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倩文有许多话想问李牧，但到了嘴边又发现说不出口。
还是李牧先开口打破沉默：“听你演出的风格是属于学院派的？”
苏倩文点了点头：“我读的音乐大学，就是大学城的西南音乐大学。”
西南音乐大学，距离渝大并不远，做公交也就三个站而已。
李牧说：“渝大4号门附近的兰花路197号，这是工作室地址，工作室没有招牌，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苏倩文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
临末李牧嘱咐：“最好不要和其他人透露这件事，我选择艺名发布专辑就是为了避免媒体的偷拍。”
回到宿舍，就孟岩一人回来了。
直到熄灯，李牧也没有看到其它两人的身影，看样子应该是策马奔腾去了。
孟岩看到李牧回来了也显得很惊讶，他一脸意外的问：“怎么，没得手？”
李牧笑骂：“去你大爷的，好的不学，跟任凡学这些你领悟得很透彻。”
第二天早上九点，李牧接到了杨怡打来的电话，说工作室外边有一个女生站了很久，出去一问说是找人。
杨怡几人不认识她，那么可能要找的就是她这位老板，这才给李牧打了这个电话。
李牧有些奇怪，这个女生也太害羞了吧，搁那站了这么久都不给自己打电话。
半响之后李牧一拍脑门，从床上急忙爬了起来。
说是叫别人打电话给自己，可是自己好像并没有把电话号码给她，这叫她怎么打。
一边穿鞋一边给杨怡回了一个电话，李牧说他一会就到，叫他先把女生给叫到工作室里面坐会。
出门时遇到刚从外边回来的任凡，这小子一脸倦意，看样子昨晚折腾了很久。
看到一边走路还一边打着哈欠的任凡，李牧忍不住提醒他说：“你可悠着点吧！少年不知精子贵，老来望着空流泪。”
任凡也不示弱，当即回了一句：“治肾亏不含糖，三百年，九芝堂。”
李牧白了他一样，一路小跑着来到工作室。
一进门看到在沙发上坐着有些拘谨苏倩文，李牧上前对她说道：“不好意思，昨晚没来得及给你留电话，害得你在外边等了这么久。”
本来在干一些琐事的曾伟等人一听到这开场白，顿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昨晚？
留电话？
怎么听怎么感觉暧昧。
还是杨怡一声轻呵将几人撵出工作室，杨怡最后一个出去，出去之前还问李牧：“你吃了吗？我们出去给你带一份早餐。”
李牧早上就一直没有出寝室的大门，现在肚子里没有一点东西。
他说：“还没吃，多带一份吧！不，多带两份。”
坐在他对面的苏倩文顿时摆手：“不用，我吃过了。”
李牧哪里会信她，这个女生身材说好听一点叫纤细，说的直接一点就是营养不良。
李牧都有些怀疑，她的大腿有没有自己的胳膊粗。
杨怡他们一走，接待大厅顿时显得空旷了许多，苏倩文拘谨的状态也有所缓和。
李牧向苏倩文伸出右手：“再次认识一下，我叫李牧，是歌手，也是这家工作室的老板。”
苏倩文也落落大方的伸出自己纤细的小手：“你好，我叫苏倩文。”
苏倩文手指又细又长，看着很好看，和柔弱的身体不同，苏倩文手上肉肉的，摸着很舒服。
李牧拿出手机说：“你电话多少，我存一下，以后好联系。”
苏倩文拿出一个洛基亚的直板手机，说：“187XXXXXXXX。”
手机是充话费送的，音乐吧演出时间并不固定，有个电话能够更好的沟通调整演出时间。
听到苏倩文手机响起的铃声，李牧说：“这是我的手机号，你存一下。”
让苏倩文把背着的书包放一放，李牧开始带着她参观工作室。
其实也没啥参观的，工作室虽然不小，但很多房间都还是空屋子，有设备的录音室就只有一间，其它就是一间杨怡他们办公的房间了。
李牧领着苏倩文来到一间只有十多个平方的小屋子：“这以后就是你的办公室了。”
苏倩文连忙摆手：“没有这个必要。”
李牧显得有些霸道：“我们工作室最不缺的就是地方了，再说了，让你和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一起办公，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
想了想李牧问：“你是想接受月薪制还是按照单曲收费？”
苏倩文想了想问：“两者有什么区别？”
李牧说：“月薪的话每月三千，可以算是兼职，不影响你上学，年底有奖金，单曲收费每首歌我给你五千，大概有四五首歌左右吧！”
“有一点咱们可说好了，版权归我，但你有商业演出权。”
苏倩文想了想做出了决定：“我选择月薪制。”
