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樊阿已多日未出房门,于吉有些担心,他派赵鹤去樊阿房间看看。赵鹤领了师命便来到了樊阿的房间门口,他敲了敲房门:“樊阿师兄,樊阿师兄?”里面没人应答,赵鹤本想回去了,可代掌门吩咐的事情就这么草草了事有些不妥,他又走到房间的侧边,正好有扇窗未关严,赵鹤从窗缝偷偷往屋内望去。屋内黑漆漆的,赵鹤睁大了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一个人正盘腿坐在床上,光线太弱看不清那人的脸,但身形与樊阿还是一样的。赵鹤本想在窗口喊下里面的人,可他突然听见房内有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说道:“樊阿,你现在的功力尚浅,《青囊经》所说的重铸肉身之术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承受的!如果你再不让我和你融合,再过两个时辰你便会经脉运行不畅,血液倒流而亡。到时你什么也得不到,美人、财富、权利你讲永远失去,从小你就生活在大家的身后,谁会注意你这蝼蚁!”樊阿痛苦地说道:“你别再说了!”
赵鹤看到声音的来处是墙上的一个黑影,他害怕地捂住了嘴巴,心里想着:怎么回事?墙上的是什么?我要不要去告诉代掌门?赵鹤摇摆不定,最后他鼓起勇气一脚踢开了房门,喊道;“何方妖物?在这祸害我师兄!”墙上的黑影发出了冷笑声:“嘻嘻嘻,我是什么?我是樊阿我也是你,我也是你我也是什么都不是!”赵鹤抬起拳头砸向墙壁,墙壁被砸出了一个破洞,黑影消失了,但不一会儿身后又传来了笑声:“嘻嘻嘻,小伙子下手够重的,可你伤得了我吗?”说完黑影从墙上快速移到地面,飞速地靠近赵鹤,赵鹤闪躲不及双脚被黑影抓住了。黑影一个用力竟把赵鹤拖入了黑影内,赵鹤只露出一个头来,他痛苦地挣扎着:“师兄,师兄,快救。。。救。。。我。。。。”还没等赵鹤说完,他就淹没在黑影中,黑影得意的说道:“不自量力!现在赵鹤在你房间消失了,你死后你觉得扁鹊门会怎么想你?《青囊经》、消失的赵鹤,畏罪自杀的樊阿,想想也是心情愉悦啊!”
樊阿看到赵鹤遇害了,对黑影又恨又怕,现在自己处境很不利,原本希望靠《青囊经》所说的秘笈提升自己,现在由于自己的修为不够弄得一团槽,现在还来了这么一个黑影,樊阿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绝望。他脑子里回忆了过去的种种,他想到了师傅华佗带着吴普和自己上山采药,但每次师傅总会和吴普沟通很多,对自己却不理不睬。他又想到华佗曾对众扁鹊门弟子说过吴普会是扁鹊门的信任掌门,更允诺会把,《青囊经》传给吴普。樊阿又想到从小他就默默喜欢的师妹华歆月,现在的华歆月却和陈平暗送秋波!我樊阿有什么比不上吴普的?还会比不过那毫无修为的陈平吗?樊阿的思绪紊乱,黑暗面在侵吞他的正义,黑影察觉到樊阿的心在承受这巨大的冲击,他对樊阿说:“时间不多了,你是想遗臭万年还是永垂不朽?你连这个都不会选择吗?蠢货!懦夫!失败者!”樊阿抱着头喊道:“我不是蠢货!我不是懦夫!我更不是失败者!我会是扁鹊门信任掌门樊阿!”黑影趁樊阿正欲崩溃之时,一下子飞入了樊阿的心脏之内,樊阿的心脏立马加快几十倍地跳动,不一会儿心脏就爆开了,樊阿也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樊阿睁开了双眼,这回他感觉好极了。断裂的经脉联通了,源源不断的真气在体内运行,原本的伤口全部愈合,唯一不适的只有心脏。樊阿努力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他这才想起赵鹤被黑影吞噬的画面,又想到黑影钻进自己体内的事,这些事真的吗?樊阿扪心自问。
黑影心脏就是樊阿的心脏,他原来的心脏已死,现在黑影与自己就是一体了,谁也离不开谁!黑影对樊阿说道:“现在我就是你的心脏,别想着摆脱我不然只会让你成为无心之尸!”
