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蝶口是心非,眼中的妒火恨不能化作一团烈焰,烧废鼓掌中那欧阳凌嗜爱的娇嫩无骨的水灵情妇。
尖嘴猴腮的老郎中把黑色的爪子印上去,抖了抖几撇三羊胡子,“夫人,这个贱人还没有怀上庄主的骨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箐蝶满意地仰天长啸,“要成为我们独一无二庄主的受孕女人,还要看她有不有那个福相和命呢!慕雪妹妹,好好养着,庄主不在的时候,本夫人会经常来探望你的,别辜负了庄主的希翼哟……”
“我们走!”箐蝶关节突起的手掌砸住慕雪的手腕,揉碎出血水来,然后得意地笑,领着身边的人,扬长而去。
“夫人……”一群丫鬟惊慌失措地涌上床头,热毛巾敷住慕雪的手腕,擦泪抹药地给慕雪诊治。
“庄主回来了……庄主回来了……”
一个丫鬟提起裙裾就往囚凤居跑,屋里便欢呼沸腾起来,庄主回来了,丫鬟们终于不必担心自己侍奉的主子被人欺负了!
一匹栗红色的剽悍大马在门口勒缰停住,马背上轻跃下一条披着暗枣红色战袍的魁梧颀长身影。
浑身的风尘仆仆完全遮掩不住那俊逸刚毅的脸部轮廓,额前因风散落的几丝轻薄流海飘泻下来,遮掩住了半边看不见的脸,优雅狭长凤眸下投射出邪魅、犀利与期待的异光。
没有更衣,欧阳凌夺门而入,径自撩开被丫鬟们熏得幽沁的淡香的深深重帘……
霸道的动作在帘中卷起薄薄的沙场上的尘土,有呛鼻的味道。
秦慕雪不觉遏住细弱的呼吸咳嗽了一声,不自觉往绣褥中退了退身,雪饴柔嫩的手腕碰上床沿的香木,被那个女人掐肿的红肿处传来隐隐的痛。
秦慕雪不觉蹙了蹙未来得及画晨妆的眉黛,一脸素容,有失血色的雪白脸颊如一朵受霜开迟的含苞白蔷薇花,在魔君面前不敢绽放那花骨朵,微微苍白,极力挪远与欧阳凌的距离,倔强地卷舒着自己的蔷薇尖刺,感觉到面前男人寒霜如优雅冷魅面具的脸已然传来寒冰凝冻的冰度!
一向不会脏着身子、带着尘土来靠近他心里有一点点位置的女人的他,今日不寒而栗的幽深凤眸中那心思如死寂的潭水,吹不起涟漪却藏满了重重杀机的恐惧!
他凤眸中不动于中,看着秦慕雪点点寒栗退缩的身影,倏然……大掌勒住秦慕雪柔若无骨的水蛇纤腰,实实狠命地砸于鼓掌之中不松不放……
凌厉冰寒的刀削鼻梁顶上秦慕雪一贯葱白小巧的鼻子,性感邪恶的两瓣薄唇刁住了女人呼吸突兀的葱嫩鼻朵“女人,你会心疼他吗?”欧阳凌邪恶地低魅呢喃,勒住雪肌的修指一寸寸毫不客气地砸紧,砸紧……
“他”?
她惊慌失措,欧阳凌这个可怕的男人口里用来口口声声胁迫着她的,是在指哪个“他”?
欧阳凌,他去上战场了,他受伤了,到底战场上发生了什么让他可以如此发疯的事情?
“他……哪个他……”
秦慕雪感觉到小蛮腰捏碎骨头的痛,紧紧地以皓齿咬牙,惊恐的翦水大眸子惶惶一刻不离地揪着欧阳凌慢慢在她唇边呼出寒气的冷魅薄唇,若是他咬下,她的鼻朵便成了一片血色。
“哼……”他用笔挺刚硬的鼻子冷哼出一声,鼻梁之上深潭幽邃的优雅狭长凤眸不见底。
他在她小蛮腰上的硬指惩罚似的忽然加大了力道,肆意地要将那柔嫩得出水的肌肤掐成一掌。
她在他的怀里隐忍地咬了咬牙,樱红的娇唇顿时裸露出红白清晰的齿印……
身体带来的疼痛,她隐忍,可为何倏然如此对她?倔傲地用目光迎视他无情寒骨的凤眸,“为……何?”她努力移开彤红咬痛的鼻朵,扭头错开他口中呼出的寒流,咬着牙问。
她本不知他话中所指谁人?她为何要受他如此欺弱欺强的欺辱?
男人颐长厚实的身子就势翻了翻,她感觉到空气中烈性炸药的味道。
熏香的层层绣帐圈围起一床小小的空间,男人暗枣红色的宽大战袍在绣帐中张扬地飘起,霸道地落定,将赤露的她完全卷拢在一记宽大的暗枣红色战袍里,他的指扣住她前胸的肚兜疙瘩,将赤露的她冰冷冷地贴在他宽大袒露的胸膛上。
胸腔里忽然传来狂恐、燥热与窒闷,她“噗通”“噗通”地感觉到自己的强力的心跳,胸口在他的冷指下狂燥地起伏……
男人坐怀淡定的健美身子用一袭战袍与女人身子裹缚,两具赤露的身子紧实地贴着,肌肤相亲,感受着来自女人雪白水肌传入麦色毛孔的丝丝沁凉,却不为所动……
好可怕的男人!
他淡定,淡定,淡定得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他的思想!
他极其轻蔑地微微哞起眼,那一个眼神,邪恶、锐利、冷魅、可怕,自下而上睇全她的身子,仿佛她纵使一丝不挂、抑或是被千层的棉球堆覆,他也看透了她的身子,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极其惊恐地抬起清澈无暇的大翦水眸子看着他,内心激起的一丝丝抗拒他的勇气在慢慢被他的冰棱锐利睇视下如不该在热带海里的冰雪般无耐消融……
暗枣红色的战袍下,他慢慢地向她逼近,逼近,逼近,逼近……
“那个男人所向披靡,杀了我无数的兄弟……”他冰棱的修指钳住她的下颚,邪魅地勾起她的脸蛋,无情上提……
将惊惶恐惧的她绝尘的容颜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他凌厉的狭长凤眸之下,无情的指尖深陷入白皙如饴吹弹即破的香腮,坚硬的下巴抵住她的唇。
她呼吸急促,哽噎的喉管被硬指掐住,说话不得、动弹不得、反抗不得……她成了他鼓掌中的羔羊,任他拿捏、摆弄。
“那个男人用卑劣的大军偷袭我凯旋的副将……血流成河……”欧阳凌阴着脸,凤眸中的黑色可怕,微眯起的犀利凤睑,凤眸充血,欣赏鼓掌中的猎物,憎恶的恨意幻化成身下的残忍,扣住秦慕雪雪背的魔掌把那肚兜的疙瘩勾起,提起柔软的身子往木墙之上靠去。
秦慕雪从来没有看到他如一头失控豹子时爆发出的那种一发而不可收拾、无法自拔的恐怖!
“若不是我放心不下掣马上场,那个男人便嚣张地覆灭了我的一只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