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川也感受到了刘浩然的眼神，“刘叔，敢不敢玩个大的？”
“什么？”刘浩然问道
“切玉。”
“切玉？”刘浩然也有点可惜，自己好不容易赌对一把虽然不是钱，但就这样切了着实有点可惜。但是看着李忘川自信满满的样子，刘浩然也不想伤了李忘川的信心，只好答应下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李忘川走到秦老面前伸出手。
“秦老？”
“不切了？”
“切，我再划条线。”
“还画？这眼看着都快切出来了。”
“没事我有数。”
“那好。”秦向磊拱手把玉石还给李忘川。
李忘川拿起记号笔在刚才两条线的中间又画了两条线。
这时围观人群有点按耐不住，“这小伙子，这么切不是直接切废了吗？”
秦向磊看着李忘川划线的位置也是有点难堪，这么切整块玉直接切成四小块，本来成色就不值钱，这么一切直接就真的连完蛋了。
干他们这行都多少有点迷信，成色再不好的玉石，那也是玉石啊，这样浪费是会遭报应的。想到这里秦老也有点为难。
“小伙子，要不算了，这样就差不多了。”
“秦老，你真不切？”
“算了吧，那两千块钱我不要了行吗？咱按照标准价来”
“秦老，你要是不切，可是我来切拉，您老可就没有见证奇迹的命喽——”李忘川故意把话音拖长。
秦向磊无可奈何，只好走到旁边卞神的灵位拜了拜，希望卞神能原谅他。
所谓卞神也就是卞和了，当年卞和献和氏璧的故事大家都耳熟能祥，自此卞和也在玉器界被封为神。但是李忘川却不知道。
“刘叔，他在干什么？”
“小川，卞和你认识吧？”
“不就那个献和氏璧的？”
“对，卞和献和氏璧以后，在玉界被封为神，你刚才让人家秦老在玉石的中间切开，他怕得罪玉神所以去拜了拜。”
“拜那干啥？要是有用的话大家不都发财了。”李忘川小声的对刘浩然说。他害怕被秦老听到生气不给他切了。
三叩九拜结束，秦向磊又坐回切石机旁，对准李忘川画的那根线。
“我可是切了。”
“切吧，切吧。”
一刀下去，切口居然显露出一点红光。
“加水！加水！”围观群众从未见过如此异相，立刻惊叫道。
水洗过后，妖艳的红光完整的显露出来。夺人心魄，秦老直接愣住了。
“秦老，继续啊，秦老？”李忘川叫了两声见秦老没有答应。直接拿手在秦向磊眼前晃了晃。秦向磊这才反应过来。
“小六子，打烊。”
说着秦向磊也起身跟大伙招呼道。
“我今天旧疾复发，还请大家回去吧。”说着把那块才切出来的毛料放回李忘川手里。
低声说了一句，“你们先出去吧，在门口等会儿，一会儿我叫人去叫你，现在人多眼杂我怕有什么闪失。”
李忘川拉起刘浩然走出门去。
不久，刚才被秦向磊招呼打烊的小六子探头探脑的走出来。李忘川和刘浩然跟着小六子走到了秦氏玉器行的后门。
这时的秦向磊，已经垫好了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壶上好的茶，秦氏玉器行平时也有焚香。但是这茶香确是盖住了檀香的气味。
显然这壶茶是秦氏玉器行专门招待贵客专用的。
刚一进屋秦向磊就招呼李忘川和刘浩然坐下。
“小六子，看茶。”
那个叫小六子的伙计手脚也是利索，稳稳当当的给两人倒了茶。
“师父。”
“小兄弟，不，小师傅，你是怎么看出这块红玉髓的？”
李忘川愕然：“啥是血玉髓？”
刘浩然这时也是一头雾水。
秦向磊伸手，李忘川也默契的把手里切到一半的那块毛料递了上去。
“小师傅不知道？”
李忘川也被秦向磊这一句话给问住了。他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块玉石价值很高。
“少室山，其上有白玉膏，一服即成仙。这白玉膏就是说的白色的玉髓。意思大体是少室山上，有一种白玉里面有这这种玉髓，人吃了可以成仙。”
“不过这只是传说，我以前跟着我师父学艺的时候，偶然见过一次，据说是清代和珅府里流出来的。这红玉髓比白玉髓还要高一个等级，血玉髓，就是红玉髓中颜色比较深的。是玉中的极品，几乎等同于无价之宝。”
“小六子，你过来看看。这辈子能见到一次值喽。”
“来，我现在给你解出来。”
“那多谢秦老了。”
秦向磊看到血玉髓也不敢造次，直接拿砂纸一点点磨，生怕磨坏一点。李忘川看了也哈欠连连。刘浩然却是紧紧盯着那块血玉髓。他知道这血玉髓是小川的，也不会强。就是想看看这个能让秦老这个行家里手都震惊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
“秦老，要不您直接切吧？这样磨得磨到什么时候去啊？”
秦向磊这才想起，自己这样磨，想磨出来得到半个月以后去了。
“小师傅要是有事我愿意留下字据，等小师傅有空了再过来取。”
这时的秦向磊对李忘川那是毕恭毕敬，他师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摸一下玉髓。没想到这个他口中的小屁孩，轻描淡写的就拿出了一块玉髓。
“对了，小师傅，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嗯？”
“老夫的师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摸一下玉髓。您看能不能？”
“行啊，那个有个条件。”李忘川毕竟继承了几百年的传承，看到这里肯定得提点条件。
“小师傅但说无妨。”
“那个到时候帮我雕了吧。”
“看着秦老您店里这些玉器的雕工，都挺不错的，栩栩如生啊，不知道？”
“小师傅您可谬赞了，这些都是老夫拙技。”
“这等无价之宝，我定会叫我师兄来雕刻啊。不过这血玉髓雕刻了真可惜了”
“没事，没事，雕完了剩下的边角料，你要想要就送给你了。”
“也好，小师傅留个电话，等解出来，我叫我师兄来，雕工分文不取。”
“那就一言为定啦。”
“小师傅留步，留步。”
说着秦向磊从柜台里拿出一张已经打印好的收据，拿出身份证一板一眼的填好名字和身份证号。然后拿出秦氏玉器行的印章盖上。双手托着。送到李忘川面前。
李忘川接过收据，然后在秦向磊的记事本本上写下了手机号。
