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英雄略见所同啊!孙悟空赞美的迎合道:随即话锋一转又好奇的询问道:初中毕业以后呢?是不是又招工去了卷烟厂,还跟着刘老师学起了拳击与散打?
也算是吧!不过这中间还待业了一年多。觉悟者回应道:
待业,何为待业呢?心魔不解的询问道:
待业嘛就是等待就业,不过我也没有空等待,而是利用这段时间到父母单位里干临时工去了。觉悟者又回应道:
临时工?何为临时工呢?心魔还是不解的又询问道:
临时工就是短工子,不签合同,不在劳动部门备案,不享受正式工待遇的那一种!觉悟者回应道:
哦,这个新鲜,讲来我们听听哟!心魔又要求道:
觉悟者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个人会如此关心自己的过去,便也不再推辞,而是慢慢的回忆起来:
1986年的春天,繁花似锦,绿树成荫,依然是人间最美四月天,胜似仙境来凡间,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同学们却无暇顾及这些,都学着上一级同学们的做法在忙碌着,拍照,合影,签名,留言……因为我们要毕业了,那一年,我还不到16岁。毕业典礼上,大家伙们破例把课桌摆放在教室中间围了个圆圈,又买来瓜子,花生,糖果摆放在上面,第一次边吃边谈起来,有的同学还从家里捎来了双卡录放机播放起了李谷一的歌曲《年轻的朋友来相会》: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
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
啊,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
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
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
有的同学则跳起了“迪斯科”,还有一位女同学王冬梅抱来了吉他,这在当时也算是比较超前的一场毕业典礼了。
下旬以后,毕业班级都停止了上课,成绩好的同学留下来组成了一个班,准备复习考试升中学,体育生,文艺生等也夹杂在其中。而我们这些学习成绩一般的,文体方面也不是很出众的学生们就只能回家待业了。城镇户口的还可以参加一些工厂的招工考试,而农村户口的就只能回家种地或是自谋职业了。
上学时总觉得学习生活枯燥乏味,然而真的离开了学校以后人又变得空虚,落寞起来,再加上招工考试还要等到秋天,因而自己只能待在家里看电视来打发时间。幸好那时的待业青年还可以到父母单位里来干临时工,于是在父母的督促下我便来到了他们的工作单位里干起了临时工,安排的任务是跟着油罐车到胜利油田拉沥青,时间为十天。
油罐车是单位里租来的,每辆车上都配备了一名随行人员,目的是监督司机们不能在半路上偷沥青,然而这绝非易事,特别是像我这样刚下学的小孩子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当时我们都住在辛店,一大早就要起床赶路,颠簸两个多小时后才赶到垦利县的某个仓库,这里存放着胜利油田大量的沥青,然后再去排队灌装。等到我随行的油罐车装满时已是中午头了,那时年龄小,到了饭点不吃饭简直受不了,然而两位司机师父却说要请我到大饭店去吃肉,吃炒菜。那时候生活条件差,许多人家里吃饭就炒一个菜,大多还是素菜,然后一家人围着吃,最后剩下的菜汤子都要蘸着馒头吃光,或是倒上点白开水一饮而尽,除非是过年过节才能敞开肚子的吃肉,吃炒菜,现在听说能吃肉和炒菜了,我便不在言语,只管坐上车任由他们颠簸着往回赶。
等我们赶到广饶县某个地段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了,这里饭店众多,一家挨着一家,连绵不断,却都停满了用餐的大车小辆。每家饭店门前都坐着一位或是几位花枝招展的女子在招揽顾客,司机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停了下来,还未停稳就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走上前来拉开了车门,嘴上还亲热的埋怨道:死鬼,都这个点了才来!司机连忙迎合道:再晚也要上这儿来的。于是,几个人便搂肩搭背的进了饭店,我也只好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店里熙熙攘攘的吵闹不停,净是些过路的司机在吃饭,我们来到一张空桌前坐下,年轻女子手脚麻利,一眨眼就泡上了一壶热茶,然后追问司机想吃什么?一个司机说想吃猪拱嘴,另一个司机说想吃炒驴鞭,一通胡乱玩笑开过之后,这才点上了几个肉菜,说是要给我这个新朋友接风洗尘。我深受感动,连忙掏出父母给的几块钱来到柜台处买了三瓶啤酒,不料却引来他们的哄堂大笑。那时候馋肉,吃着格外香,拿着筷子就不想放下,再加上两位司机的规劝,我便端起了酒杯,然而几杯酒下肚后,便醉的满脸通红,起了困意,于是便回到车上睡起觉来。等到醒来后,才发觉我们已经行驶在了回单位的公路上。
晚饭时,一位老者走进饭店里讨饭,我还没有吃饱因而拒绝了他,吃饱后又进来一位老婆婆也是挨桌讨饭,我便把没吃完的统统都给了她,不料我的行为却引来了邻桌一位南方人的不满,他随即便冲着我破口大骂起来,说我把剩下的饭菜给女讨饭的,不给男讨饭的,怎样怎样的,反正都不是好话,再加上他说的又像是鸟语,一下子就把我给骂蒙了,当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过激行为,好在他一边骂着一边走出了饭店,我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时负责领队的张叔叔走过来领着我们几个人也出了饭店朝着驻地走去,路上大家伙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评论着刚才的事情,有的说应该揍他一顿,有的说这家伙是个疯子,没有必要。张叔叔一句话也没说,沉默了许久后才回应道:社会上什么人都有,即有正常人,也有疯子,还有地痞流氓等等,不比在家里和单位上,出门在外就要学会包容和忍受,要以工作为重,不能遇事就打架,要审时度事,灵活多变才行。
随即张叔叔又跟我说道:你今天中午喝醉了回到车上睡觉时,饭店里的人便开着三轮车到油罐车后面偷沥青,幸亏被我们及时赶来制止住,这才避免了单位的损失。
我听说后立刻反问道:两个司机为什么不去制止啊!
