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一脸串怪异的娇笑从木桶里响起,“你……你住手!快……快住手!”秦慕雪娇喘不已。
秦慕雪笑得越怪异,男人便越是得意!
“好玩吗?”
霸气刚俊的如剑削出的脸邪魅逼人地一点点向笑得扭曲怪异的花容月貌、倾城绝色逼近,鼻尖对着鼻尖,下颚张扬地翘起抵住雪白柔嫩的下颚,阴冷邪恶的眸子放出快意的恶笑,薄红的唇轻魅地说出这一句。
高高地抬起幼嫩的小腿,架在笔直修长的一只手掌上,另一只优雅地合着拳,伸出一根食指,邪恶的食指指尖,不住快速挠三寸金莲脚底心的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坏!你这个大坏蛋、魔兽……快放开!哈……哈哈……我……饶……不……了……你。”
断断续续的怪异娇笑声和忍不住的娇妇破口大骂,瞬间在空当的房里肆意地传播开来!
水花四面迸溅,纤纤玉足奈何在水中不住地扑上扑下踢打,秦慕雪被挠痒痒笑得眼泪哗啦啦往外流,洒落在空中,分不清是水花还是眼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坏……坏蛋!你……”秦慕雪哭笑不得,气得腮帮红鼓鼓,葱白的玉指拼命攀着大木桶的边沿,抓紧,另一只未被捉住的纤足为复仇飞也似的向男人埋头玩味好奇女人的脚的俊脸踢上去,不偏不倚,瞄准了鼻子……
“噔!”纤纤玉足毫不留情地一脚踢过去……
霎时两通哗啦啦的鼻血与笔直的鼻梁成平行线,骨碌一下流了出来!
鲜红的血浸入雪白的香汤里,恰好滴落在秦慕雪如胭的大腿上,竟然凝结了起来,一边是雪的白,一边是妖娆的红,血就像一瞬开盛的罂粟在光滑细腻的大腿上开出一朵花儿来。
痴迷的男人霎时讶异得忘记了手下的动作,不容迟疑傻傻地把眼睛凑合过去看……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空旷中响起,尖锐刺耳。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俊美刚冷的脸上,极薄极轻红色的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秦慕雪奋身而起,顾不得身上纹丝未挂,攀出大木桶跌落地面的身子赶紧爬起来,抓起一边金钩衣架上男人今日给自己特意安排的太显宽大的绛红色大袍子,芊指愤怒地将胸口处金色的袍边一把抓拢,亦顾不得系上腰带松松地裹着身子逃开。
欧阳凌,这个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又被那个看起来幼小娇嫩的小女人给甩了!
殷红的舌添出来,吮干还残留着火辣辣女人打下的疼痛感的血丝,身上,指尖,还残留着女人骄横的痕迹……
秦慕雪,这个倔傲又自以为是的女人,她能逃过自己吗?欧阳凌眸光阴冷奇寒地看着秦慕雪离开的地方。
他要得到她,哪怕是让女人给他生出崽来,也要她成为他的人,从此,将她囚牢。
带着狼狈的不堪,秦慕雪一路从那惊魂未定的浴房狂奔出来,打着赤脚,穿梭过轻曼飘飘的如云红罗,终于逃出了魔君的视线。
没有可去的地方,这里都是欧阳凌的土地,一草一木都是欧阳凌的东西,秦慕雪又可以逃到哪里呢?
秦慕雪唯一能做的,便是逃回温泉,只觉得身上好痛,颈项、胸口、腹部和腿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了,在快速的奔跑下脚底的每一步都撕心裂肺地痛。
偶尔踩上坚硬的小石子,细嫩的脚底板也磨出好几颗大大的红色血泡来。
终于奔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暂且安心休息的地方,顾不得流血的伤口,秦慕雪往绣帐小床上把身子整个地栽进去,扯开绣褥完全罩住自己的身子,以求侥幸的安宁。
秦慕雪在床上紧张地躺着,魔君那个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随时可能来袭,用绣褥蒙住长满大小水泡的赤脚,蒙住手,蒙住头,蒙住整个瑟瑟的身子。只觉得好累好累,她快要撑不下去,身体的某处、不!好多处在流血,模糊的意识却早已分不清是哪一处在流血。
就像是要被什么东西抽走自己的血液,秦慕雪蒙在绣褥中的眼睛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我,的伤,再也好不了了!再也好不了了!
秦慕雪朦朦地睡着,重重的身子再也不动一下,然后完全失去了知觉。
“轻衣。”秦慕雪躺在床上吃力地喊。
“哎,王妃,你的伤我已经帮你上药了,会没事的,躺几天就会好了。”轻衣明显地已经流过泪了,听到秦慕雪叫自己,极关切极小心地挪到秦慕雪枕边,柔声细语地说道。
秦慕雪摇了摇头,两排扇子般的卷曲睫毛屋无力地闭上,“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只是我好渴望外面的蓝天,我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地看到过天空了!”有些泛白的樱唇无力地嚅嚅着,雪白的脸上却显得平静。
“王妃,你可别瞎想,你会好起来!”轻衣颤动的一双小手热热地握着秦慕雪冰凉的小手,滴下一颗泪水打落在秦慕雪被握住的宛雪手腕上。
秦慕雪移了移身子在床上挪了挪,好痛啊,觉得腹部的疼痛感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撕心裂肺,稍动一动,那一股疼痛,就好像要把她四分五裂掉。
这是冷棠云亲赐的礼物,是那双魔掌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一个又一个抹不去的烙痕,她怎么会忘记?
而自以被落难救她的名义俘获她进入幻蝶山庄来,落入那个一样与冷棠云如出一辙的冷血人物欧阳凌手里之后,她似乎如一只迷失在古代陷入了双重可怕陷阱的羔羊,被两个男人伤害得遍体鳞伤,却无路可逃。
“轻衣,你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秦慕雪渴望的翦水眸子充满期盼,外面的天应该是很蓝很蓝的,外面的空气应该很清新很清新,她多么渴望自己正躺在一块一望无垠的青青草地上,让青翠可爱的小草随风摆动着草叶,在自己的肌肤下顽皮。
或许还会有蛐蛐儿受了什么惊吓,一下子从她身边一跃,跃到草丛里不见了。
那一切,多么美丽!自己又是多么的渴望!
“王妃,你的身子……王妃,你好好养着,等你伤好了……”轻衣掩着衣袖悄悄落泪。
“轻衣别哭!王妃不死了,王妃不会跑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只是带王妃出去走走,你搀着我,我们慢慢地走,我的轻衣!”秦慕雪疼惜地使力,被轻衣握住手动了动,玉指努力抓了抓轻衣的手,雪白得苍白的脸上轻轻地挤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