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孙离骚发现他们并非原路折返,于是好奇道,“咱们这是去哪里?”
“你的静室。”
“那之前我待的地方是……”
“我的静室。”
“呃……给你添麻烦了。”
“无妨。”
之后便是一路无语。
所幸路程不长,一刻钟后,二人来到一间木屋前。
“这便是你的静室。”年轻人说道。
“谢谢。”孙离骚想学古人行个拱手礼,伸了伸手却不知应该是左手在上还是右手在上,只得悻悻作罢。
“无妨。”说罢年轻人转身便要离开。
“不好意思……”孙离骚见状赶紧把对方叫住,有点不好意思道,“请问……吃饭怎么办……”
“片刻后会有人送来。”说完年轻人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推开房门,却没有意料中的光亮,所幸桌上有盏油灯。
孙离骚拿起油灯旁的火石,试到满头大汗,才终于将灯芯点燃。
为啥我的房间不会发光……看着豆大的火光,他忍不住抱怨了一下。
挑亮灯芯,孙离骚小心翼翼地举着油灯,开始检查房间:
房屋的材质和结构与之前那间相同;家具相当陈旧但摸上去一尘不染,应是事先打扫过了;屋中有股淡淡的朽败味儿,说明这屋子久无人居……
忽然,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早已饥肠辘辘的孙离骚赶紧一边答应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去开门。
打开房门,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正纳着闷,眼角却瞟见一个堆积如小山的托盘正调整着角度试图从他脚边“飘”进屋里。
孙离骚本能地侧身让开,眼睁睁地看着托盘飘到桌边,然后呼地抛起,稳稳落在桌上。
然而此刻,孙离骚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桌面的托盘上,而是紧紧盯着桌子旁边阴影中若隐若现的轮廓。
“狐,狐狸?”孙离骚声音有些颤抖。
“你才是狐狸!”
轮廓慢慢走出阴影,最后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你全家都是狐狸!”
一只一尺来高,头细颈长,鼻额浅褐,四肢短小,毛皮棕黄且光滑的动物愤怒地抗议着。和普通动物不同,这家伙不仅直立行走,而且还穿着孙离骚的同款青袍,刚刚的托盘就是被它举着进屋的。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孙离骚大脑突然短路道,“你……为什么穿衣服?”
对方叹了口气,“你咋不问我为什么站着走路,还能口吐人言呢?”
“是啊……”孙离骚恍然大悟状,“为什么呢?”
“因为我乐意!”对方没好气道。
听到是似而非的回答,孙离骚愣了一秒,最终还是回过味儿来,“抱歉抱歉,我是第一次见您,有点太,呃,激动,所以才口不择言,还请您见谅,请问您是……”
“哼!”见孙离骚态度还算诚恳,对方怒气消了小半,“咱姓慕容,名十一,以后叫我慕容就好。”
“原来是慕容十一师兄,失敬,失敬。”孙离骚赶紧微微躬身致意,毕竟自己失礼在先,此刻更不能怠慢了人家,“刚才还请慕容师兄多多包涵,不要放在心上。”
“罢了罢了,不知者不怪。”慕容十一摆了摆小爪子,接着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还有,咱不是狐狸!是鼬,知道吗,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