张叔叔平静的解说道:他们是一伙的,怎么会去制止呢?这些人相互勾结不是一天了,司机负责把车开到饭店里,请随车的监督人员吃吃喝喝,饭店里的人就趁机去偷沥青,销赃后再瓜分钱财。有时侯司机还会把车开到汽修厂里去假装维修,趁监督人员不注意时偷沥青,这些都是他们作案时的一贯手法。这种饭店都不是些正经饭店,饭店里的人员更不是些正经人,女服务员不仅卖淫而且盗窃钱财,坑蒙欺骗等等。
我愤怒的回应道:那为什么不去报案?让公安局把他们抓起来。
张叔叔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才回应道:司机是不会直接去作案的,而饭店里的人员手法又很快,几乎让人抓不住证据,所以,公安局拿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不解的又询问道:那为什么还用他们?换辆油罐车不就得了。
张叔叔沉默了一下才接着又解释道:只要是开油罐车的司机几乎都干这个,所以我们只能在每辆车上都配备像你这样的人员来监督他们。
张叔叔说完后,我无语了,委屈的哭了,第一天上班就碰上这么多的麻烦事,太倒霉了,这社会怎么会有这样的坏人,太可恨了!看到我的反应后,张叔叔理解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不要灰心,刚踏入社会都这样,慢慢见得多了,听得多了,人也就成熟了,有心眼了,麻烦自然也就会减少了。
回到旅馆后,我暗下决心,明天一定要提高警惕来防范他们的阴谋。于是,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我便顺手捎上了午饭,然后一步也不离的跟着油罐车,连上小便也要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就这样,两位司机失去了作案的机会,也就不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了,也就乖乖的把沥青拉到单位里去了。十天很快就结束了,我也胜利的完成了任务,没有给自己和家人丢脸。回到单位后,张叔叔对着我父母表扬道:这孩子有心眼,有毅力,是把好手,父母听说后都开心的笑了。
因为我们几个待业青年工作认真,干活卖力,又被单位安排到了07028省道的一个工地上去收料,同样,送料的司机为了多量立方数而牟取额外的利益,也是想尽一切办法给收料员请客送礼,但都被我们婉言谢绝了。别看我们年龄小,却都立场坚定的挡住了他们的糖衣炮弹,既胜利完成了工作任务,又各自迈对了走向社会的第一步。
也就是这一年07028省道的扩建和改造诞生了“牛角岭盘山公路”,该项目利用山体的自然状态增加了多重的弯道,既减缓了道路的坡度,又增加了行驶车辆的安全,更极大的提升了道路的美观程度,因而获得了全省公路设计一等奖和全国公路设计特别奖的殊荣。设计者和指挥者都是局里的总工程师海寿宝,海涛就是他的儿子,也在工地上待业干收料员,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南京小伙子,我们都为他父亲的壮举而感到骄傲。没想到30多年以后,“牛角岭盘山公路”成为了“鲁中地区的川藏线”以及“66公里天路”的起点,成为了人们去青州市西南山区自驾游的入口和开端,更成为了人们白天夜晚拍照取景的特殊场所,许多摄影作品都获得了全国大奖。
这一年还是我国结束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一年,为了欢迎驻青部队五九五团的英雄们回家,青州人民早早的就行动起来,打扫街道,排练节目,买来鲜花,鞭炮,糖果,同时在车队行进的主要路口上扎了三个大门来欢迎他们,像东门路口是“凯旋门”,主席像塔路口西是“胜利门”,部队驻地尧王山大门口是“英雄门”。
五九五团是一支历史悠久,战功卓著,英雄辈出的团队,其前身系红三军团第五师第十三团,1933年6月组建于江西省永丰县藤田镇,解放后改为摩托化步兵第五九五团。土地革命时期,参加了攻占宜章城,抢占黎平,两渡乌江,四渡赤水,强渡大渡河等战役。
抗日战争时期参加了平型关大战,百团大战,开辟平西抗日根据地和挺进冀东,沙峪遭遇战,曹坝阻击战,斋堂伏击战,解放张家口等。解放战争时期参加了怀来防御战,四打徐水,攻克正定城,沧县攻击战,攻克卧虎山,围困北平等战役,1947年6月25日在保定战役二打徐水战斗中全团荣立集体大功。
1949年10月1日参加了开国大典,接受了***等老一辈革命家的检阅。1951年6月入朝作战,参加了著名的秋季防御战和金城防御战,1954年凯旋回国。1985年3月至1986年6月奉命参加了老山地区对越防御作战,打出了国威和军威,涌现了大批英模人物,全团再次荣立集体一等功,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屈指可数的“双功”红军团之一。
