。既然她都说了不杀我,那我有什么可怕的。
“勇者大人,要不要跟我猜个迷,等我的亲卫队来到这里,看到我和你这个样子,你会死得多难看?哦,对了。他们可不知道你是尊敬的勇者大人,你要不要主动告诉他们一声?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喔!”她发出冷冰冰地嘲笑声。
“意外惊喜?是死无全尸还是剁成肉块啊?说实话,我本来还挺看好你的。现在我才知道,你比路边的史莱姆还不如。”我想起了那个已经成为一条河流的史莱姆。
“我如不如又如何?这个世界不需要勇者,我们的世界,本来就应该由我们来守护。等着吧,等着你被我的亲兵卫队砍成泥浆,我就会拔起你的圣剑,作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拯救世界的勇者,为我的父亲报仇,为这个世界除掉魔王,为这个世界带来和平。”她站立起来,高举双手。
我看到她沐浴阳光的身躯,仿佛一位折翼的天使。维纳斯吗?我似乎看到了她身上飘着的粼粼闪光。是我的错觉吗?我仔细看向她全身。
接着,她一脸潮红地坐了下来,对着我舔了舔嘴唇。她的样子,像极了观赏斗兽场上的拼杀的贵族。
恶心……但是,她愿意让我看,再恶心我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从她对我的仇视我大致知道了帝都十大姓对我的态度。肯定都和她一样,憎恨我。只是,为什么范某对我报以微笑,为什么他在知道我是勇者之后不断向我献殷勤,他甚至还愿意把自己女儿送给我。
而且,我看过范·艾丽娅的眼神,是澄澈、干净的眼神。这种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她是打心底喜欢我,希望勇者这个角色。
为什么?同样是十大姓的人,居然会有如此天差地别的差距。是哪里出了问题吗?我不清楚。不过,我从她的话里还听出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想让别人杀了我从而代替我成为勇者——她想拔出圣剑阿波克。
这真的有可能吗?我不知道。但是,在我昏厥期间,我努力把她的面容带进了我的梦境里。我得到了可能与她父亲相关的一些记忆,只不过,记忆的内容断断续续,我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而且,我因为怕自己真的被她干掉,急着清醒,更加不关心那些记忆内容到底说的是什么。
命都要没了,还谈什么记忆不记忆的。而且,为了得到这些零散的记忆,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个代价,让我讨厌我得出来的没用的记忆。
随着日斜西落,我看到的风景越来越差,我猜想,这应该就是死前的黄昏吧?
为了不让自己死的有遗憾,我将装了圣水的白酒拿了出来,想要一醉方休。只不过,圣水轻易地帮我消除了身上的伤口、肿痛,但是它也同样带走了我的醉意、倦意。
等死的感觉真TM难受。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外面嘈杂的脚步声,我和她同时露出了笑容。
只不过,我的笑是悲哀者的苦笑,她的笑则是胜利者的嘲笑。
“一块冰,你还是穿好衣服吧。你的身体给我看就够了,别为了杀我委屈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这个神经,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扔到她的面前。
她厌恶地将我的衣服烧毁,然后身上开始着火,不一会儿,等火退却,她又是一件火凤追凰的华丽衣裙穿在身上。
“勇者大人,我就听你一次话,呵呵……呵呵。”她忍不住自己得胜的笑,她开始狂笑起来。
外面的声音因为她这个笑开始变得安静,然后变得整齐,他们已经慢慢朝自己靠拢了。
“爱乐丝,再见了。”我闭上了眼睛。
“勇者大人,救驾来迟,请你息怒。”我听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声。
他是谁?我抬眼看向一块冰,此时,她的脸上写满错愕。不是她的人,但是她认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朱·爱尔莎,你居然敢在传送魔法阵前公然打伤范·艾丽娅和勇者大人的女奴爱乐丝,甚至绑架了勇者大人。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居然想动用亲兵卫队来对勇者大人下手,现在,你可知罪?”听得这个高挺的男子慷慨陈词,我脸上有些不好看。
居然说爱乐丝是女奴,小子,要不是现在有个疯婆子在我面前,我肯定撕拉你。
“金·泽刚,你别忘了,你父亲是因为谁到现在都毫无音讯。”这个冷冰冰的冰块居然在面对这个男子的时候这么激动。
难不成?他很强吗?我的心里打了个问号。
“爱尔莎,你不要忘记了。十大姓是谁给予的,你不要忘记了,帝国的意志是和勇者大人牵连在一起的。我们不是魔王,更不是魔王手下的氏族。”金·泽刚的语气十分强硬。
呵呵,早点来救我啊,废物。
不论他对我夸得多么天花乱坠,他说了我的爱乐丝,他就没有资格让我尊重他。
“泽刚,我就问你一次,你现在让不让开?”
忽然,那块冰拔起了带着热浪的宝剑,指着金·泽刚道。
“朱·艾尔莎,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将对你直接制裁。这是国王亲手写下的密诏。”金·泽刚把一块黄缎子拿了出来,我坐在地上,看不到它前面的样子。但是,我从那块冰块震惊的表情可以猜出,那上面的大致内容。
快把她杀了吧,我等不及了。我内心催促道。
“还不把火焰熄灭,我只会再给你三个数。”说完,金·泽刚把缎子收起来,他也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三。”金·泽刚这个三字喊出,我看到那把冒热浪的火剑开始缩小火势,显然,这个死脑筋还是害怕了。
“二。”金·泽刚的声音越来越不容置疑。
他没有喊出“一”来。因为,朱·艾尔莎动手了。
她动手的瞬间,她就被金·泽刚制服。
现在,在我面前,金·泽刚将朱·艾尔莎反锁关节,一柄剑架在朱·艾尔莎的脖子前面,剑身已经流淌着朱·艾尔莎不甘且愤怒的热血。
这些血在剑身上流出,然后在靠近剑尖的位置冒起红烟消失不见。
“朱·艾尔莎,你再有反抗。我的星辰将取下你的首级去复命。”从朱·艾尔莎反抗到结束,在期间不过眨眼的时间。
但是,金·泽刚却在这个瞬间的时间冲到了她的背后,并锁住她拿剑的那只手的关节,将她的剑打掉,然后架上自己的剑在她的脖子上。
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把戏。但是,他能为我带来平安,我管他这么多作甚。
“把火灭了。”我感觉到金·泽刚露在朱·艾尔莎脖子前的剑身在减少。不用猜,他在慢慢把剑身往朱·艾尔莎的脖子里探。
“金·泽刚,算了。”我命令道。
金·泽刚似乎听从我的命令。他对我点头示意,然后把剑给挪开。但是,他还是锁着朱·艾尔莎的关节。
“灭火。”我趾高气昂道。
“呸。”朱·艾尔莎一口带着高温的口水吐到我脸上,让我的脸部瞬间生痛。我没有去抹脸上被灼烧溃烂的皮肤,我抢在金·泽刚要动手的时候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看着她嘴角的血迹还有地上新多出的血渍,我微微一笑,喝了口圣水,把自己脸上的伤口恢复。
然后,我捏住她的脸,我想强行把她的嘴撬开。但是,她的嘴闭得很紧,我现在的力气根本打不开。
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再手软,继续给她一巴掌。
这次,我趁着她吐血的功夫,把我对嘴喝过的圣水瓶塞到她嘴里,然后让她仰头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