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经纪人的办公室都被安排在十七楼,欢梦很喜欢强调公平和透明化,所以就变成了人人监督的局面。
叶菀一踏进十七层,就明显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同。
虽然人并不多,可还是很压抑。
“孟姐,你的办公室在这边。”秦晓晓颠颠地跑过来,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
叶菀喜欢看到她朝气蓬勃的模样,这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状态。
“谢谢你,晓晓,你现在都在做什么呢?”
秦晓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是打印文件,跑跑腿之类的。”
当初毕业的时候,她满怀一腔热血,经过激烈的角逐投入欢梦的怀抱,可结果两年的时间,她连艺人的边儿都没碰着,依旧是个打杂的。
“你可以考虑一下来跟我一起工作,这是我的名片,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秦晓晓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叶菀,没想到天上会掉下这么大一块馅饼,她不是在做梦吧?
“我答应我答应,能够和您一起工作是我的荣幸。”秦晓晓激动道,声音大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不用这么激动,我现在是林芃的经纪人,你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会很忙,到时候别叫苦就行。”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会好好工作,不辜负孟姐您的期望。”
“很好,林芃明天下午有个采访,你先去那边交涉一下,有什么拿不准的地方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地址我微信发给你。”
秦晓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委以重任,兴奋地搓搓手,满眼斗志昂扬。
叶菀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办公室就离开了公司,她目前的工作性质,时间很自由。
所以她先去了一趟给她安排的公寓,一进门满眼都是暖色调,显得这个‘家’格外温暖。
厅里的桌上有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张写着时间地点的纸和一张照片。
巧了的是照片上的人她认识。
入夜,孤身一人的叶菀来到欢愉会馆,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进来这里。
从前那个人一再再而三地警告她不要来这里,结果还是没能成功。
三年的时间不足以让叶菀忘记封以安,她也从未想过忘记,这样她才有报仇的动力。
那个绑架她并把她扔进海里的女人名叫乔梓萱,确实是封以安的青梅竹马,他们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也和当初封以安说的没什么出入,除了乔梓萱的死。
是乔家人刻意为之,为的就是把她从精神病院里面弄出来。
乔梓萱出院以后,老实了一段时间,但对封以安的执着从未变过,于是便偷偷地调查起封以安,自然也就调查到了叶菀身上。
她无比嫉妒叶菀的存在,嫉妒她成为封以安的唯一,所以她想方设法地陷害她。
绑架她确实是她们名义上的第一次接触,却不是第一次有交集。
姜成敏是被乔梓萱推下楼的,叶菀当时觉得熟悉的味道就是那时在天台上闻到的味道。
被救上来的叶菀并没有回想起这点,是救她的那个人告诉她的。
乔梓萱发现姜成敏的死并没有给叶菀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又故意告诉李丽娟让她为女儿报仇,结果叶菀被封以安所救,计划再次失败。
所以她终于忍不住自己出手,造成了叶菀的死局。
乔梓萱没有一手遮天的本事,但乔家人确实比较擅长这方面,尤其是乔梓萱的哥哥,乔子琛。
乔子琛的身份很特殊,有点像特种部队,但完全是编制外的人员,只要他不犯原则性错误,上面对他的态度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当初的调查才很困难。
而且他这人完全是个妹控,哪怕知道乔梓萱精神上有问题,也从来都是宠着她,对她的要求从不说一个不字。
所以当时出手绑架她的其实是乔子琛。
而如今仇人之一就坐在她的对面不远处,叶菀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过她今天的目标并不是乔子琛,而是孟凡泽。
两年前,孟凡泽和叶萌订婚,一年前婚事告吹,因为媒体曝出孟凡泽深夜酒店约会异性,两个人搂搂抱抱进了同一间房,到第二天才各自离开。
叶萌自然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当天就和孟凡泽解除了婚约,而孟家也因为他的丑闻一度股价下跌,董事会这边更是一致决定罢免孟凡泽的总经理职务,他就这样被直接三振出局。
随之而来的便是孟凡宇的上位。
孟凡泽对此眼红不已,甚至怀疑勾引他出轨的女人是孟凡宇故意派来的,为此他还在孟家大闹了一场,结果换来的只是孟老爷子和孟父更深的失望。
自此之后,孟凡泽开始自甘堕落,每天留恋的不是赌场就是花丛,基本上不再回家,每晚就住在欢愉会馆。
又是喝了不少的一晚,孟凡泽摇摇晃晃地准备上楼,结果和迎面走过来的人撞了一下。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吗?”孟凡泽开口就骂人,他扶着墙抬头恶狠狠地看过去。
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会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温柔可人的黑长直美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让孟凡泽的火气一下子消了大半。
不过酒精上涌,孟凡泽被这一撞搞得有些心痒难耐,故作威胁道,“撞了人,可不是随便说声对不起就能了事的。”
“这位先生,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医院检查。”
想发火却又不擅长的样子真可爱,孟凡泽嘴角扬起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看在你还算有诚意的份上,医院就算了,不过你怎么都应该把我扶到房间里去吧?”
“好,没问题。”
孟凡泽顺势勾着女人的肩膀,一股好闻的香气窜入鼻间,他感觉自己下半身的反应快要掩饰不住了。
总算是到了孟凡泽的房间,女人的脖颈处微微覆了一层薄汗,脸上也多了一丝红晕。
刚进了房间的孟凡泽就忍不住欺身上前,一手抵住墙壁,把女人桎梏在他和墙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