回青的那天,青州人民很早就举着写有“欢迎英雄回家”的各色小旗,来到车队行进道路的两边等他们,车队刚一露头,道路两边就热闹起来,锣鼓喧天,秧歌扭动,有的群众还点燃了鞭炮,英雄们则全副武装的站在车厢两边向道路边的人群挥手致意,人群中不时就有鲜花,糖果抛上车厢,顿时,上下互动,整个现场立马就沸腾起来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我特地请了假与两个同学来到现场参加欢迎仪式,我们一边观摩着英雄们的英姿飒爽,一边跟着车队行走,从东门路口的“凯旋门”一气走到了主席像塔路口西的“胜利门”,这里空地大,又靠近市场街等诸多商业区,因而人群最多,节目也最多,最后又跟着部队走到驻地尧王山大门口的“英雄门”,直到目送着英雄们全部进入门口方才罢休。
秋天,大家伙们都参加了招工考试,我却落榜了。因为我报考的是一个效益好,工资高的单位,但是报考这家单位的人数太多了,相比之下,我的成绩就显得没有了竞争力,没有办法,又只能回到工地上干起了收料员。
过了年的四,五月份,许多工厂又沿用去年秋天招工考试的成绩再次招工,我才有幸被招进了青州卷烟厂。
卷烟厂很大,是青州当时最大的国营企业之一,有两大生产厂区,分别位于云门山路南端的东西两侧,还有南货场以及庞大的管理部门,仅生产车间就有七个,还有许多的配套车间,食堂,医院,托儿所以及星罗棋布的家属院散布在厂区周围,因而给人的感觉特别博大,甚至是壮观。
青州卷烟厂生产的品牌,品种很多,像勤俭,鹦鹉,健美,金叶,佳丽,金鱼,宝葫芦,清明,青州,贵宾,跟,丰收,大槐树,友好,三八,云门,鸢飞,金杯,白杜鹃,冬梅,风筝,城乡,跃进桥,雄狮,宏伟,益都,长胜,八喜等等。其中的八喜烟清新醇和,纯正舒适,风格独特,曾经荣获过全国名优卷烟“一等品”的殊荣,还被评为山东八大名牌之一,因而有南有云南“红塔山”,北有青州“八喜烟”的说法。
卷烟厂的产值很高,效益也很好,因而在厂里就驻扎着一个国税分局,听说到了年底市里完不成任务,只要让卷烟厂加几个班就可以了。
因为生产车间实行的工作时间是白班,头半夜和下半夜三班倒,所以烟厂的职工很多,据说当时就有1700多人,仅自行车棚就有七八个篮球场那么大,都划分着各个车间的区域,每当交接班时便会你来我往的人潮涌动,川流不息,经常会有人因为找不到自己的自行车放到那个区域了而急的打跳跳。
我就是在交接班的人流中见到了华子姐,华子姐是我们家属院的子弟,也是建大哥的姐姐,人长得漂亮,个子高挑,性格又泼辣,因而人缘很好,总是会有人跟在身边与她说话。华子姐穿着当时最流行的黄军裤,高跟皮鞋,白衬衣,与几个姊妹们一边走路,一边兴高采烈的在交谈,所以显得很是扎眼。后来,华子姐嫁到潍坊去了,听说是跟了一个高干子弟,生活的很是幸福。
报到的当天,大家伙便跟着培训科的老师们来到办公楼的大礼堂内进行起了烟草专业技能培训,期限为半年。这时,我才发觉这次招收的新员工有100人,50名男的,50名女的,大多数是高中毕业生,还有一些在社会上闲置了好几年的待业青年,像我们这些初中毕业生占极少数。所以既有莽里莽撞的毛头小伙,也有老成持重的大哥大姐,还有能说会道的社会油子,更有留着披肩长发的新潮青年以及美丽风骚的青春靓姐。不仅年龄上参差不全,而且状态多种多样。
年龄大了就是占优势,不仅懂事和成熟,而且还知道去学习,讨好老师,更知道去谈情说爱,追求意中人,甚至就连老师们用水桶抬来的冰糕都会被他们洗劫一空,然后再拿着去送给自己的意中人。而我们这些毛头小伙子就知道疯玩,跟着瞎起哄,结果培训期满后,考试成绩好的都去了五,六高档烟车间,成绩不好的再加上没有走关系的则去了一,二车间,像我这样既没考出好成绩,父亲又不肯找关系走后门(因为是老革命,一是怕丢人,二是想锻炼锻炼我)的就只能任其发配了。
一车间是低档烟的制丝车间,烟叶脏,气味大,设备落后,许多工序都要依靠人工来完成,是所有烟厂职工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因而就我们十个新员工被分配到了这里,就是这个地方我也没有去走关系,所以被安排去了蒸烟叶小组,任务是推烟包。这是个纯体力活,所用的工具就是一把铁钩子,外加一辆小推车,开蒸以前把生烟包推进炉内,蒸熟后推出来,再推到人工分拣烟叶的流水线上。一炉要推六包烟叶,一包150斤左右,蒸熟后能达到170斤左右,一个工作日要蒸20多炉,自己每天累计就要推十几吨的烟包才能完成一天的工作,因而,时间不长我就变得强壮了许多。
第一个月下来发了48块钱的基本工资,外加奖金15块钱,一共63块钱,这是我交到母亲手里的第一笔工资,母亲没要,说是让我去买一样喜欢的东西来奖励奖励自己。我很惊喜便径直来到鲁青商场买了一双当时最流行的平跟老板鞋,换下了哥哥那双穿罢了的高跟皮鞋。(那些年的男士们也曾经流行过一阵子高跟鞋,有皮的,也有布的,最高的跟能高达六分,穿上后确实能高大不少,再配上喇叭裤就显得更加神气了。)
