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诚意的道歉大可不必，你们几位可以省省了。”叶菀走过来，直接拒绝了她们的道歉。
“正好，我还懒得跟你们说废话呢。”Cin白了叶菀一眼，这个多事的老女人真是越看越烦。
Cin转身就走，剩下的几个人也跟着离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要跟在场的人一打听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倒是没人说仇墨的不是，只不过有人觉得孟可太过强势。
当天晚上叶菀找仇墨聊了聊，“你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吗？”她注意到他今天NG的次数要比往常多上一些，也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可叶菀就是觉得多少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我没有不高兴，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我们是合作伙伴，我希望你有什么事能告诉我，或者说多信任我一点。”
“我以为你并不在意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仇墨下意识好像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听得叶菀一愣。
是她做了什么导致仇墨有这样的误解还是谁和他说了什么？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我的经纪人，却把我一个人丢下，当时你的事情都已经解决完，公司也说你可以复职，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来？”
叶菀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她好像确实欠考虑了一些。
当时她只顾着自己的安逸，的确没有考虑过仇墨的感受。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
“如果你在意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该注意到这些，但显然你并不在意，我甚至不知道你当初同意做我经纪人的原因是什么，你就像是个纯粹的旁观者，好像无论发生什么时候都和你无关。”
“即便你刚才是在为我争取利益，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你好像站在的是上帝视角，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如同蝼蚁一般。”
仇墨说的问题叶菀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甚至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认为他的，这是个很新奇的说法。
“我以为你会成为我的经纪人只是公司的安排，你不得不为之，但听到你的说法我觉得更可笑，你从来都不在乎我，不是吗？”
问题上升到这个层面，叶菀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仇墨。
‘在乎’这个词确实不太适合用于他们两个人之间。
“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会专注于我的工作和我们之间的合作。”
“所以你还是打算继续做一个旁观者，是吗？”仇墨觉得自己好像和她说不通，两个人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我没权干涉你的决定，不是吗？但我会尽可能地和你一起走正确的路。”
“孟可，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需要向公司申请换个经纪人了。”
叶菀不太明白仇墨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如果这是你的想法，那我没有意见。”
“你看，就像是现在，你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即便没了工作，你也完全不在乎。”
叶菀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在乎的事情，工作没了再找就是了，她本就没打算一直做经纪人，说不定以后她会有别的兴趣爱好。
但是这样被别人当面提出来，叶菀觉得并不是一件特别能让人接受的事情，他似乎在指出她的某种缺陷，而她的心里在抵触。
叶菀有这样的感觉，但她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就仅仅是一件事摆在那里而已。
“我在乎又有什么用？不也没办法改变既定的现实吗？”
“不，你是不在乎。”仇墨很笃定地说道，似乎都已经对叶菀不抱有任何希望。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不太好，要不你先离开吧。”仇墨下了逐客令，看起来他不太喜欢和叶菀继续相处下去。
仇墨的话萦绕在她的耳畔，叶菀神奇地一晚都没有睡着，而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失眠了。
这就像是一个阀门，打开了之后很难能再关上。
叶菀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公司，吓了杜林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太嗨了吗？”
叶菀瞪了他一眼，“我是想来问正事的，仇墨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仇墨？没有啊，怎么了？”
“昨天他跟我说了一些话，让我很疑惑，但大概是我的问题。”
“哦？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苦恼？我还真想听听看。”杜林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还给叶菀倒了杯咖啡，就像是茶话会的气氛。
叶菀简单地把仇墨说的话告诉了杜林，结果得到了他对仇墨的认可。
“你就是这个样子啊。”
“是吗？那可能只有我自己不知道吧。”
一个人说只是巧合，两个人都这样说，叶菀就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那你也许没有发现你很难共情，虽然对别人的遭遇会表示该有的反应，但你确实没有多少热情的感觉。”
“这些话听起来真得不会让人觉得很高兴，如果仇墨真得来找你说要换经纪人的话，希望你可以暂时拒绝他。”
叶菀还没有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但也许她可以慢慢挖掘。
被否定的滋味并不好受，叶菀试图让自己不受影响，可等她到了片场还是忍不住神游天外。
隔天就见到孟可，是仇墨意料之外的事情，她看起来若无其事。
仇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在意，或许是因为孟可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经纪人。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过度‘和谐’，基本上全程都没有任何交流，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出了点问题。
“这周末有个颁奖礼，公司安排了你和其他艺人一起出席。”
仇墨需要一个正面的曝光，之前发生的种种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先是汤宏的死，又是针对桑普的硫酸，这些事加起来可能对仇墨的心理也造成了一些影响。
“好，我知道了。”
“我知道有家服装设计店，等明天下午你没有拍摄任务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可以吗？”
“可以。”
面对尤其冷漠的仇墨，叶菀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