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再来壶女儿村!”吴迪此刻坐在酒楼二楼的厅中吃得欢快,他不是那爱喝酒的人,可这女儿红入喉稍甜,竟然无比好喝,不知是自己年纪大了,还是身体跟不上了。
此时二楼又来了一个客人,小二热情无比。
“元捕头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包厢没有了,就委屈您坐在大厅了。”小二满脸讨好。
“无事,我不讲究那些,拿去!”元正说完便丢给小二一些碎银。
“谢谢元捕头,我这就给您拿酒肉去!”小二高兴的准备下去,却被元正拦住。
“我一家信佛的,肉就不必了,你给我拿些酒吧,这酒实在是戒不掉啊!”元正苦笑一声。
二人对话,吴迪全都听在耳中。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吴迪此时端着一壶女儿村坐了过来。
元正见是一翩翩少年,与知县老爷独子年纪相仿,只是县内与少爷交好的几个少年他全都认识,只是不知这个少年是何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
“元捕头勿怪,在下不是本地人,只是刚好路过这长武镇而已,刚才听闻您一家信佛,好巧不巧,在下一家也是佛门信徒,一时兴起特来敬一杯。”小二已端上酒菜,吴迪给元正满上。
“原来如此,看来公子也是贪杯之人呐,哈哈。”元正也算豪爽,吴迪一敬便端起饮下。
“公子海量呐,不知贵姓,家住何处。”元正又给吴迪满上询问道。
“元捕头客气,我姓金,名四富,家住金安镇,家里是做玉石生意,此次是随长辈出来运送玉石的,没几天就会回去,您若不嫌弃,我就叫您声元哥,您就叫我小金就好。”吴迪把那贵公子的范儿演的出神入化。
“金小兄弟好福气啊,生的个好人家,老哥不是嫉妒你,只是人人家里都有本难念的经呐!”元正满面愁容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哦?元哥这是怎么啦?我刚才听那小二叫您元捕头,您这家里不说缺钱那也够活吧?”吴迪疑惑,这捕头的俸禄本就不少,外加在各地头孝敬应当不缺些银子。
“唉,金小兄弟见你是外人我才与你倾诉,你就当听听就好。”元正端着酒杯继续说道。
“我早年曾在江湖闯荡,虽没有混出个什么名堂但一生武艺也算可以,回来后被知县老爷欣赏当了个小捕头,随后认识了我的娘子,本以为老天待我不薄,可谁知我娘子与我成亲后便生患疾病无法医治,后来我想到可能是我当年在外做过不少蠢事,所以报应便报到我老婆那里,我本不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事,可后来有一天我路过无量寺便想着烧上一炷香,谁知后来我那娘子身体便比以往好了很多,从此我娘俩便开始信佛。”元正一脸虔诚。
“那是好事啊!可元大哥你为何一人再次饮酒郁郁寡欢呢?”吴迪与他又碰了一杯。
“唉,想必你也听说过知县老爷独子死的事情了吧,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你不可能不知的。”元正又开始苦恼。
吴迪连连点头,继续给满上,只是自己不喝。
“那位小师父佛面法相,怎会做出杀人之事,我是万万不信的,奈何我有令在身,不久前得到消息,便派人把那小师父又抓了去,这次知县大人发话,小师父必定在劫难逃了。”元正内心纠结无比,又端起喝下。
“唉,也怨不得元大哥啊,佛祖知道的话必然会原谅你的,不知这和尚被抓到哪里去了?何时行刑?”吴迪见元正杯中一空便又给满上。
一杯干完又一杯。
夜晚,知县老爷大宅。
吴迪就那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此刻蹲在屋顶观察着院内。
庭院内灯火通明,到处都有官兵把守,尤其是偏远内的书房门口,层层官兵把守。
吴迪心想,这么多人确实无法如上次一般挨个敲晕了,要是自己小剑在的话,悄无声息的给他们挨个放个血就好了,奈何自己小剑不知在何处,可能就在黄沙镇的废墟里吧。
吴迪不知哪来的身手,在屋顶上身轻如燕,瞬间便来到书房顶上。
吴迪翻开一个瓦片,只见里面一幅山水画旁有两个官兵把守,不见那个知县老爷,这还用找吗?此地无银三百两。
吴迪不知的是上次二人把看守敲晕逃脱,这知县老爷一直以为这和尚会些妖术,便派人重重把守,并不是防止外来之人,而是防这和尚逃出。
吴迪轻轻把瓦片翻开,正好够他身形,轻轻往下一跃,悄无声息,两个官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敲晕了过去。
吴迪把这山水画揭开,细看有一门缝,吴迪随手推开进入。
进入墙后就是一个往下的楼梯,吴迪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里面空间到也不大,下来后就看见前面有个房门,吴迪掩着门缝往里瞧去。
只见无情被绑在石台之上,赤裸着上身,双手双脚被分开绑住,那知县老爷手里把玩着烙铁,与他那儿子一个德行,果真亲生的。
“我儿死的当真好惨呐,你知道吗?我儿随我,他才刚刚发现这折磨活人的美妙滋味,却被你这妖僧活活吓死!”知县一脸悲痛。
“阿弥陀佛,善恶有报,施主,您的儿子是被冤魂吓死的,您身上也如您的儿子一般,此刻冤魂缠身,快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无情还在耐心的跟知县讲解。
“哼!你就是这样吓唬我儿的吗?我要你生不如死!”知县拿起烙铁便戳在了无情腹部,奈何那烙铁竟连皮都烫不掉一层。
吴迪心惊,这无量门果真是金刚不坏之身,要不自己干脆剃了头去入那无量门?
“哼!有些东西嘛,你以为这就完了吗?”知县根本不吃惊,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东西来拿在手上比划。
吴迪惊喜,那小东西不就是自己在黄沙镇丢失的宝贝小剑嘛!
“这小剑是我前几日从那黄沙镇路过偶然得到,一开始我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漂亮小剑,可谁知,呵呵,一会儿我在你身上试试你便知。”知县一脸阴笑,拿着小剑在无情腹部划过。
只见无情腹部被深深拉了一道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