工作繁重,我却没感觉到有多累,只是觉得单调,枯燥和乏味了些,于是便练起了霹雳舞。那时候青州的年轻人都练这个,因为上演过一部美国电影《霹雳舞》让人大开眼界,后来中国的舞王陶金也拍摄了一部电影叫《霹雳舞青年》更是大受追捧,再加上当时经常有外地歌舞团来青州走穴演出,霹雳舞则是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而为了丰富人民群众的业余生活内容,青州市的有关文化部门也开始举办起了“十大舞星”和“十大歌星”比赛,因而那时的年轻人都会几手霹雳舞动作。
上白班的时候我们就晚上练,约上同家属院的铁哥们一块练,路灯底下,篮球场边都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上夜班的时候就抽空练。终于在厂里举办的五四青年节晚会上,我的霹雳舞表演成为了我们一车间选送的项目之一,并且大受欢迎,特别是最后的几个前空翻更是把晚会推向了高潮,同时也引起了一个前来观看晚会女孩的注意,走下舞台打招呼时才认出是初中同学,还是前后桌,彼此都很熟悉,不过后来转学了,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次能重逢都很开心。因而时间不长,我们就恋爱了,这也是我的初恋。然而时间不长,又懵懵懂懂,傻傻呼呼的分手了。
因为那时候都很年轻,根本就不是谈恋爱的年龄,既做不到相互的关心和疼爱,也做不到适度的包容和忍让,就是发生了矛盾,也不知道怎样去调节,都青涩的像个青苹果,只知道傻乎乎的大吵大嚷,根本不会去退步和妥协,更谈不上耐心的去和睦相处,因而“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所以注定是要分手。
况且女孩去了某个宾馆工作后接触到了许多的达官贵人,企业精英或是社会三教九流,耳濡目染了许多西装革履,出入轿车,一掷千金的景象,思想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也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在当时正是西方物质思想滚滚而来,风靡全国的时候,那么小的年龄又怎能抵挡得了这么多的扑朔迷离呢?再加上长期工作在一个眼花缭乱的环境里,所以这段感情就像王杰在歌曲《一场游戏一场梦》中唱的那样:
不要谈什么分离,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不要说愿不愿意,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
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
分手后我又喜欢上了拳击和散打,只要是下班后就会随同兵哥,勇哥等人去朝阳村一处废弃的小院里跟着刘老师打磨筋骨,其实不仅仅是为了锻炼,主要还是想忘掉霹雳舞,忘掉伤心,忘掉这一段感情,毕竟人还年轻,自己无法平衡失恋后的心态,只有通过宣泄才能找回原先。
十几年后,女孩去了我的店里给她父母购买空调,这时才得知她已经离婚并且又结了婚,却一直也没有生育小孩,并且还自由,任性,顽皮的像个孩子。
社会在进步,生活水平在提高,青州市城里骑摩托车的人多了起来,卷烟厂也不例外,也有许多人骑上了摩托车,特别是五,六车间的一些年轻人,包括我们一起进厂的有些新员工也都拥有了自己的座驾,而且还都是大排量的,上下班时一路狼烟,煞是威风,特别让人羡慕。后来才了解到,五,六车间是成品烟车间,只要拿出厂来就能卖钱,这些人就是利用每天下班的时间在拿烟,然后再换成钱去消费。
因而,每逢中午,晚上开饭时间,其他车间的职工们都去食堂里买一份炒白菜,或是炒冬瓜,或是炒菜椒外加四个馒头吃,而五,六车间的某些人则会来到厂门口的小摊处买炸货,喝啤酒。晚上下了头半夜班后,其他车间的职工们都飞奔回家去吃饭睡觉,而他们则到荷花桥路口的小摊处吃馄饨,别看其中的肉馅如同黄豆粒大,却一块钱一碗,简直就是暴利加坑人,因为那时的猪肉才一块多钱一斤,其实就是几个南方人在现包现卖。然而歪门邪道总是不会长久,随着厂内管理的升级,安全措施的严谨,许多拿烟人都受到了惩处,有的还被开除了公职,也就把这条歪门邪道给彻底堵死了。
母亲见我工作累,又三班倒,心里不好受,便与父亲找到厂里的一位副厂长(也是她当年在益都工业技术学校财会班上学时的同学)想给我调动调动工种,然而这时才明白卷烟厂属于省烟草公司直接管理,员工一旦定了岗就不好调动了,调出厂来那更是比登天还难,像父亲都给我联系好了接收单位市交通局了也白搭,最后副厂长安排我去食堂工作又不符合自己的心愿,再加上那时因为锻炼身体后接着去冲凉水澡而导致全身过敏起红疙瘩,痒的坐不住,索性干脆辞职不干了,那一年我18岁,才进厂一年半多一点,正是任性,叛逆的年龄。
