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放心,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对朋友本侯一向仁慈,不会吝啬的。”
得到何居正的态度,萧凉语气也变柔和了。
何居正如此着急找自己,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萧凉耐着性子不问,而是先处理起牢房中的几个人。
“大狱寺的规矩记得吗?”昏死过去的人被水泼醒以后,萧凉淡淡的问道。
“大人,我是一时糊涂,才动了逃跑的心思,属下再也不敢了。”立刻有人求饶,那天韩致的手段历历在目,现在后悔已经来不急了。
“逃跑?那就是叛逃,该怎么办?”萧凉询问身边的商臣。
“临阵脱逃者,死。”商臣立刻说道。大狱寺的规矩不多,但是有的你可以不知道,有的你必须记下。那天萧凉定下的十条规矩就是大狱寺铁律,大狱寺没人不知道。
“殿下饶命啊!殿下给我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
面对几人的苦苦哀求,萧凉不为所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意,口中吐出一个冰冷的字:“杀”。狱卒哪里敢怠慢,立刻动手,手起刀落,三颗人头落地。
说杀就杀,那可是君侯级别的高手,放到帝都也算是中坚力量,即便是太子等人也要拉拢的对象。何居正心里发寒,这是给他警告吗?担心他出卖萧凉吗?
这位殿下真的不是表面上那么好说话啊,难怪可以玩弄所有人于鼓掌之间。
处理掉叛逃者,剩下的人才是真正的重点,萧凉也有些惊讶,想不到已经有人把目光放到大狱寺了,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一些人。
“三位,说说吧,和你们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萧凉指着地上自尽的人说道。看样子是死士,否则不会那么果断就自己了断。
“殿下,我们真不知道啊,他说给我一大笔财物,所以我们一时没有把握住自己,动了心思。”被刚才萧凉的铁血手段吓唬住,有人立刻说出缘由。
“就只有这些?”
萧凉脸色阴沉,这这话没有任何价值,萧凉心里发怒,嘴上平淡的问道。
“大人,那人没有告我们太多的东西,我们也没有打听。”
“不知道来人的路数,就敢泄露机密,出卖同僚。你们真的很不错。”萧凉怒极反笑,讥讽三人。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李毅的下场你们已经忘记了,那本侯就给其他人再提个醒。”
“泄露机密者,诛族。”萧凉眼中寒光四射,让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都变冷了。
“来人,传我命令,让桓骑处理此事,逃过一人,提头来见。”
每一句都杀气凛然,每一字都杀意横生。
“大人,看在我们为大狱寺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放过罪人的一家老小吧。”
有人立刻慌了,只想为自己家人开脱。
“大人,我想起来了,这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尖锐,不像是正常人,大人,法外开恩啊。”
萧凉示意狱卒扒掉自尽者的衣服,果然是个太监。
萧凉脸上阴晴不定,大狱寺之事,秦帝若是想要知道什么,会找自己当面问;皇后若是知道,太子不会使出联姻的办法拉拢自己。其他妃嫔就是有那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子。
那就只能是秦宫的掌印太监了,至于是那一位,但是可以想谭功打听一下,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知道的,但是有了眉目,也勉强可以接受。
“他的亲族既往不咎,其他人诛族。”萧凉留下一句话给商臣,带着何居正走了出去。
并不是他心狠,而是一旦疏忽,泄露了大狱寺机密,那时朝廷和宗门对立。秦帝可以允许他对宗门发难,即便失败了也没有关系,但是绝对不允许宗门对他发难。这是秦国的谋划,若是被宗门反客为主,秦帝动怒,即便是他也不一定能承受,所以对这些人他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
出了大牢,萧凉收起脸上的思索,变得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何大人,春闺怎么样了?”萧凉把话题转到春闺大考上,显然不想在大狱寺的问题上停留。
萧凉不说,何居正自然不能问,所以说起了春闺之事。
“春闺新址已经建造成了,没有什么问题,考生这几天已经陆续到了帝都,所有的考生已经拿到了自己的证件,监考的地方官员已经被集中安置在吏部,就等春闺开始了,大人要不要去见见这些考官?”何居正试探的问道。
“不用了,春闺之前,所有考官提前一个时辰到春闺新址集合,那时候我在见他们。”萧凉不假思索的说道。
“我知道,殿下,还有一事。”何居正观察四周,看到没人才低声说道。
“嗯?”萧凉皱皱眉头,什么事还要私下说。
“我的考卷被人动过了,在臣上朝的时候。”何居正小心说道:“不过那只是掩人耳目,臣准备的考卷其实不是那一份。”
“你做的不错,你家里有没有新来的奴仆或者其他人,亲朋好友也算。”萧凉也想看看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
“臣回去查一查!”何居正这几天忙里忙外,有些小事他还真不知道。
“不用查了,既然真的考卷没有泄露,不用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是谁和本侯过不去。”萧凉阻止了何居正的想法,给那些暗中之人机会,才能让他们露出马脚。
“下官明白了。”
“何大人,这几天小心些,不要给人抓住把柄,这帝都的水开始变浑了,指不定什么不起眼的地方汇聚这汹涌的暗流。”萧凉意味深长的说道,与其说是在提醒何居正,倒不如说是在警醒自己。
何居正无语,心里说道,这帝都的暗流还不是你们兄弟四个弄出来的,以前有陛下压着,谁敢放肆。
这话也就是心里说说,嘴上是不可能说出来,毕竟眼前这位,也是在暗流中弄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