樊阿拿起床边的《青囊经》又随便翻了数页,最后竟然点了只蜡烛,将《青囊经》点燃,他心中说道:从此以后《青囊经》就会绝迹于江湖!而我樊阿就是《青囊经》唯一传人!黑影也哈哈狂笑:”孺子可教也!”
于吉见赵鹤所去多时不见影踪,便又派沈浪去樊阿房间,可没走几步远樊阿走进却来了,他朝于吉行了个礼:“樊阿无能,前几日因伤未能来拜见代掌门,请代掌门宽恕!”
于吉笑了笑:“也难为你了,山下把这么多鬻棺教徒阻挡住,实属不易!还有樊阿,我想问你可否有遇见赵鹤?”
樊阿现在的心是黑影所化成,撒起谎来驾轻就熟,他回答道:“未曾见过赵鹤师弟!”于吉还是吩咐沈浪带着几名弟子在山庄找寻下赵鹤,沈浪嘟囔着:“赵鹤这家伙,又跑到那边去了,找到的话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沈浪领命去寻找赵鹤,可还是不见人影。正巧碰到寻找《青囊经》的陈平,几人见面寒暄了几句便分头行动了。沈浪整整找了一夜找不到赵鹤,真的有些着急了,平常赵鹤这家伙嘴上功夫了得,就武功老是半吊子,所以下山都不敢一个人去,一般都会叫上自己,可这次怎么会突然不告而别呢?沈浪觉得事情很是蹊跷,这时华歆月等一众师兄妹得到赵鹤消失的消息,都帮忙子啊山庄内外寻找,有的甚至到山下去找寻,可还是毫无线索。赵鹤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沈浪不甘心,他还是来到了樊阿的房间外,此时樊阿早已回房点燃了一支蜡烛。沈浪在房间外徘徊,他看到了窗外一排脚印,用自己的脚和脚印对比了一下,比自己的鞋略大一些,正好和赵鹤脚差不多大,沈浪有股强烈地感觉这些就是赵鹤的脚印,他一定来过樊阿师兄这边,站在窗前留下来这些脚印。可为什么樊阿师兄说他没来过?而后为什么他又消失了呢?这个谜团困扰着扁鹊山庄,赵鹤的消失让扁鹊门刚有所放松的心又提起了戒备,而樊阿借助有黑影加成提升,已完成了身体和经络的改变,就连样貌也发生了些许改变,原本就俊朗的脸愈发白皙英俊。心魔完全控制了樊阿,樊阿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此时的刘阳镇人头躜动,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集会,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汇聚在小镇上,好不热闹。一戴着鬼脸面具的少年蹲在其中一个摊位上,问摊位老板:“老板你看,这颗极寒冰魄多少钱?”老板笑着说:“小兄弟好眼力,此冰魄乃我一身处极寒之地的朋友给我的,听他说这块冰魄在万米高的悬崖上采摘下来的,火烧都不化,天热时可以做冷藏之用!价格嘛。。。好说,一百两!”少年听完转身就走,老板慌忙拉住他:“别走啊,你真心想要,我可便宜些卖你,八十两如何?”少年回了句:“十两,不能再多了!”老板叹了口气:“今天第一个开张,就卖与你吧,唉。。。。。”
少年接过冰晶竟然吞进了肚子,老板目瞪口呆,这极寒冰魄吞入肚内五脏六腑不结成冰块吗?可为时已晚,少年早已咽下,朝老板笑了笑便走了。
少年又走到一个卖草药的摊位,他看中了一朵金雀花,金雀花十年一开花,花朵入药是医治烧伤烫伤的奇药。少年又问老板价格,老板说道:“五十两,一个子都不能少。”少年故技重施,刚想走脱,耳畔传来一个令人心醉的声音:“五十两老板我要了。”少年回头一看,只见一妙龄少女带着两丫鬟站在身后,那少女淡白梨花面,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一颦一笑,姿态万千,真乃灿如春华,姣如秋月,少年呆呆地伫立在原地这么望着少女。少女也看见了带着鬼脸面具的少年,慌忙拿出银两给店家,慌慌张张带着丫鬟消失在人群之中。少年也转过头,继续在集市搜寻自己的所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