辞职后,按照父亲的规定就只能待在家继续复习功课,等待市里招工考试。三个月后,部分企业招工,我又考上了青州市益都阀门厂,这时的企业培训就正规多了,全厂60多个新员工都来到了市劳动局培训学校进行了为期半年的机械专业培训。
在这里,我又结识了阿斌,光伟,向明,唐宁等几个新厂友,大家伙们志趣相同,理想接近,都很关心当时的社会状态,都很羡慕敢于下海经商的人。有时聊得高兴了还会到小饭店里撮上一顿,那时的个人饭店很少,整个青州市也就是老火车站对面的刘来成饭店,杨宝饭店,电石厂门口上边的饭店,审计局对面的饭店,荣军休养院斜对面的经济饭店,工人俱乐部旁边的饭店以及自来水公司对面的好再来饭店等七八家饭店,剩下的就是青州宾馆,青州一所,青州二所以及饮食服务公司下属的几个饭庄等国营饭店了,也是个人消费不起的,特别是我们这些刚上班的年轻人。
而个人小饭店菜价也便宜,一盘辣炒土豆丝两元,一盘葱煎豆腐三元,一盘辣椒炒肉五元,一瓶青岛生产的“优质老烧”白酒一元五角钱,而一茶碗散装白酒才两角钱,就喝的我们五个人打开心扉,畅所欲言,光伟聊起失恋史来更是哭的泪流满面,追忆莫及。喝到最后,一人要上一个馒头再蘸着菜汤子吃个底朝天,就骑着自行车飞一般的窜回家去睡到大天亮。
唐宁的年龄比我们都小,却是培训班里最有钱的人,因为他母亲在家里煮猪头肉,每天中午和下午放学后,唐宁都会早早的赶回家去,带着熟猪头肉到义和西街东口去买,一天能挣一二十元,顶当时普通工人十天左右的工资。唐宁有一双“彪马”牌运动鞋,据说是在青岛买的,价格五六百元,能顶当时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因而唐宁很是爱惜,只要穿上“彪马”,他就会蹑手蹑脚的走路,不时还会拿出手绢来擦拭几下,上课时则会把鞋脱下来放在过道上,然后再把脚放到课桌下面铺好的报纸上,因而激起了班内极大的民愤。第二天,我便把拳击手套带到了班里,下课后,在同学们的怂恿下,唐宁终于戴上了拳击手套,被我狠狠的捣了一顿。
唐宁也不记恨,反而跟我说:他的七舅是青岛人,还是拳击教练,曾经在青州办过拳击培训班,教过柱子哥等人,现在经常来青州看望唐宁的母亲,等到七舅来了,让七舅指导指导我,我欣然应允。几天后,七舅来了,我便与唐宁来到车站小学门口的巷子里见到了七舅,东边便是唐宁的家。七舅身材不高还偏瘦,皮肤黝黑,却满身的疙瘩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七舅首先让他的青州弟子黑子与我过招,然后又纠正了一番我的动作,让我受益匪浅。
五四青年节,厂里举行联欢晚会,团高官左景明要求我们新员工也要积极参与露一手,阿斌在这方面是强项,很快就编排出了四男四女集体交谊舞,对口相声,吉他弹唱等几个节目,深受大家伙们的好评,特别是阿斌的个人吉他弹唱《我的未来不是梦》最受欢迎: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
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
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忘记我,
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着,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跟着希望在动……
时间过得飞快,半年的培训一眨眼就过去了,大家伙们又都回到了厂里,重新分配了车间,开始了新的工作。
益都阀门厂始建于1948年,原是段氏兄弟的铁匠铺子,公私合营后改建成了矿山机械厂,后来又更名为山东省益都阀门厂,也是青州市的大型国营企业,我们进厂时就有1300多人,一直位居青州市八大机械行业之首,产品“益”字牌系列阀门更是著名品牌,远销海内外,据说当年还是青州市唯一造过枪的企业。像青州市液压原件厂和青州市水泵厂都曾经是益都阀门厂下属的生产车间,独立后也进入了市八大机械行业之内。后来,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八大机械行业中许多能人志士也走出了厂门,办起了自己的机械加工厂,甚至带动起了许多地方整村整镇人的参与,最终促使青州成为了全国江北最大的机械加工配套基地。像卡特彼勒重工,潍柴,一汽重卡等许多大中型企业的配件加工就出自青州。
记得上班的第一天,先由团高官左景明率领着我们全体新员工到生产厂区以及各车间观摩了一圈,印象最深的就是加工二车间西门口南花坛边矗立的一只大阀门,足足有一人多高,硕大无比,是迄今为止我见过最大的一只阀门。随后便在三楼会议室召开新员工欢迎大会,由几个厂领导分别讲话,轮到生产厂长徐永果时,这个扎根在青州的青岛下乡知青操着一口纯正的青岛腔说道:同志们,我们厂产品独特,效益很好,就像刚才你们见到的那只大阀门,我们卖八千多元,一台12型拖拉机也卖八千多元,然而在工艺流程方面却比我们这只阀门复杂许多倍,因而我们优势很大,希望你们努力工作,做好我们厂的接班人。
