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上显示电量还能支撑两个小时,要是不开头上的照明灯,还能撑五个小时,我关闭了照明灯。
一开始猛地黑下来,只能靠着手在墙壁上摸索着前进,但是过了一会,眼睛适应了黑暗,我发现洞中的墙壁上竟然有着点点荧光,估计是什么可以发光的小矿砂吧。
靠着细碎的荧光,我一步步的朝前走去,万幸的是,这条通道并没有分叉处,摸回原来的那个山洞很是容易。
在黑暗中走了一个小时,我没有任何发现,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出口,也没有幸存者,我看了看手表,确定了一下傅青山的位置,奇怪的是,他离我并不远,直线距离大约两百米,我们像是走在两条平行线上。
又走了二十分钟,前方的洞口处现在一抹黄黄的微光,像是落日又像是火把,我心里很高兴,但是作为一个战突人员,还是先把谨慎放在了首位,我没有出生,脚步更加的轻缓,放慢了呼吸,沿着墙壁慢慢的贴过去。
原来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断崖,我所在的这个通道口,连接在一个很大的山洞的半壁上,这山洞高大约20米,方圆有百米,山洞的下面有一团小小的火光。
我趴在地上朝着山洞下方望去,因为距离很远,所以看不清火堆旁边的人,只能远远的听见一些声音。
山壁上吹着离岸风,有些许的声音瞟了过来,我听到了后背不紧一阵发麻,那不是人类说话的声音,而是丧尸,异种丧尸!
还是高等级的异种丧失,是能进行思想交流的,具有兽类特性的异种丧失。
我知道一只异种丧失的出现,会有万只的低级丧尸做护卫,现在山洞下面的火光处,围了一圈大约十几只异种丧失,那么,在这片区域中,就可能存在几十万只低级丧尸。
一想到爸妈弟弟还在城里,我不仅冒出满身冷汗。
我更加的担心起傅青山来,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丧尸,或者是不是已经开始战斗了?
我赶紧调出来他的位置,发现他正在我所处的这条通道后方,正在向我靠拢,我怕他发出声响,赶紧朝后撤退,去与他会和。
我在手表上将这个山洞的位置进行了标注保存,然后回撤。
回撤了大约百米,我见到了傅青山,我听到了十米外他的脚步,并未说话,而是用石头轻轻的在石壁上敲了起来。
他听到敲击声,止住了步伐,待我敲完一串让他禁声的莫尔斯码,他的脚步就变得轻缓了,我们悄声的接近。
然后,我们终于在黑暗中摸到了对方,他也没有开头盔,我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跟我走。
我引着他朝那有异种丧失的大山洞走去,我们趴在垂直的山壁上,看着山洞底部的那团火光。
我们盯了半个小时,终于数清楚了,一共有十一只高阶异种丧尸,这是我们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高阶异种丧尸。
以前曾经在历史书上学到过,人类联军在密密麻麻的低阶丧尸群中,曾经远远的见过两只高阶的异种丧尸,只是远远的看见了,连衣着和肤色都没看清。
虽然人类捕获了很多的低阶丧尸,但是由于低阶丧尸没有智力,所以,关于高阶丧尸的一切无从问起,那个种群直到现在对人类来说还是一个迷。
既然高阶丧尸具有智慧,人类高层本想通过对话协商解决问题,但奇怪的是,高阶丧尸并不想和人类进行对话,无论在战争初期,还是在他们退回索不达大陆的大败退时期,他们都不曾与人类对话。
这让人类很是费解,是人类史上的未解之谜,一直到现在也是。
我和傅青山交换了一个眼色,如果我们能继续观察这些异种丧尸,这将填补人类战争史的很多空白,对研究敌人有很大的帮助。
当然了,这是很危险的,我们人类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在状态满血的情况下,是能应对三到五只低阶丧尸的,但是高阶丧尸的战斗力,不知是什么等级。
最可怕的并不是他们的战斗力,而是以前总是跟在他们身边的那数以万计的低阶丧尸。我们肯定,那些低阶丧尸一定在附近,只要高阶丧尸发出信号,低阶丧尸涌进来,我们就会被吞没。
我拉了拉傅青山,我们静默的退回到了布下渔网的洞中。
傅青山在另外的通道中找到了可燃物,是一截很长很粗的藤蔓,够我们烧两天了,我们点燃火堆,烤干衣物。
傅青山一边收渔网,一边说:“收了这一网,我再把这两个网放下去,然后我去那边山洞中继续盯着,你去另外的几个通道搜索,看看能不能搜到幸存的同学。”
我嗯了一声,问道:“青山,你说那些不在洞中的低阶丧尸在哪里,他们会不会去进攻城市?”
傅青山手中的动作停了停,阳光的脸上此时沉重了很多,他叹了一声,回道:“小雪,我不敢想,你也别想了,想太多会降低我们的战突能力。”
一瞬间我很想哭出来,但是我忍住了,鼻子酸酸的,我赶忙站起身来,把网中的鱼都归置到一个灌满水的石头凹陷处,那块凹陷处像一个大缸,正好可以用来贮存鲜鱼。
傅青山也不愿意说话,布下了网之后,便很快的去往那个山洞进行蹲守了。
我也收拾起心情,朝着另外的通道中进行搜索。
我在不同的通道口划了不同的花纹,以方便区分,我避开青山划过一道的那个通道,并把那个通道上面标注上了新的花纹,是一团火苗的花纹,示意其中有可燃物。
在发现高阶丧尸的通道口划了一个骷髅的花纹,表示危险。
然后,我在另外一个还未探测的通道口,划了一个简单的十字花纹,便进入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