李牧脸上露出了笑容：“合作愉快。”
李牧拿出之前给杨怡他们签的合同范本，在薪资那一栏填了一个数字，就直接递给了苏倩文。
苏倩文比李牧想象中要谨慎许多，她拿着合同仔细阅读，并没有直接签名。
李牧也不恼，坐在椅子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她。
几分钟后，苏倩文终于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大名。
李牧拿过合同，他发现苏倩文字写的很好看，规规矩矩的，和人一样清秀。
李牧紧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递给苏倩文：“这是需要你演唱的四首歌，你先熟悉一下。”
李牧递给苏倩文的四首歌曲分别是《知否》，《牵丝线》，《起风了》，《平凡之路》。
专辑一共九首歌，已经录制完成了四首，剩下的还有一首《悟空》不适合女生演唱。
其中《知否》和《牵丝线》歌曲类型是比较小众的古风，演唱模式也是标准的对唱，台词基本上男女各一半。
《起风了》和《平凡之路》原唱当中是由一个人演唱的，但李牧觉得可以加点其它元素进去，就把副歌部分交给了苏倩文。
看到苏倩文全神贯注的看曲谱，李牧说了一句：“需要你演唱的部分我都用黑线在下边注了标记。”
苏倩文声若细蚊，回了一声“嗯”。
李牧望着对面苏倩文脸色一阵变换，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难以置信，再到最后两眼放光。
他心里一声轻叹，表示早就习以为常了。
过了好一会，苏倩文一脸崇拜的看着李牧，言语都有点不利索了，问：“我们先……先录哪……哪一首？”
李牧想了想说：“就先录《知否》吧，这是一首古风歌曲，你先熟悉一下。”
苏倩文回了一声“好”，就继续看歌词去了。
……
录音棚内，苏倩文望着四周的一切觉得有些不真实。
昨天自己还是一个拿着廉价吉他的驻唱歌手，今天就摇身一变成了神秘歌手的合作伙伴。
昨天自己还在为下个月的伙食忧虑，今天自己就已经拥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这一切都让她有一种不真实感，她现在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害怕现在的一切都是泡沫，随着阳光照进来那一刻终将消散得无影无踪。
李牧看她状态不对，安慰她说：“要不你先熟悉一下设备。”
苏倩文及时制止了自己的心神不宁，她摸着录音棚里精美的乐器，这温润的手感，舒服的纹理，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第一次录制，出现了很多问题。
苏倩文沮丧的蹲在地上，显得很是懊恼。
刚刚录制过程中苏倩文一直不在状态，不管是节奏和情感都和李牧有些不搭。
李牧也理解，两人合作毕竟和一个人有很大的区别，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他拉起地上情绪低迷的苏倩文，说：“没关系，再来一次就好了。”
说完招呼杨怡他们：“大家伙打起精神，重来一遍。”
几分钟后，乐队又一次停止了录制。
苏倩文充满歉意的望向李牧：“对不起，我又出错了。”
李牧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还是刚刚的问题，情感投入不够，说是唱歌，其实就是在念歌，完全达不到歌曲本身的效果。
还有就是，李牧和苏倩文都是第一次合作，默契度上有所欠缺。
想了想李牧让杨怡他们先走出了录音室。
他对苏倩文说：“还是刚刚的问题，情感要投入，可能是咱俩刚认识不久的原因，相互之间并不了解，所以有隔阂，这很正常。”
“这样，今天的录制到此结束，正好明天是周末，咱们明天再来，你回去好好调整一下。”
苏倩文调整了一下，说了一句“好”。
在苏倩文转身离开的时候李牧叫住了她，说：“你不要把我当成那个歌手壹仟，你要把我当成李牧，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伙伴，甚至……恋人，当然我是指在唱歌的时候。这样我觉得录制的时候可能会好点。”
回去的一路上，苏倩文脸上都有些发烫。
心里小路乱撞，一直想着李牧刚刚说的那番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