我被分配到维修车间小修组做了钳工,跟着组长郝师傅当学徒,学习维修车床,行车,阀门以及电气焊等技术。这可是父亲找到老朋友才为我办到的紧俏工作,因为干车工既紧张,又繁重,而钳工和电工都属于比较轻松缓慢的工种,也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所以在当时的机械行业里就流传一句“紧车工,慢钳工,吊儿郎当干电工”的顺口溜。
小修组里一共12个人,主要负责各金工车间里车床,行车以及其它设备的小修业务,有时还会到其他单位去干一些维修的外协业务,这可是对方干不了才会找到我们的技术活儿,不仅管吃管住,补贴还高,是个肥差,因而谁都想去。还有下了白班后去检修各金工车间里的行车也是个肥差,不仅能发给一天的休假条,而且还能跟着郝师傅等人到厂外头的饭店里蹭顿吃喝,特别是草庙饭店里做的姜丝炒肉太好吃了,至今都难忘,还有小吃店里的油酥火烧配辣豆腐也堪称一绝,另外别小看了休假条,积攒起来就能休个大假了。
很快春节又到了,按照惯例厂工会又组织起了锣鼓高跷秧歌队,准备参加正月十五全市的文艺汇报演出,这次是在去年原班人马的基础上又添加了几个新员工,工会曹主席安排我去了锣鼓队跟着卞总工程师学习敲锣打鼓,也算是刻意的培养和照顾,卞总工程师的名字叫卞长庆,是我们阀门厂最高级的技术人才,拥有许多项革新和国家专利项目,也是青州市当代100位名人之首,业余时间喜欢敲锣打鼓,因而跟着他学习也是我的骄傲。
队员们都是合作了多年的行家老手,因而上手很快,经过几次简短的磨合之后就到处慰问演出去了,其实主要也是为了练兵,培养刚来的几个新手。我们首先去了紧挨着阀门厂的几个老邻居,像益都钢铁厂,草庙村,化肥厂等。每次演出完毕后,慰问单位都会派专人送上几条香烟,一大包块糖,花生,瓜子之类。曹主席都是把香烟拆开,一人一盒分给男同志们,女同志则享用块糖,花生和瓜子。
正月十五这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们锣鼓高跷秧歌队的全体成员们就到达厂里的食堂中就餐,然后坐上一辆四周都放满了连椅的大货车沿着厂门口的稷山路西行出发,十几分钟到达红光路口后便切入进云门山路的游行队伍中去了,说切入那是因为路上早已行进着许多来自其他单位与各乡镇的锣鼓高跷秧歌队了。
这时,我们锣鼓队员们继续坐在大货车上头前引路,而其他队员们则要赶快下车排列好队形随着游行队伍们徒步前行,高跷队居中,秧歌队压轴断后。紧接着,在卞总工程师的示意下,先来一段套曲《龙虎斗》提提气势,小锣立马开“呼”,卞总工程师的大鼓以及其它人员的小堂鼓,大锣,铙,钹,小镲等乐器再随之相“应”:台台台,仓古入仓,台台乙台,仓古入仓仓,乙仓仓,仓仓乙台,仓古入,台台仓……随着锣鼓的震天响,高跷队与秧歌队也开始表演起来,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白蛇传,七品芝麻官,扑蝴蝶,挑扁担送军粮,大傻子,老媒婆……各种扮相都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特别是扑蝴蝶的两位表演者,竟然能踩着高跷翻跟头,打劈叉,做鲤鱼打挺,现场的气氛随之也活跃了许多,路上的观赏者也跟着多起来,不一会儿就变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了。
《龙虎斗》敲罢又是一段《九龙翻身》给队员们缓缓劲:仓仓,才才才才,才才才才,仓古入,仓仓,才才才才,才才才才,仓古入……紧接着再来一段《牌子》,《穗子》,《八仙过海》,《玉狮子》,《双鞭鼓》,七个曲段往复循环,生生不息,气势不仅宏大,而且轰鸣震撼。就这样我们的锣鼓高跷秧歌队一气游行到范公亭西路市府门口才算表演完毕,也就可以回厂休息了,而这时已是下午两三点钟,我们回到厂里还是先去食堂就餐,一人四个大包子然后再下班回家,就感觉非常开心和自豪了。
正月刚过,寒气还没退尽,我们几个刚下车间没几个月的新人就恰好遇上了齐鲁石化第二化工厂一年一度的阀门检修业务,也算是有福气的跟着师父们去品尝了一下外协的甜头。
在车间梁主任,组长郝师傅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二十多人乘坐着对方专程派来的一辆中巴车来到了临淄二化,白天干活,晚上集体住招待所,三餐跟着二化的职工吃食堂,也就是在这里我才第一次见到单卖整块鸡腿的场景,不过也没舍得买一块尝尝。我们一共干了十天,补贴二百元,这可是个大钱,能顶当时三个多月的工资总收入。然而倒霉的是星期天休息时我们四个年轻人趁机去临淄峰山公园游玩,却遭到了当地十几个街痞小流氓的挑衅和围攻,一仗下来,虽然把他们打的丢盔卸甲,抱头鼠窜,我们却也被公安人员带到了派出所每人罚款一百元,既冤枉,又损失惨重,得不偿失啊!
然而在临淄二化,在石化建等驻地,我们却见识到了齐鲁石化的庞大,富有和规范,许多工人都来自五湖四海,各大院校,虽然工作在群山环抱的大山里,却言行服饰都积极洒脱,给人一种有素质,大城市里的感觉。
回到青州后小修组又投入到新铸钢车间行车的安装工作中去了,每天都要爬到六七米高的圈梁上安装导轨,组装整车,一次忘了系安全带坐在圈梁上犯迷糊,差一点栽下来,幸亏身边的段师傅眼疾手快,一把採住了我这才没有酿成苦果,谢天谢地,感谢段师傅的救命之恩啊!
说到这里觉悟者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默默祷告然后连声致歉道:不好意思又扯远了,抱歉,抱歉。随即又协商道:我带你们去宋城的《绿野堂》吧!很近,就在万年桥下面,那里有青州特产“槐米茶”,口味独特,芳香怡人啊!
听说又要去喝茶,心魔立马兴奋起来,连声说道:好啊!好啊!“槐米茶”是什么茶呀?我还没喝过呢?咱们快去尝尝吧!顿时逗引的三个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顺着北关街往回走也是一种享受,因为可以发现许多往北走看不到的细节,例如有些门楼的南墙上还镶嵌着不少的青石浮雕以及石狮子等,特别是禅老板茶铺侧墙上书有“以茶会友”的一块竖匾格外醒目,引得心魔又驻足了良久。
很快三个人就来到了万年桥下,但见南阳河水清澈明亮,碧波荡漾,犹如一条玉带般的绕城东去,一下就把青州划为南北两岸。河畔之上全部都是古色古香的古建筑,个个飞檐斗拱,灰瓦红墙,都是沿着河畔的地势由低而高建成。即有店铺,戏楼,又有高达九层的祈福塔,一栋一个特色,一排一个风格,地面上铺就的也是当地特有的青条石,因而显得分外朴实和亲切,原来三个人已经来到了国家五A级风景区——宋城了。
觉悟者领着二人来到一栋古建筑门前,正上方悬挂着一块书有《绿野堂》三个大字的牌匾,格外引人瞩目。大门敞开着,走进屋内后,但见正墙的中央上方,悬挂着一个道家的阴阳鱼图案,周围是四象和八卦,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道德经》赫然其中。图案的下方摆放着一张过几和一张八仙桌,桌子上面有茶杯,茶具等一应俱全。左右两把圈椅,四张条凳,屋子不大,东西也不多,却显得整洁,干净和有序。
眼前的一切让心魔感到似曾相识,这是哪里?这不是太上老君茅草屋里的摆设吗?就在心魔思来想去的时候,从另外两间书房内分别走出来两个人,一个身材高挑,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走路间就带着一股生气。另外一个玉树临风,鼻直口方,白皙的脸庞下一脸的络腮胡须,儒雅间更透出一股英气。
觉悟者首先指着皮肤黝黑者介绍道:这位是智者,然后又指着脸庞白皙者介绍道:这位是慧者,接着又给智者和慧者介绍道:这位是孙悟空和他的朋友。
智者和慧者连忙仰慕地说道:噢,原来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啊!久仰,久仰,赶快请坐。
几个人围绕着八仙桌坐下,一壶上等的“槐米茶”很快就冲泡好了,觉悟者连忙给大家伙们一一盏上,随即又指着智者和慧者两位老大哥介绍道:智者和慧者是我们青州市的文化名人,专门研究人的心灵和生命问题,这里是我们的工作室,我们立志要为滋养,塑造人的心灵和生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孙悟空一听立马回应道:那太好了,这可是一件有功德的事情啊!然后又低声对心魔窃语道,这次我们可算是来对了。
心魔也随即回应道:可不是嘛!谁让我们在体内没有见到他的心灵啊!
这时,智者接过话语来回应道:见到人体就行了,人体就是心灵的化身啊!
心魔不解的询问道:心灵不是人体的指挥官吗?怎么又变成化身了呢?顿时,心魔的话语逗得大家伙又大笑起来。
笑罢了,智者才接着又解释道:心灵是无形的,生活在人体内部的核心深处,只有神仙和信息才能见的到,就像现在我见到的也是你的化身,却见不到你的心灵一样。
所以千万年过去了,没有人见到过具体的心灵,也不知道心灵长的什么模样?住在哪里?于是就有人就猜测说,心灵是由虫王或虫后修炼成的精气神,住在人体内部的五脏中,像肝藏血,血舍魂。心藏脉,脉舍神。肺藏气,气舍魄。肾藏精,精舍志。脾藏营,营舍意。也有人说心灵是由无以计数的信息汇聚而成的信息库,住在奇恒之腑的脑髓中,天庭中,就如同玉皇大帝住在天宫中那样。
其实,住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依靠信息的滋养和塑造,心灵才能形成,成长和成熟,还要依靠信息的指引才能去思想,运行和变化,因而,信息才是心灵的精神食粮,才是心灵不可缺少的营养和能量啊!
心魔好奇的询问道:精神食粮,心灵也要吃饭吗?
智者肯定的回应道:是啊!不吃饭怎么成长,成熟和存活,怎么去思想,运行和变化,怎么变得聪明和有智慧啊!
心魔疑惑的嘟喃道:聪明和有智慧不是一回事吗?再说要那么聪明和智慧干什么?人们不是都说要难得糊涂嘛?
智者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又解释道:聪明和智慧肯定是两回事了,领悟快,模仿能力强叫聪明。而明事理,知变化,方法多,预见能力强,心态平衡和谐才叫智慧。像某些人明明知道天气要降温了,却不添衣服,直到挨了一天冻后才换上厚衣服,这也叫聪明。而有些人得知天气要降温,就早已经换上了厚衣服,这就叫智慧,可是有些挨了一天冻以后还不去换衣服的人就叫愚蠢了。
另外难得糊涂并不是说做人就要一定糊涂,而是明白了以后再去装糊涂才叫难得糊涂。像骗子拉拢你去参加传销,如果真糊涂,就会去参加,上当受骗,损失钱财。如果你借故有事不参加这才叫装糊涂或是难得糊涂。
心魔恍然大悟,连忙赞同的回应道:这么说来,信息太重要了,真如同人吃的食物一样重要啊!
智者回应道:是的,从某种角度上讲甚至比食物还重要,因为信息也会关系到心灵的状态和性格以及人体的生死存亡啊!
心魔又好奇的追问道:信息是什么?是景象,图画,文字和声音吗?
智者肯定的回应道:是的,你说对了!
像黑夜与白天,冬天与夏天,太阳与月亮,雨,雪,风,雷等现象。
像鸟语花香,青山秀水,蓝天白云,风和日丽等景象。
像电视,电影,手机中的视频,文字,音乐,解说等。
像上学时学习的语文,数学,历史,地理,美术,音乐,体育等各种各样的课程等。
像国学文化,经史子集中的《易经》《黄帝内经》《诸子百家》《三字经》《千字文》《弟子规》《增广贤文》《资治通鉴》《兵书战策》《唐诗宋词》等。
像书籍中的诗词,散文,小说等。像各种各样的家庭,工厂,商店等组织。
像父母,家庭,亲人,朋友,同事,女人和男人,美人和丑人,小人和大人,坏人和好人,穷人和富人等各种各样的人物。
像吃,喝,拉,撒,睡,衣,食,住,行,柴,米,油,盐,酱,醋,茶,学习,工作,劳动等行为,食物。
像各种各样的坎坷与顺利,痛苦与幸福,失败与成功等状态。
像花花世界和欲望之海等场所。
只要是天地之间,人能看得见,听的着,闻的着,触的着的事物,景象,图画,文字,声音,视频,音频,气味等等都是信息,都是心灵的精神食粮啊!
信息的种类繁多,秉性各异,状态万千,即有生活类的,学习类的,社会类的,工作类的,爱好类的,新闻类的,文学类的,艺术类的,经济类的,军事类的,政治类的,还有花花世界和欲望之海中的神马浮云,幻想杂念类的等等无穷无尽,数不胜数。
即有偏性的,又有平衡的,像黑夜与白天,冬天与夏天,女人和男人,美人和丑人,小人和大人,坏人和好人,穷人和富人等状态就是偏性的。只有日夜交替,四季轮回,旱涝均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等状态才平衡健康的。
而灯红酒绿,美腿酥胸,豪车洋房,美味佳肴,光触交错,红男绿女,沽名钓誉等乌七八糟的神马浮云,幻象杂念则就是些纯粹,偏性的信息了。只有鸟语花香,青山秀水,蓝天白云,风和日丽,以及理想正念,人伦道德等才是平衡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